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給你時間!”
他說著便撤下了結(jié)界。
“你倒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反正我不會如你所愿?!?p> 南榮嬰說著便視死如歸的閉上了雙眼,反正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慢慢考慮,本尊不急?!?p> 他說罷便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殿。
蛟珠已和她融為一體,若強行剝離,她必死無疑。
為今之計,只得與她同修,徐徐圖之。
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的性命,他竟舍不得下手,其中緣由,都與命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南榮嬰精神恍惚的出了千器殿!
因為他大肆施展尋神術(shù),損耗人體的精元,導致南榮府每個人都精神萎糜,無精打采,毫無生氣。
閨房內(nèi),南榮嬰坐在梳妝臺前,一整個下午都在發(fā)呆。
直到青黛的敲門聲,她才醒過神來。
“進來!”
她只是遞了一封信給她,便退了出去。
信箋上面只寥寥幾字。
酉時,鏡花水月待卿一聚!
南榮赫授皇帝暗旨,秘密查出二皇子黨羽,并收集其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好利于光明正大的將其除之!
尤其是手握重兵的戚震山與其孿生胞弟戚震河。
據(jù)說他們二人降世時,此名還是先帝所賜。
寓意他們能氣鎮(zhèn)山河,護盛朝無虞。
從小便受到了先帝的精心培育,成年時特地賜了他二人承襲護國將軍一職。
如今,倒成了當今皇上的心頭刺。
鏡花水月
帶著寬大斗篷的南榮赫坐在桌旁,假意品著茶。
他身后擺放的是約摸一丈長的折疊式牡丹屏風。
而屏風這頭,則是戚震山與當今丞相。
雖然是一墻之隔,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是都一字不落地聽在了南榮赫的耳里。
“戚將軍將本相約在這里談這些事,就不怕被安個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
丞相說著便抿了一口茶,眼神撲朔迷離,看不出他站在哪一派。
“維護皇室正統(tǒng)的血脈是戚某的職責,釗皇后枉死,嫡皇子被貶,妖婦魅惑君王,禍亂后宮,實屬我大盛朝之不幸。”
戚震山繼續(xù)義正言辭地說道:“匡扶朝綱是我戚某的職責,自當身死而后已。”
“釗皇后是否枉死,豈是你我能夠下定論的。戚將軍的職責恐是抵御外敵吧!這內(nèi)患自有本相與御史大夫處理。”
丞相此話一出,便知他的立場!
“古有言,治國平天下,必先修身,齊家。朝綱不穩(wěn),國又何以為國,天下又怎可安定?你身為一國丞相,怎能不為盛朝考慮?”
戚震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字字珠璣。
“本相正是為盛朝考慮,所以還勸戚將軍放棄吧!切莫為了一己私欲,置盛朝的百姓于水火之中,免得生靈涂炭,民不聊生?!?p> 丞相的格局與眼界自然是比他高了一些。
比起誰當皇帝,百姓更重要。
“若丞相大人有心,這場戰(zhàn)爭自然沒有硝煙,百姓也可安然無恙?!?p> 戚震山意味深長的說著。
丞相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他從不站派,誰輸誰贏他也不在乎。
誰為君,他便忠于誰!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戚將軍如此作為,怕是不妥吧?”
南榮赫推門而入,譏諷的意味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