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縫隙中滲透進(jìn)來,伴隨著幾分精神氣,打消了人們疲憊的狀態(tài),迎接著新的美好一天。
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對于黃小茜而言。
對于凌晨六點就被叫醒的江一帆,趴在前臺上打了個哈欠,他顯然是沒怎么睡舒服的。
沒辦法,昨天晚上和那兩個笨賊斗智斗勇了半個多小時,硬是用腿追著他跑了那么久,好在比耐心江一帆還是略勝一籌,而且還饒了大老遠(yuǎn)小心翼翼的回來,生怕又被那兩個家伙發(fā)現(xiàn)。
一來一回,時間過去的也差不多,到頭來還這么早就被叫醒,說不困那是不可能的。
“算了,待會兒估計也要等一段時間,路上休息就是了?!苯环氲?。
至于那兩個小賊的探測儀和車鑰匙,江一帆很有素質(zhì),把這些東西丟到了馭獸大廈外的垃圾箱里。
一來,那東西對他確實沒啥用,二者也是怕使用那個東西算作弊,到時候把黃小茜又牽連進(jìn)去可就不好了。
凡事還是得講講規(guī)矩嘛。
“小黃,咱們出發(fā)咯!”
這時,黃小茜收拾好行裝,很有精神的說道。
“好……”江一帆伸了個懶腰,砸了砸嘴。
一路上倒是沒什么意外,到達(dá)馭獸大廈時,大約分為兩個派系。
一派是新來應(yīng)考資格證的,人數(shù)依舊很多。另一派就是靠里面準(zhǔn)備赴考最后一輪的人,也恰恰是這一輪的人,許多參考著都紛紛抱怨自己的應(yīng)考證沒了。
果然。
江一帆輕笑一聲,看這些人的年紀(jì)都比較年輕,估計都是第一次參加三輪應(yīng)考的,對著驗收應(yīng)考證的馭獸師近乎失去理智般的大吼大叫。
“應(yīng)考證我昨天真的就放在口袋里,千真萬確??!”
“請出示應(yīng)考證。”馭獸師道。
“這不是能不能出示的問題,我真通過了,你調(diào)出后臺數(shù)據(jù)都能證明啊?”
“請出示應(yīng)考證?!瘪S獸師道。
“我出示你媽!”
嘭!
當(dāng)那名應(yīng)考者大叫一聲吼,馭獸師身后的一只體型碩大的人形狼頭靈寵,一拳瞬間將其拍暈在地。緊接著幾名工作人員非常熟練的將其抬送去醫(yī)務(wù)室,看那傷勢恐怕就算醒來,今天也不可能再參與保命了。
所有人見著這一幕,皆是滾了滾喉嚨。
“請下一位出示應(yīng)考證?!蹦敲S獸師依舊波瀾不驚的站在那說道。
這下沒帶應(yīng)考證的只能把話憋回去了,寧愿再回去找找也不敢去追問吃這啞巴虧,顯然這些檢察官都莫得感情啊。
江一帆灘在黃小茜肩膀上,看著那一副面癱臉的檢察官,心里松了口氣。
“幸好昨晚沒提前睡覺?!苯环铝丝跉?。
這時,江一帆耳朵微微一動,兩個比較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昨晚真的太倒霉了!”
“可不是?”
“關(guān)鍵東西丟了不說,我電瓶車還被貼了罰單!而且我鑰匙都還沒找到!”
“唉,別說了別說了,今天考完再說吧?!?p>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聲音,江一帆原本慵懶的情緒立馬就精神了些許,轉(zhuǎn)過頭一看,這不就是昨晚那兩個笨賊嗎?
這么巧??!
江一帆笑了笑,目光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兩個人,甚至眼神里還帶有一絲賤賤的味道。
同時,那兩人也看見了江一帆的目光。
“欸?你看那只貓,像不像昨晚看見的那只?!?p> “我去,你還別說!這眼神這么賤,肯定就是那只貓!”
說完,兩人直接氣勢洶洶沖到黃小茜身后,單手一抓,直接就把江一帆給提了起來。
哎喲?這兩人還挺沖的。
江一帆沒有絲毫舉動,因為他知道,上一個在馭獸大廈里動手動腳的家伙,昨天就沒資格滾出去了,這兩個笨賊難道還想歷史重演?
顯然,當(dāng)江一帆剛被提起來的時候,周圍就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并且黃小茜也立刻回過頭看著二人。
“你們抓我的靈寵干什么?”黃小茜立刻伸手想要奪回來。
“靈寵?這是你的靈寵?哼!那你靈寵偷了我的寶貝和車鑰匙怎么說!”那名男子大聲喝道。
一時間,不少人全都圍觀起來。
黃小茜顯然不肯相信,反駁道:“你騙人!今天我?guī)е`寵一步一步走來的,怎么可能偷你的東西!”
男子冷笑:“哼!你靈寵是昨天晚上偷的!”
說完,他反而更加大張旗鼓的宣揚道:
“大家來看看??!有人的靈寵偷了別人東西,還想應(yīng)考馭獸師,這種偷雞摸狗之輩有資格成為馭獸師嗎?!”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紛紛被煽動起來。
黃小茜也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她對于這種公共場合最不適應(yīng),尤其是身后的馭獸師已經(jīng)盯著她了,更加讓她為難。
不過,江一帆卻并不以為然。
“哎!按我說的辦。”江一帆說道。
這聲音在黃小茜腦海中回蕩起來,立刻讓原本彷徨不定的她安靜了下,靜靜地聽著江一帆的話。
而在聽的時候,那男子也在夸大其詞的述說江一帆的惡心,并且原本維持秩序的兩名馭獸師也緩緩走了過來。
這種事情,他們還是得管管。
“這位小姐,請問你的靈寵是否偷了他人的財務(wù)?”那名馭獸師冷聲道。
黃小茜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不過回想起江一帆剛才對她說的話,心里也平穩(wěn)了不少。
于是,黃小茜點頭:“沒錯,我的靈寵是偷了他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嘩然了。
顯然居然連狡辯都不狡辯了,直接說出來,真的不想應(yīng)考馭獸師資格證了嗎?
那兩人臉上掛滿了得意,雖然丟失了寶貝,但只要出了氣那還是可以的,畢竟那只貓的眼神實在太賤了!就像是在嘲諷他們似的。
而聽到黃小茜的回答,那兩名馭獸師也站在她兩側(cè),準(zhǔn)備好動手的姿態(tài)。
然后,黃小茜又說:“請等一等,為什么你們不問問,我的靈寵偷了他們的什么東西呢?”
這個提問一出來,所有人只覺得好笑。
偷東西就偷東西唄,還存在什么東西的一說?畢竟偷東西這個詞匯在所有人腦海里,必然是反面例子。
不過這話落在那兩名男子身上,卻是渾身一顫。
‘那東西如果說出來,就是作弊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