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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宮劫之替身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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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宮劫之替身寵妃 戀戀檸檬 4701 2020-06-23 00:00:00

  在收回小玉瓶后,阿秦問:“師父,你可是明日便又要啟程?”

  雖明知道結(jié)果如此,但見呂不韋點頭,阿秦心里還是悶悶地難受。

  “師父。那你下次何時再來看我?”

  呂不韋并未回答她的話,而是拿起阿秦放在石桌上的長劍道:“為師這次來時間緊迫?,F(xiàn)在教你的劍法你可要仔細記下?!?p>  一襲白衣翩翩的呂不韋說罷便站到院中。

  紫薇花下,執(zhí)劍而舞的呂不韋就像是墮入凡間的謫仙。

  雖在他人口中呂不韋乃是一身銅臭味的奸商。

  但見過呂不韋之人,皆會因他不染纖塵的氣質(zhì)而忘記他乃是精于計算的商人。

  阿秦每次看呂不韋舞劍,皆會將她的雙手藏在衣袖中。

  不為其他。

  只是因若不能用指甲狠狠掐自己,讓她保持清醒的理智,她便不會如同喝醉酒一般沉迷于師父的美色中,而忘了去記劍法,只記得師父清俊的容顏。

  “政兒。記住了嗎?”

  呂不韋收回劍朝阿秦看去。

  阿秦聞言點了點頭。

  師父教她的所有東西,她都記得。

  只是每回教她東西的時候,她都嫌時間太短。

  若是時間再長一點,抑或時間就停止在那一刻多好。

  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地練完,呂不韋額頭上并未有細汗?jié)B出。

  雖說呂不韋已過而立之年,但看上去卻并不顯老。

  若是不知他乃呂不韋,甚至會誤以為他是哪家的俏公子。

  阿秦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落在呂不韋臉上的目光,接過呂不韋遞來的長劍,隨之便將呂不韋方才教她的劍法當著他的面練了一遍。

  這日因呂不韋還有要事在身,見阿秦已經(jīng)掌握了這套劍法的要領(lǐng),他便在吃晚飯前告辭離開。

  “師父,每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娘親,你為何每次都不留一留師父?”

  與趙姬吃晚飯時,阿秦不由埋怨起趙姬來。

  趙姬聞言不由噗呲一聲笑出聲。

  “政兒。還好為娘口中的飯已經(jīng)咽下。否則定要被你剛才那番話給嗆到。”

  阿秦皺了皺眉:“為何?”

  趙姬放下碗筷,聳了聳肩。

  “你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其實我趙姬能夠留得住的。你以為真如外界傳聞所說,你娘親和你師父有一腿。不怕給你那廢物爹爹戴綠帽,食色性也,如果真能和你師父有一腿的話,我還是愿意的……”

  “娘親!”

  阿秦重重地竹箸往桌上一放,她目光沉沉地看向趙姬:“莫要白日做夢?!?p>  趙姬愣了愣看向窗外的天色。

  “白日?外面太陽已經(jīng)落山?,F(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白日,就算做做夢也不為過。就允你半夜做夢喊你師父,就不允我吃飯的時候也肖想肖想?”

  “娘親你!”

  阿秦從未想到自己藏在內(nèi)心的秘密這么輕易地暴露在趙姬面前。

  也不知是氣,還是羞,阿秦的臉刷的一下變紅。

  知女莫若母,這么多年來,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她們母女倆皆共同承擔這襲來的“風雨”。

  阿秦的心事,她又怎會不知曉。

  雖已是人母,趙姬卻俏皮地沖著阿秦吐了吐舌頭。

  “政兒。你師父宛如天人,不是你,更不是我能夠愛得起,左右得起的人。更何況,你要繼續(xù)好好地活下,你就必須是我的兒子。”

  趙姬說這段話雖是在笑,但阿秦卻從中聽出告誡的語氣。

  她又怎會不知曉她與師父今生幾乎無可能在一起。

  只是人的感情若是能夠為自身所控制,那還能叫人?

