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獨孤鳴退下,獨孤一心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望向一旁的獨孤禮沉聲道:
“看來昔日那個雜碎逃過一劫竟然沒有藏起來,反而過的倒是挺滋潤啊,竟然又敢大搖大擺的出來了?!?p> 獨孤禮笑了笑,說道:
“心老何必想這么多,不過是一個余孽罷了,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獨孤一心挑了挑眉毛,心中不安道:
“話雖如此,但公子留著他豈不是個麻煩?若是有一天報復(fù)上我們四季城又該如何是好?不如召集幾個好手?jǐn)夭莩?!?p> 獨孤禮搖了搖頭,擺手道:
“報復(fù)四季城?也得有這個膽量才行!且不說多年前圍殺血魔的提議是由純陽宮,天師府,怒龍島挑起的,我們只不過是捧個場而已,就算他要報復(fù),單是一個怒龍島就能讓他死的渣都不剩!”
獨孤一心聽言,心道也是如此,昔日圍殺血魔他們也只不過是捧個場,若是那余孽真的要報復(fù)的話,第一個找上的也不是四季城。
二人商談幾番明日的規(guī)劃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十月二十五日,重陽節(jié),王權(quán)和血工分開便出了門,望著城中往來的行人,他心中有些疑惑,這異世界怎么也過重陽節(jié)?
他前世好涉獵百科,各種東西都懂一點,這重陽節(jié)他也是知道的。
“重陽”之名稱由來,得名于古籍《易經(jīng)》中的‘陽爻為九’。
在《易經(jīng)》中,把“六”定為陰數(shù),把“九”定為陽數(shù),又為“極數(shù)”,指天之高為“九重”?!熬拧睘槔详?,是陽極數(shù),兩個陽極數(shù)重在一起,九九歸一,一元肇始,萬象更新。
因此古人認(rèn)為重陽是一個值得慶賀的吉祥日子。在古代有飲宴祈壽之俗。
九月初九,日與月皆逢九,是謂“兩九相重”,故曰“重九”,同時又是兩個陽數(shù)合在一起,故謂之“重陽”。
在這個節(jié)日中,人們會出游賞景、登高遠(yuǎn)眺、觀賞菊花、采中草藥、遍插茱萸。
而到了午間,更會擺敬老宴、吃重陽糕、制藥酒養(yǎng)生。
感受著四周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王權(quán)卻是摸不著頭腦,最后也只得將重陽節(jié)歸納于“全宇宙都在說中國話”這個特性中了。
既然有了重陽節(jié),那春節(jié)端午清明是不是也有呢?王權(quán)隨著人流走出城外,心中胡思亂想著。
不過在看到城外眾多的江湖人士后,他的心神便被打斷了。
望著足有上千的江湖人士,王權(quán)心中歡喜,來的好,來的越多越好!這樣他就可以掠奪更多的氣運點了。
也不去湊他們的熱鬧,王權(quán)腳步微轉(zhuǎn),轉(zhuǎn)瞬便消失在了一旁的山林之中,他要抄小路先一步趕往秘境之地。
獨孤禮坐在車廂之中,望著四下趕路的江湖人士,輕笑一聲,對著一旁的獨孤一道:
“心老,你看看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實力如此低微,竟然還想進(jìn)入秘境,真是癡人說夢?!?p> 獨孤一心雙眼微微睜開,神念掃視一番后,不由得輕笑道:
“公子說的也是,這方圓百丈都是一些實力低微的螻蟻,不過倒也有幾位金丹期的武者,想來便就是周圍府城所謂的一流勢力高手了?!?p> 獨孤鳴聽言,眉頭一皺,說道:
“這該死的消息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如今聚集了這么多人,行事恐有不便?!?p> 獨孤禮笑了笑,傲然說道:
“不過一些區(qū)區(qū)雜魚,能成什么大風(fēng)浪?若是識趣的話,本公子還能放他們一條生路,若是自討沒趣,本公子便送他們見閻王!”
獨孤一心捊須笑道:
“四公子好氣魄!頗有城主當(dāng)年風(fēng)范啊!”
獨孤鳴聽言也趕緊馬屁跟上,捧的獨孤禮是飄飄欲仙,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坐上了四季城城主的寶位,壓服天下當(dāng)選武林盟主了。
車馬漸行漸遠(yuǎn),留下了一地塵灰,而就在車箱身后不遠(yuǎn)處,卻有著四位默默的注視著人。
待到車馬完全消失,其中一個身穿火紅衣服的青年開口道:
“剛才那個煉神強(qiáng)者氣息便是從里面發(fā)出來的,而那個車轎我認(rèn)得,是白虎堂獨孤鳴的?!?p> 話音一落,四人嘩然,其中一個藍(lán)衣青年問道:
“羅兄,以你們?nèi)章渥诘那閳?,可知道那位?qiáng)者是誰?”
那紅衣男子名為羅藝,乃是襄陽府日落宗宗主日落散人的親傳弟子,武道天賦頗佳,修為達(dá)到了先天中期,在龍虎榜上排名七十四位。
聽到有人詢問,羅藝點了點頭,說道:
“若是所料不差,那人便是蜀中四季城的高手了,不過具體是哪一位,卻是不得而知?!?p> 話音剛落,那藍(lán)衣青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身旁一個白發(fā)童子打斷,眾人只聽得清脆的童音響起:
“四季城的大人物又豈是我們這些本地的小勢力能夠抵擋的,咱們還是混水摸魚比較好,我巫絕把話撂在這了,大家都是荊州本地的勢力,到時候被人殺了找誰說理去?人家四季城可不是什么善茬呀?!?p> 這童子模樣的人乃是武陵府長春門的門主巫絕,為人豁達(dá),真實年齡據(jù)說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百歲。
而這童子般的模樣乃是因為其修煉了一門奇功:“赤子心元大法”所造成的副作用,但其實力絕對不可小覷,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丹強(qiáng)者!
“不錯,巫門主說的對,我曲無義也正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荊州本地的勢力,何必打打殺殺呢?各憑各的本事就行,若是有人招惹到了四季城,我們便一起出面,絕不能落了荊州武林的威風(fēng),丁兄,你看如何?”
藍(lán)衣青年開口,望向身側(cè)一名黑色短衣的精壯漢子,期待著他的回復(fù)。
那漢子見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撓了撓頭,大聲道:
“他娘的,曲無義你這沒卵子?xùn)|西看老子做什么,我三山會就不是荊州的勢力了嗎?我丁成的原則你們是知道的,只要不妨礙到我,我什么都不管?!?p> 話音剛落,曲無義臉上露出一道黑線,這莽漢子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嗎,還在記恨去年的事情,可真是小肚雞腸的。
去年長河劍派與三山會會武,作為兩邊最有實力和年輕的弟子,那一戰(zhàn)中曲無義一手長河神劍將不喜用兵器的丁成打的是節(jié)節(jié)敗退,跌落臺下。
據(jù)說丁成當(dāng)晚就被其父丁開山吊在了樹上打,二人的仇怨也就在此結(jié)下了。
之后只要見面,丁成都免不了冷嘲熱諷一番,如此一年下來,漸漸地曲無義也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