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寶樂這副樣子,葉霏兒有不知地尷尬地彎回來抹了把自己的臉,依舊是笑著一張俊臉,并沒有因為韓寶樂有些抵觸她的舉動就冷下臉來,不搭理她。
葉霏兒雙手靠在桌沿上,身體靠著手背,微微向前傾,到正好可以看到韓寶樂面部表情的程度:“寶樂,那我們以后可以做好朋友嗎?”少女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還有那種自內(nèi)而外的親切氣息朝著韓寶樂撲面而來。
就像這樣的氣息,多么熟悉?。∧莻€人就是這樣,無論別人怎么樣,都是以笑臉回饋別人,周身上的陽光暖意,總是吸引人的。
這是這么久以來,又一次遇到像他的這樣的人。以往,無論是同學,還是孤兒院的小朋友,被她以冷漠對待幾次之后,都不會再主動上來和她說話了。
韓寶樂第二次遇到這種活潑熱情,沒有被她冷漠趕走的人,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給她回應。
即使是沒有回應,葉霏兒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絲毫消減,向上揚了揚嘴角:“你不說話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
看著韓寶樂面無表情的小臉,葉霏兒愉快地就得出來這個令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
坐在前面的虞城淵,并非自愿地,不小心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哥完全。
搖頭笑了笑,無論身后作著的韓寶樂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她性格也太悶了吧?反倒身后坐的這個女孩倒是熱情不弱當年的韓寶樂。
在之后的娛樂“偷聽”中,其實也是因為距離太近不得不聽不到。
虞城淵確定了這個韓寶樂就是當年那個粘人的小女孩,不可否認的是,確認之后內(nèi)心的喜悅還是將自己第一次聽到韓寶樂名字之后的自我勸說:她無論是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都沒有關(guān)系,不要總是糾結(jié)一些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的心理徹底給推翻了。
其實或許他還是很高興見到當年這個小女孩的,少年淺淺地笑了笑,沒有人察覺到,這一笑,是多么的動人心魂!
想到這里少年用拇指輕輕摩裟了一下下巴想著:不知道這一次去繁寺山莊的秋游會不會讓小姑娘喜歡?
畢竟凡是山莊里面飼養(yǎng)的動物,或者是專門移栽過來的植物都是一些珍惜品種,在外面不會常見的。
她又那么喜歡研究這些,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韓寶樂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必須參與了進去。
當人在極度期盼某一件事情的時候,那么在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前的每一分鐘都是十分煎熬的。
經(jīng)過漫長的一周,終于熬到了周末,一班同學所期盼的繁似山莊秋游終于來了
所有人都很是認真的,聽著站在講臺上講著注意事項的班長,眼睛睜的圓溜溜兒的,身子微微向前靠著,將期盼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要是有老師過來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心桑桑,畢竟他們?nèi)绱艘笄衅谂蔚男⊙凵?,是從來不會在自己課上表現(xiàn)出來的。
“今天晚上我們各自回去,準備需要用到的東西,明天早上八點到校門口前的巴車內(nèi)集合,我們一起坐大巴去繁寺山莊,車牌號……
此外,繁似山莊提供住宿,大家可以不用帶帳篷了。當然也可以帶,要露宿外面也支持。
秋游為期兩天,去到那里之后會有專門的導游帶你們?nèi)⒂^整個繁似山莊。
要帶的家當自己備齊,畢竟大家都是快要成年的人了,安全問題我就不再強調(diào)了。在此我就不再羅嗦了。
好了,早就知道你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早點回去,準備休息。預祝大家有一個愉快的周末!”
班長說完之后,教室里面一片歡呼愉悅的聲音呢,甚至有人在他話音剛落,就拉起書包,甩著包起身走了,走出了教室。
愉悅的心情,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從下午養(yǎng)起來的嘴騷稍,估計到今晚睡覺都不會再放下來。
第二天在七點半左右,就九班的同學便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指定位置的大巴車內(nèi)。
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八點但是秋日里的早陽依舊耀眼得很,似乎要將夏日里沒有消散的余熱趁著勁兒散出來。
奪目的陽光照在了少年少女們的身上,即使有的人戴著帽子,也是瞇著眼睛,就防止強光猝不及防地照了進來傷了眼睛。
韓寶樂是7點50分來到了大巴車前,時間似乎挑得剛剛好不過早也不過晚。
當然啦,對于那些早早的就到達這里的人也不算很早但是對比于掐著點來這里的虞城淵確實早了十分鐘。
直到八點整,虞城淵來到巴車,車才準時出發(fā)。
整個巴車里都洋溢著一陣愉快輕松的笑聲,還有相互討論的聲音。
同學們?nèi)齼蓛蓽愒谝黄鹩懻撃莻€他們要即將要到達的美麗目的地。
更有的人在一起探討宣傳片的事情,開始分工。其中也不免夾雜著一些閑聊。
這樣親密和諧的放松,一整個班的聚會,在以前也是沒有過的。
雖然在高一時有春游,但那時候同學們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親密玩耍在一起,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樣和諧愉快。
斑駁的樹影,隨著巴車的移動,肆意地變化著形狀,或暗或明明的光點,透過車窗打在了依窗而坐的韓寶樂身上。
而少女淡然的表情襯托她與與這一整車的人都格格不入。
一整個車里的人臉上都散發(fā)著激動,真心的喜悅的笑容,嘴里唱著不符合這個年代的司機伯伯播放的歌曲,好不暢快。
而韓寶樂一言不發(fā),一直盯著車窗外,無疑這輛車上最安靜的一個人了!
哦!不,不只她一個人,還有虞城淵。
因為來的比較遲所以他剛剛好坐在了韓寶樂的旁邊。
少年一直閉合著眼瞼,像是沒睡夠補眠似的,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從上車伊始到下車都沒有醒過來,縱使是車內(nèi)有高昂嘹亮的歌唱聲,還是激動熱烈的討論聲,還是時不時的竊竊私語都沒有能將閉合著眼睛的少年喚起。
直到大巴到達目的地,班長從前排站起來一副導游式的專業(yè)模樣,拿起來大喇叭
朝著后面的所有人大喊:“大家把東西帶齊了,準備下車了!”
雖然每個人心里早已按捺不住一顆直奔莊園的心,但還是極有秩序的,下了車,等待其他的安排。
然而,虞城淵似乎真的睡著了,直到所有人下車他都沒有轉(zhuǎn)醒過來。
困住了坐在里面的韓寶樂。
韓寶樂看著大喇叭都沒有叫醒的少年,心里有些無奈,這人怎么能睡得這么死呢?
人家都這樣吵,這樣叫了,還是沒能將他叫醒過來。
……
正猶豫著怎么把他弄醒。
前面就傳來了司機伯伯的聲音:“后面那兩個人你們不是集體秋游嗎?怎么不下車呢?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