  那只能叫鐵石心腸之人。

  阿秦故作輕松地再次拿起被她放下的竹箸道:“娘親。如果我有朝一日成為統(tǒng)一七國的王,我便會想盡所有辦法困住師父。讓他成為我阿秦的男人?!?p>  “咳咳咳……”

  趙姬以為她捅破阿秦的秘密之后,阿秦會生氣會害羞,但她完全沒有想到阿秦會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來。

  一陣急促的輕咳之后,趙姬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忙道:“阿秦。那可是你師父?!?p>  阿秦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褪去,她神情自若地說:“師父也是男人。而我恰好是愛上他的人。”

  “政兒?!?p>  趙姬將她喝了一半的水遞到阿秦面前。

  盯著趙姬遞來的水,阿秦嫌棄地皺了皺眉:“作甚?”

  趙姬道:“洗洗腦子。”

  阿秦白了趙姬一眼。

  “娘親,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曾不是說,活下來便是為得到想要的生活。你想要我那廢物爹死,我想要這天下還有我愛的男人,這便是你我活下去的動力?!?p>  她們母女倆在趙國所受的屈辱換做尋常人早就已經(jīng)自盡無數(shù)回。

  而她們便是靠著這樣的執(zhí)念咬牙活下去。

  她的娘親天姿國色,卻被只顧著自己逃命的嬴異人丟棄在趙國。

  是問,一個無所依的女子在異國他鄉(xiāng)要如何活下去。

  看到自己的娘親被趙國大臣凌辱,躲在衣柜里將自己雙唇咬出血來的阿秦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都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大的屈辱。如果現(xiàn)在自盡的話就會成為笑話。

  那日等著大臣穿著衣褲離開之后,趙姬看到她從衣柜中走出來,卻是在一怔之后,望著她慶幸地笑。

  “還好。我的政兒乃是男子?!?p>  阿秦亦是一愣,然而望著趙姬揚起一抹弧度,笑得不見一絲溫度:“可我母女倆皆受著胯下之辱。”

  在趙國,她和趙姬在屈辱中活著,將這份屈辱化作她們的執(zhí)念。

  拿著水杯的趙姬噗呲發(fā)出一聲輕笑。

  她隨即將水杯收了回來,自己喝了一口。

  “政兒??磥砟镉H是勸不了你。只望今后你莫要受傷?!?p>  阿秦底下頭繼續(xù)吃飯。

  趙姬以為話題已經(jīng)結(jié)束,然而半晌之后,阿秦卻又道:“受傷又如何。若是怕受傷的話,就在嬴異人自己丟下我們跑回秦國時,想來你已經(jīng)抱著我跳河自盡?!?p>  “呃……”

  趙姬聞言深吸了一口氣。

  知女莫若母。

  同樣,知母莫若女。

  就在嬴異人丟下她母女二人時,趙姬便清楚地知道,如果活下去,面對她們母女二人的會是什么。

  正如阿秦所說,如果害怕傷害,她早已在那時結(jié)束生命。

  趙姬默了默,而后搖了搖頭道:“政兒。你猜錯了?!?p>  “嗯哼?”阿秦沒有去看趙姬臉上的黯然,而是一邊夾菜,一邊說:“如果不是跳河自盡的話。那便是跳崖?上吊?還是喝毒藥?”

  趙姬嫌棄地皺了皺眉:“這些死法都不夠美。所以為娘思來想去,最后覺得還是壽終正寢的話?!?p>  “恩。沒毛病?!卑⑶攸c了點頭,催促道,“娘親,趕緊吃,菜要涼了。”

  這日吃完飯后,阿秦又在院中里練了許久的劍法,這才回屋。

  “糟糕!”

  阿秦躺在床上,翹著腳哼歌,似乎想到什么,她立即坐起身大喊了一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翻墻偷溜出府。

  她怎么就把那黑衣男子給忘了!

  當阿秦急匆匆跑回自己租的小院子,她看到之前被打手抬到床上的黑衣男子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滾到地上。

  頭朝地平躺著。

  滿地是血。

  這……

  估計死了吧?

