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貴妃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可無奈他是君王,誰又敢放肆,只能點到為止罷了。
可婚禮禮儀程序早已開始!
正午時分,日光照在紅色的地毯上,熱烈耀眼,兩邊是提著花籃的侍女,正在往紅毯上方撒著粉紅色的花瓣,伴隨著微風(fēng)在空中肆意地飛舞起來,像是仙女即將下凡的迎接式!
依著盛京婚俗,新娘子入夫家之前定得頭不見天,腳不沾地。
又因皇室連親,身份懸殊,圍觀百姓定是見不到新郎的,誰叫他位高權(quán)重呢!
戚將軍之世子戚風(fēng)耒坐于高頭大馬之上,受皇命護送王妃入宮拜禮。
喜人背著南榮畫若一路上了花轎,頓時就鑼鼓喧天起來,街道兩邊擠滿了圍觀人群,都爭先恐后地來沾點喜氣。
而皇帝悔婚的圣旨還沒傳來,迎親隊伍就已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宮出發(fā)了。
南榮府至皇宮必得經(jīng)過人群稀少的狹長的空巷,寬度剛好夠迎親隊伍經(jīng)過,再容不得閑雜人等。
識趣的人都不會在這里占道,若是不小心冒犯到了王妃,那定是要被誅的。
空巷兩邊的高墻之上,黑壓壓的人頭在攢動著,蓄勢待發(fā),伺機而動。
隊伍行至空巷中段,成群的黑衣人從高墻一躍而下。
現(xiàn)場便是一場激烈的廝殺,瞬間混亂不堪,膽小的喜人和丫鬟們皆紛紛逃竄。
“保護王妃!”
戚風(fēng)耒一聲令下,侍衛(wèi)皆拼死相護,所有靠近花轎之黑衣人,皆被戚風(fēng)耒斬于劍下。
都說虎父無犬子,所言非虛。
黑衣人勢弱,被戚風(fēng)耒為首的侍衛(wèi)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放箭!”
高墻之上的萬俟央林冷硬出聲,他本不想大開殺戒。
冷箭如雨,頃刻之間,侍衛(wèi)死傷一片。
戚風(fēng)耒揮動長劍抵擋著這呼嘯而來的利箭。
不料胯下大馬連中數(shù)箭,將他給硬生生地甩了出去,摔在青石板上,一個愣神便中了箭。
只好慌忙逃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南榮嬰被這些嘈雜的聲響吵得有些頭疼,卻怎么都睜不開眼。
“畫若,畫若,你醒醒,我?guī)阕?!?p> 南榮嬰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來,卻被什么紅色的東西擋住了視線。
迷惑之間突然被誰一把掀開了頭上遮擋住她的東西。
“四姑娘,怎么是你?畫若呢?快告訴我,畫若在哪里?”萬俟央林激動地?fù)u晃著她。
南榮嬰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定睛一看面前之人,生得眉清目秀,俊美無雙,很是好看。
“先離開這里再說。”
萬俟央林一把將她從花轎里拽了出來,上了另外一輛馬車,一路狂奔。
直至郊外,南榮嬰都還是云里霧里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花轎里的人會是你?畫若又在何處?”
在南榮嬰聽來猶如奪命三連問,她一個也不知!
“你是誰?畫若是誰?這是何處?”南榮嬰偏著她的小腦袋反問道。
“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四姑娘!”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南榮嬰直接對上他的眼眸,一臉迷茫,毫不摻假!
“你到底怎么了?總不會連你自己如何上的花轎都不知道吧?”
“嗯,確實不知!”南榮嬰點了點頭,這可把萬俟央林急壞了。
“你莫不是傷到了腦袋?”萬俟央林此話一出,南榮嬰才后知后覺地感覺自己像是失憶了。
“你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推理出一絲頭緒?!痹谒挠洃浝?,她還未回盛京都城,只是眼前這身百鳥朝鳳的嫁服是怎么回事?
萬俟央林只好從她們相識的時候說起,然后再說他與南榮畫若之間的糾葛,最后便是這場婚變之事!
南榮嬰越想越是頭疼,竟想不出有關(guān)這一系列事的任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