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兔肉館一樓,時間線退回到拳擊隊眾人上樓后。
話說方景文被史文山懟了一句后,面色有點鐵青,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站起身走過來坐在了方景文旁邊的凳子上,“方教,剛才那個人是誰?。俊?p> “哼!拳擊“藝術(shù)”隊的主教練,史文山?!狈骄拔睦浜咭宦?,面無表情的說道。
“拳擊就拳擊,怎么還“藝術(shù)”隊?”高大少年滿臉疑惑。
“切,”趙成林眼含鄙視且語氣輕蔑的插了一句:“老史總是跟他們隊員說,拳擊是藝術(shù),不是用來打架的,所以,你懂了吧?!彼D了頓,又補充道:“其實照我看,老史就是知道他那些隊員根本不是咱們散……”
“不是用來打架的?”此時方景文腦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
“成林,我想到一個毀掉拳擊隊的好辦法。”方景文打斷了趙成林的話語,陰笑道:“既然他說不是用來打架的,那就是用來比賽的唄。他們不是新來了個隊員嗎?咱們成虎也是新來的。一會他們下來,咱們這樣……”
片刻后,方景文又沖那個高大少年問道:“成虎,怎么樣?敢不敢打?這可是為隊里爭光的好機會?!?p> “方教,這樣不好吧?對方可能還是個純新人……”高大少年覺得有些不妥當。
“嘿,我們給他幾個月成長時間就是了,別說幾個月,只要成虎你肯出戰(zhàn),給他一年時間他也不是你的對手,畢竟你哥是……”
“閉嘴!”高大少年聽到方景文提到他哥的時候突然一反常態(tài),語氣冷厲的喝了一聲,看著方景文嚴肅的說道:“我是我,他是他,別把我跟他扯在一起。不就打個新人嗎?我接了!你們安排吧?!闭f罷扭頭就走出了飯館。
“成虎,怎么跟方教練說話呢!”趙成林站起身沖高大少年的背影吼了一句,然后就要追出去。
“算了,是我說錯話了,我忘了他們哥倆之間有隔閡了……”方景文攔住了想要追出去訓斥那高大少年的趙成林,若有所思道。
那位高大少年姓氏為“柳”。
柳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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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兔肉館二樓,在眾人的勸說下,白小航終于把情緒控制住了。
眾人也不再提散打隊的那幫人,繼續(xù)大口吃肉,大口喝果粒橙,氣氛終于又活躍了起來。
白小航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清楚拳擊隊的具體人數(shù),因為現(xiàn)在是假期,可能有些學員回家休假了。于是張口問道:
“咱們?nèi)瓝絷牽偣捕嗌偃税??在座的就是全部了嗎?應該還有放假回家的兄弟吧?”
“呵呵,咱們?nèi)瓝絷犼爢T總共29名,現(xiàn)在在場的27人,剩下2人回家休假了,分別是隊長秦子龍和副隊長周天,現(xiàn)在加上你,湊了個整,剛好30名隊員?!睆垞P笑著說道。
“合著我是個給你們湊數(shù)的唄?”
“那你要非這么說也行,哈哈哈……”
兩人扯淡的時候,張涵拉了拉白小航衣袖,小聲說道:“哥,我想去廁所?!毙∧樣悬c羞紅的說道:“廁所在樓下,我有點害怕那幫人……”
“怕啥,走,我陪你去。”白小航站起身,拉著張涵下樓去上廁所了。
兩人到了樓下,瞅都沒瞅那些散打隊的人,直接朝廁所走去。
在他們走后,方景文隱晦的沖某個隊員招呼了一聲……
“行了,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廁所門口白小航對張涵說道。
“好的哥?!?p> 白小航看著張涵推門進了女廁所,自己突然也有點感覺,“我去,想拉屎?!卑仔『酱直傻淖哉Z。
“涵涵,我去蹲個坑,你上完直接回樓上?。 卑仔『?jīng)_著女廁吼了一嗓子。
“好,我知道了哥?!?p> 得到回應后白小航快速推門進了男廁。
張涵進去沒多大會就從廁所出來了,走到過道里恰巧碰到一個準備去上廁所的散打隊隊員,然后她就想從旁邊繞過去。
沒想到這散打隊員卻擋住了張涵,目光輕佻的調(diào)戲道:“妹子,你是那個傻大個的對象?長得挺標致啊!拳擊隊沒前途的,干脆跟了哥哥我吧怎么樣?”
這隊員叫錢貴,約17.8歲左右,身高也就1米72那樣。這個年紀還在市隊廝混,顯然也是沒什么前途了。
張涵心里有點害怕,但是眼神卻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說道:“你想耍流氓啊?”