  如果說之前,在讓打手將他抬回來的時候,阿秦還篤定他沒有死的話。

  那么現(xiàn)在阿秦對自己的篤定卻有了動搖。

  畢竟這男人留得血太多,而且受傷的位置又是在心臟。

  阿秦嘆了口氣。

  緩緩走上前,蹲在黑衣男子身旁,然后拽著黑衣男子寬闊的肩膀,將他翻轉(zhuǎn)過來。

  哐當。

  黑衣男子的銅面具掉落在地上。

  阿秦應(yīng)聲抬頭去看黑衣男子的臉,卻發(fā)現(xiàn)因為黑衣男子在血泊中躺了很久,就連他的臉上也沾上了血。

  阿秦根本看不出黑衣男子到底長什么樣。

  就像今日白日那樣,阿秦緩緩伸出手去探黑衣男子的呼吸。

  “可惜了?!?p>  還是死了。

  阿秦一聲嘆息,然而就在她準備收回手時,感受到一絲熱氣,阿秦指尖一顫。

  她詫然地發(fā)出驚呼:“我的天,竟然還沒死!”

  等到阿秦扒開黑衣男子身上的衣服為他處理傷口時,阿秦這才知曉男子硬撐了一天沒有死的原因。

  “竟是心臟的位置比正常人長偏了一寸?!?p>  雖說躲過要害的位置,但留了這么多血還沒死,也算是個奇跡。

  阿秦不再有絲毫猶豫,她拿出之前她從黑衣男子胸口處取下的匕首用油燈燒熱之后烙在黑衣男子的胸口處。

  伴著從黑衣男子胸前發(fā)出的吱啦聲,阿秦還聞到一股胡味。

  整個過程,黑衣男子就連半點聲音也沒有,就跟死了一樣寂靜。

  “喂。你如果能夠撐過今晚的話。我就叫你大哥!”

  阿秦抬起手想拍黑衣男子的臉,卻在看到黑衣男子臉上沾染的鮮血時又把臉收了回來。

  “你先好好挺著吧?!?p>  阿秦說罷伸了個懶腰。

  她的床被黑衣男子睡了。她還是回府好了。

  回府后,阿秦并沒有睡,而是站在銅鏡前面,換上自己偷來的女裝繼續(xù)過癮。

  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不太友善。

  她連最普通的事,以她真正的身份穿著女裝走在街上都不可以。

  所以她能夠做的便是這世上最艱難的事,今后繼承她那廢物爹的位置,成為秦國君王,一統(tǒng)天下!

  “阿秦?!?p>  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心思無處可說的阿秦自言自語地眨巴著眼:“阿秦。你真美?!?p>  銅鏡倒映出阿秦的笑靨,她又繼續(xù)道:“真的嗎?我也這樣覺得。只是,我?guī)煾笍奈匆娺^我的美。師父對我說,我女扮男裝的秘密,這世上不能再有第四個人知道?!?p>  除了她的廢物爹,漂亮娘親,便只有她師父知道她乃是女扮男裝。

  想到半年前,她在鬼霧樹林中差點被人發(fā)現(xiàn)她乃是女兒身,阿秦對著銅鏡皺了皺眉。

  安靜的房間里響起阿秦陰沉的聲音:“該死的冷面鬼。若是再讓我遇見你,我定要剁了你的雙手拿去喂狗!”

  翌日。

  去到學堂,女扮男裝的阿秦免不了被其他公子欺辱。

  但她為了能夠成為這世間的主宰,又不能不上學堂。

  “嬴政。”

  就在她準備做到座位上時,她的椅子直接被趙成給踢到。

  事實上,她完全能夠立即反應(yīng)過來。

  但。

  她必須裝成比她爹還要廢物的廢物。

  她故意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動作滑稽的發(fā)出呻吟聲。

  就在這時又有別的公子將一個臭雞蛋扔在她的臉上。

  趙成趁她抬起衣袖抹臉時,趁機一腳踹在她的腰部。

  “哎喲。”

  她夸張的發(fā)出痛呼聲,然而站在臺子上講課的老師卻置若罔聞。

  被趙國的貴公子欺負已經(jīng)成了她的日常。

  “嬴政。你的母親比街上的母狗還要下賤。前日伺候王大夫,大前日伺候曾將軍,你來有臉來學堂上課。我勸你趕緊找條麻繩自盡,莫要再來污大家的眼睛?!?p>  趙成話音一落,眾人緊跟著起哄。

  “對!”

