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星很自然的接過話:“那就幫我招新呀?!?p> 奴寧寧把手里的筆往桌上一丟,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背上:“星姐,我?guī)湍阏行露及炎约捍钸M去了?!?p> “雖說我是非常樂意幫你招新的,可小弟我也要招新呀?!?p> 奴寧寧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可許夢星是誰啊,說的不好聽一點,許夢星是奴寧寧肚里的蛔蟲啊,奴寧寧也是許夢星肚里的蛔蟲啊。
許夢星一下就知道了奴寧寧的意思。
她指尖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開口:“我們可以交換新生。”
見許夢星落入他的圈套里,奴寧寧心底樂開了花卻面上不顯:“可以啊。”
許夢星剛想問奴寧寧他有沒有認識對青創(chuàng)感興趣的人,就聽見奴寧寧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們既然交換了招新人員,那我入了你的社團,你是不是也要入我的社團?。俊?p> “俗話說得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啊?!?p> 額,好像……這句俗話不是這么用的吧?
不管不管了,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許夢星聽完,心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啊。
然后她懵懵懂懂中,跟著奴寧寧的話,填寫電子設(shè)計協(xié)會報名表、加群,然后就是交會費了。
許夢星問:“我都沒收你會費,你好意思收我會費嗎?”
奴寧寧噎住了:“……那你交一半的人頭費?”
新生入社團時需交三十元會費,其中有兩元是要給社團聯(lián)合會的,這兩元就稱作人頭費。
許夢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百轉(zhuǎn)千回:“我們這交情,就一塊錢你也要收????!”
奴寧寧一副不認同的表情:“俗話說得好,親兄弟還明算賬?!?p> 許夢星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握起了拳頭,看到不對勁,奴寧寧嘴皮跟抹了油一樣,跑的飛快。
“可我們是誰啊,我們是親姐弟啊,這等小錢哪能由星姐出呀?!?p> 許夢星在羅雅倩前面,沒看到羅雅倩在她身后豎了一個大拇指給奴寧寧。
溜哇,這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夠強!
贊一個!
許夢星皮笑肉不笑的贊道:“嘴皮拐彎挺快的呀?!?p> 奴寧寧:“都是星姐教得好?!?p> 在高溫下鬧了這么久,許夢星也累了,現(xiàn)在還早,新生早起在軍訓(xùn),老生還在寢室睡懶覺,路上人煙稀少,她也不去發(fā)招新報名表了,直接拉著羅雅倩在電子設(shè)計協(xié)會坐下了。
奴寧寧的電子設(shè)計協(xié)會,在物理系很有名氣,他們這個協(xié)會以前是一個組織,是專門用來培養(yǎng)參加比賽的學生,每年招收的學生都有限制,且還要經(jīng)過層層篩選,這個學期,物理系院長想讓更多的學生可以參加,遂向?qū)W校遞交了成立電子設(shè)計協(xié)會的申請,申請自然是通過了的。
奴寧寧面前的招新桌上,擺放了好幾個獎杯和物件,獎杯是他們參賽拿回來的,物件是他們參賽的作品。
許夢星一眼就相中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獎杯,這個獎杯在所有的獎杯里個子不算大,甚至算得上有點小。
許夢星想去摸一摸它,但又怕這屬于學校的物件,不能隨意碰。
許夢星:“奴寧寧,這前面擺放的東西可以看看嗎?”
奴寧寧:“當然可以啊星姐,這擺出來就是給你們看的啊,用來提升我們協(xié)會的格調(diào)?!?p> 原來這么多獎杯是用來裝~逼~的啊。
許夢星轉(zhuǎn)過頭,對身邊的羅雅倩說:“我覺得我們青創(chuàng)也可以將那些獎杯擺出來吸引新生的。”
羅雅倩也點點頭,表示認同:“說不定這些獎杯就吸引很多新生報名加入?!?p> 許夢星又轉(zhuǎn)過頭問奴寧寧:“你們社團昨天收了多少新生啊?”
奴寧寧:“不多不多,才收了五十多個?!?p> 納尼?
一天五十多,他們青創(chuàng)招了三天還不到一百,第一天還就只收到了奴寧寧的招新表。
許夢星覺得她不配坐在這里休息了。
于是許夢星拿起了面前自己想摸了很久的獎杯。
有點重。
許夢星拿起獎杯仔細看了看,獎杯制作的很精細,在獎杯的下方有兩行小字,一行是全英文,許夢星……看不懂,另一行只有三個字——上官爍。
所以這是上官爍的獎杯?
奴寧寧看到許夢星手里拿了一個獎杯,順口一提:“這個獎杯是爍哥兩年前參加國外的一個比賽拿回來的?!?p>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就這個獎杯是實心的金制品,其他的獎杯要么是鍍了一層金的銅,要么就是空心金制品。”
怪不得它看起來與其他獎杯不同。
上官爍……在大一的時候就拿了一個國外比賽的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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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爍在部隊里面養(yǎng)成了早起和晨跑的習慣,他今天早上5點就出門晨跑,跑了兩個小時后帶著四份早餐回了寢室,他將早餐放在每個人的桌上然后就進浴室洗澡,退了役后時間很充足,他洗完澡就將衣服給洗了。
等他洗完澡洗完衣服從陽臺進入到寢室時,只有奴寧寧一個人坐桌子上正準備吃早餐,其他的兩個床都還有呼嚕聲傳出。
他走到自己的床下,拿起早餐吃了起來。
在部隊兩年,他除了吃飯的速度依舊很慢外,其他做什么都很快。
他剛啃完一個包子,奴寧寧就吃完了四個包子。
奴寧寧安排其他人9點之前到招新點,但他8點不到就出了門,去實驗室將他們的招新用品搬過去,一一擺放好,奴寧寧出門前跟上官爍說:“爍哥,你要是看書看累了,可以來我們招新棚休息一下?!?p> 上官爍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他兩年未碰這些專業(yè)知識了,復(fù)習的時間都沒多少,哪有空閑時間去招新?
上官爍又看了兩個多小時的物理,他的另外兩個室友終于起來了。
他的這兩個室友可能高中被管的太嚴了,到了大學后就各種玩,逃課、曠課是家常便飯,但這些都去上官爍無關(guān),他沒義務(wù)去管也沒資格去管。
上官爍屏蔽掉他們發(fā)出的各種聲音,繼續(xù)看書做題,突然,一股氣味飄到了他的鼻尖。
是煙味。
他這兩個室友都有煙癮,每天起床飯后必抽一根。
上官爍皺了皺眉頭,他最不能接受煙味了。
于是他起身將桌面整理好,就出門找奴寧寧去了。
不喜是不喜,但終究也是要繼續(xù)生活三年的同學,很多話不方便放到明面上來說。
呵,果然這幾年他性子收了很多呢,要是放在前幾年……
他這兩個室友還能活蹦亂跳四肢完整的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