“嬰嬰,咱們府上最不缺的就是懂事能干的丫頭,何必用那不清不楚的人,到時候平白惹些麻煩來!聽娘親的話,給點銀兩將她打發(fā)了去!”
原氏態(tài)度堅決,而南榮嬰也不是輕易退讓的人,至少在這件事上。
“她在盛京舉目無親,若我不留她,可叫她如何生存,娘親就行行好,留下她吧!”
“盛京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南榮府又不是救濟(jì)堂,沒有那么大的能力普度眾生?!?p> 原氏很是強(qiáng)硬,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一回來就反駁她。
那剛?cè)∶麨榍圜斓呐拥椭^,手心攥得緊緊的。
“我既留了她,就絕不會趕她走,還望娘親三思!”
南榮嬰也少了絲請求,多了些堅決。
“真是長大了,這點小事都不由娘了,以后還得了。”
原氏氣得頭上的珠花都在顫抖。
那青黛看著這場因自己而起的爭吵,一咬牙便跑了開,她不想陷自己的恩人于不忠不孝!
“青黛……”
南榮嬰叫著便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她,她卻拼命似得掙脫南榮嬰的手。
“以后你跟著我,誰也不用怕,誰也欺負(fù)不了你。青黛便是你今后的名字!”
南榮嬰將她攬入懷里,她這才安靜下來,話落間竟?jié)窳怂难劭簟?p> 即使是被殘酷地鞭打著,也不曾見她流過淚。
入府后,白芍不情不愿地帶著青黛去梳洗,嘴里滿是碎碎念。
南榮府邸即使寬闊無比,也不該是這般冷清,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輪值的下人。
經(jīng)過五姨娘原氏告知才明白這冷清的緣由。
據(jù)說靈術(shù)界的尊主蒞臨南榮府前來授學(xué),特于府內(nèi)別院后山殿堂開設(shè)了講座,這一來便是數(shù)月。
這些時日,盛京有名望的小姐公子恐怕都快踏破南榮府別院的門檻了。
看天色,也該到了散學(xué)的時辰,南榮嬰也打消了去聽講的念頭。
她的修為靈術(shù)為何一覺醒來便殆盡全無?她迫切地想要得知。
入夜,下人前來稟告,說是南榮老爺為小姐準(zhǔn)備了洗塵宴,還請速去大堂!
正位上坐著四十來歲的男子,面如冠玉,氣度不凡,魅力十足。
即使是到了這不惑之年,也是神采飛揚,可見當(dāng)年的卓然風(fēng)采。
而他的一旁卻空了一席坐,應(yīng)該是正妻之位。
依次下來便是二姨娘,三姨娘,還有四姨娘,最后便是五姨娘。
只是三姨娘也抱病未來,許是見不得團(tuán)圓的場面!
另一旁便是公子小姐們的坐席。
“小嬰見過父親和各位姨娘!”
南榮嬰努力讓自己不失禮數(shù)。
“快坐,快坐,一家人不必多禮?!?p> 正位上的南榮赫一副不拘小節(jié)的模樣,很是平易近人。
而次座的公子南榮才雋一見南榮嬰便突然拍桌而起。
“竟然是你!”
南榮才雋一眼便認(rèn)出了她就是當(dāng)初在藏嬌閣與他結(jié)梁子的人。
苦尋了幾個月,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兄長認(rèn)識我?”
南榮嬰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好像沒見過他。
即使是小時候也不常見。
“才雋,坐下!”
他的生母二姨娘不怒而威。
“我沒胃口,不吃了?!?p> 相比于她的威嚴(yán),南榮才雋顯得更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