  “用麻繩自盡!”

  “用麻繩自盡!”

  “用麻繩自盡!”

  望著眼前兇神惡煞的眾人,阿秦雖表面上裝出一副懦弱的模樣,爬到角落里,但卻在心里發(fā)出冷哼。

  待她稱王那日,她會賜眼前每人一條麻繩。

  看到阿秦就像是狗一樣蜷縮在角落里,趙成一邊笑,一邊拿起同窗籃子里的臭雞蛋朝阿秦腦袋上砸去。

  “你娘是母狗。你就是狗雜種?!?p>  臭雞蛋的味道直接熏得阿秦將昨天的晚飯吐了出來。

  如果能夠靠意志力殺人的話,眼前羞辱她的公子趙早就已經(jīng)被她千刀萬剮,死了上百次。

  但,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

  現(xiàn)在的她就是比她爹嬴異人更加廢物的蠢貨。別說殺了趙成,就算是抬起頭怒瞪著趙成說話,她都做不到。

  對阿秦一番羞辱后,趙成這才轉(zhuǎn)身就像是痞子一樣,翹腳坐在位置上聽老師講課。

  日落西山。

  渾身撒發(fā)著臭雞蛋氣味的阿秦并沒有回家,而是走到湖邊,直接噗通一聲跳入湖中。

  雖已入夏,但湖水依舊冰冷刺骨。

  阿秦憋著氣,漸漸沉入湖底。

  阿秦覺得冰涼刺骨的湖水不僅能夠洗去她身上臭雞蛋的氣味,還有那些貴公子給她的恥辱。

  半炷香之后,渾身濕漉漉的阿秦走回到背著趙姬私下買的屋子后,她從衣柜中取出干凈衣服。

  扯下還在滴水的腰帶,她正準備換衣服時,突然意識到她的床上還躺著一個大男人。

  正準備褪去衣衫的阿秦轉(zhuǎn)身看了躺在床上的逄阿一眼。

  男人滿臉是血,她看不出男人的臉色。

  但不管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可能睜開眼。

  就當他是塊石頭好了。

  阿秦這般想著,面對著躺在床上的逄阿便直接開始脫衣。

  為什么……

  為什么那藍要殺他?

  十年前,他本就該死去,是那藍救了他。

  十年后,原本救他的人卻反過來又要殺他……

  此時冰涼的不僅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心臟的疼痛遠遠比不上那藍給他那一刀的痛。

  這個時候正在換衣服的阿秦并沒有注意到逄阿垂在床邊的手動了動。

  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逄阿眼簾的并非湖邊的草地,而是女子宛如白玉般婀娜的身軀……

  脫下濕衣,阿秦一邊哼著歌,一邊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在沉入冰冷的湖中時,她便已經(jīng)努力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現(xiàn)在她的心情很好。

  但下一刻,她的心情便跌到了谷底。

  阿秦剛一抬眼,就對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

  這一瞬間,剛系好腰帶的阿秦與躺在床上剛剛清醒過來的逄阿兩兩相望,阿秦好似被定身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反倒是躺在床上的逄阿先反應(yīng)過來。

  他沙啞地發(fā)出聲音:“你……”

  “你去死!”

  聽到逄阿的聲音,阿秦回過神來,完全不顧逄阿身上的血污,直接朝著逄阿撲了過去。

  從她十歲之后,除了銅鏡,沒有人在看過她的身體。

  就連她娘親都沒看過,可是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竟……將她看光光!

  阿秦的雙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緊緊扼住逄阿修長的脖頸。

  就像是惹怒的野獸,阿秦大喊道:“我掐死你這個色瞇瞇的混蛋!”

  剛剛從鬼門關(guān)走回來,逄阿再一次面臨死亡。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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