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這樣的喝法,明天醒來頭不疼就有鬼了。
“不會品酒的人,不要浪費(fèi)我的酒?!鄙蜓詡悰]收紅酒,把它放在腳邊。
陳心然想要再將酒拿回來,可一下子喝猛了,穩(wěn)了穩(wěn)身子才沒跌坐在椅子上,她向?qū)γ嫘α藘陕?,遮住尷尬?p> 并沒有十分利索地走到沈言倫身邊,彎腰將紅酒抱進(jìn)懷中,一臉“你搶不到”的表情看著沈言倫。
陳心然又為自己倒了大半杯紅酒,端上酒杯,坐在了沈言倫身邊。
要是以前哪敢這樣造次,現(xiàn)在借著酒氣,才敢放肆一回。
陳心然的臉頰和耳朵都微微泛紅,特別是在燈光的映襯下,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沈言倫的心不能自已地急速跳動。
察覺到不該有的心跳蠢蠢欲動,沈言倫忙不迭地壓制住自己,更是把杯中的酒喝光,這股子萌動才算消停。
“陳心然,有什么事情直說,不要拐彎抹角?!闭Z氣冷冽也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一種方式。
微醺的陳心然絲毫不吃這一套,向他靠近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明媚動人,“你也知道健米天性善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這么做,你能不能看在她平時(shí)工作努力的份上,不跟她計(jì)較?”
沈言倫沒有回答她,而是雙手扶在她肩頭,隔開與她的距離,就這一觸碰,沈言倫聞到她身上的紅酒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
空氣中仿佛有曖昧的味道不斷在交匯。
那雙眸子里掩藏的情緒暗涌起來,在沈言倫心底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駭浪驚濤,但在面上卻拼命壓抑著,心里有個(gè)聲音在說,不過是酒精在作祟。
沈言倫不自然地咳了兩聲,“你今天去見健米了?”
陳心然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反而被這么一問,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說見了,沈言倫必定會認(rèn)為是健米指使她當(dāng)說客,如果說沒見,沈言倫的話里又像是猜到她去見了。
她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健米一個(gè)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本來就不容易,如果公司真的很難讓她留下來,可以不把她賣情報(bào)的事情說出來嗎?就說她因?yàn)榧依锏年P(guān)系離職?!?p> “健米說她是因?yàn)槭裁词庐?dāng)了叛徒?”沈言倫的語氣還算和氣,可眼神的余威讓陳心然忍不住寒栗。
“她的爸爸得了癌癥晚期?!泵摽诙龊?,陳心然立馬后悔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沈言倫,她去見過了健米。
沈言倫離她越來越近,“你看到她爸住院了?”
“沒有?!?p> “隨便說一個(gè)理由,就能讓你忘了她對你的陷害?”
陳心然搖頭,又覺得不對,立馬又點(diǎn)頭,還是覺得有問題。
她往后挪了一些,從兩人的間隙中直立起來,很堅(jiān)定地對沈言倫說:“我相信她?!?p> 沈言倫冷哼了聲,“你相信她是你的事,和我有何關(guān)系?”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只要稍微松口,就能挽救一個(gè)人?!标愋娜挥峙驳街暗奈恢茫瑢χ蜓詡悾σ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