錢貴賤笑嗖嗖的看著張涵說:“嘿嘿,耍流氓又能咋的?指望你那個拳擊隊新來的傻大個能救你?”說著伸手就摸張涵的臉蛋。
張涵伸手把他的咸豬手拍掉,反手一耳光抽在了錢貴的臉上,“別他媽碰我,滾?!闭f到底還是刑警大隊大隊長的女兒,她只是習慣躲在白小航身后而已,現(xiàn)在白小航不在身邊,她就需要自己保護自己。
錢貴被這一耳光抽的愣了一下,“你他媽個小騷蹄子,你敢打我?”接著惱羞成怒的罵了張涵一句后就準備打回去。
結(jié)果手在半空,被一雙如同鐵鉗似的大手從背后一把抓住。
“操你媽的,幾個菜給你喝成這個逼樣?”白小航黑著臉站在他身后抓著他的手,用力往后一掰。
“哎哎哎,操,疼,疼疼。停,要他媽斷了?!卞X貴大聲喊道。
白小航見狀把手松開,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錢貴被踹的直接嘭的一聲趴在了墻壁上,接著他又被白小航抓住肩膀翻過來,只見白小航那寬大厚重的手掌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啪”的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他臉上,這個大嘴巴子可比張涵剛才抽的那一下重多了,直接抽的他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一顆帶著血水的后槽牙從嘴里飛了出去。
接著白小航一把抓住錢貴的衣領(lǐng)把他提在空中,咣的按在了過道墻上。
“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沒人治的了你們了?”白小航聲音仿佛自地獄而來一般冰冷的問了一句。
錢貴的心里除了驚駭還是驚駭,他在白小航身上感受到了自己以前面對體?!叭揞^”之一舉重隊隊長的時候才有的那種巨大壓迫力,那種壓迫力來自于雙方在絕對力量上的差距。錢貴的心里只有后悔,為什么要聽方景文的指使過來調(diào)戲這牲口的女朋友。
“我,我……救命呀!”錢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后沒辦法只好大呼救命。
“呸,真他媽的孬種?!卑仔『接昧Π彦X貴扔在了地上,拉著張涵朝過道口走去。
然而此時方景文已經(jīng)帶著散打隊員們堵住了過道口。
“小兄弟,你挺橫???把我的隊員打成這樣子?不合適吧?!狈骄拔膾吡艘谎圩诘厣系腻X貴,笑著對白小航輕聲說道。
他的計劃有些變動,本來他想等對方呼救,結(jié)果沒想到等來了自己人的呼救,盡管最后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他調(diào)戲我妹妹,我沒干死他已經(jīng)是留了手了。就這他媽小體格子,還跟我叫囂呢?!”白小航一點不帶怵的對方景文說道。
方景文沒說什么,但是他身后的隊員們不干了,滿口臟話隨口而出。
“吵吵個蛋,有本事過來打我啊?!卑仔『桨褟埡瓟r在了身后喊道。
“都tm閉嘴!”方景文大喊一聲,身后的散打隊員們安靜了下來,“小兄弟,真有血性。拳擊隊不適合你,還是來我們散打隊吧?!狈骄拔男χ鴮Π仔『窖埖?。
“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你的好意我就心領(lǐng)了,還有,我叫白小航,不是你兄弟。你想咋解決,直接畫個道就完了?!卑仔『铰曇羝届o的說。
“呵呵,行,那這事我就得找史教練說道說道了,成林,你扶著錢貴上二樓?!闭f完扭頭就走。
白小航占著理,也沒再說什么,拉著張涵跟在后面,有散打隊員想攔白小航,被方景文阻止了。
片刻后,白小航拉著張涵站在坐著的史文山左邊,身后站著拳擊隊隊員們,李銀則站在史文山右邊。
面前是以方景文為首的散打隊一眾,趙成林和另一個散打隊員扶著還在捂著臉的錢貴。
方景文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指著白小航對史文山認真問道:“史教練,你們這位白小航同學把我們的錢貴同學打成這樣,您看事情該怎么解決?”
“解決什么?”史文山臉色平靜的說:“錢貴在公共場合公然調(diào)戲白小航的妹妹,打他難道不應該?”
“那您要這么說,我就只好把事情通知校方處理了,這位白小航同學,好像目前還沒入校吧?如果校方知道這件事,他還能繼續(xù)加入市拳擊隊嗎?”方景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史文山聽到此話微微皺了皺眉頭。
是的,如果校方知道這件事,那就很棘手了,錢貴可能會因為耍流氓被記個大過或者開除,但是白小航可是還沒入校,此時如果校方知道了這件事,那到時候肯定會拒收他。
史文山感覺這件事,是掉進了方景文的一個局里,怎么辦,他緊皺眉頭,思考了一陣,既然是個局,那方景文做這個局肯定是有目的,不如先聽聽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解決,直接說吧?!?p> 方景文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大家同在一所體校,那事情就沒必要做那么絕,何況白小航這個年輕人我是挺看好的。”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既然咱們散打和拳擊同屬站立格斗項目,那就拳臺上面解決,白小航剛加入拳擊隊,恰巧我們散打隊也來了一個新人,不如我們定個三月之期,讓他們二人打上一場,如果白小航贏了,這事到此結(jié)束,如果輸了嘛~”
“如果輸了,我自己退學?!?p> 沒等他說完,白小航毅然決然的接了一句。
全場目光瞬時聚集在白小航身上。
史文山眼神有些生氣的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沒大沒小,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接著他順著剛才方景文的話說道:“小孩子不懂事,你接著說,輸了怎樣?”
“輸了你辭職離校,如何?不接受我就讓白小航進不去體校!”方景文突然面色變得陰狠起來。
“放你媽的屁,”李銀直接上前抓住方景文的脖領(lǐng),“我跟你打,輸了我離職,贏了你……”史文山站起來把李銀拉開。
“行,我接受?!笔肺纳矫嫔届o的說道。
此話引起了拳擊隊所有成員的嘩然,李銀更是不敢相信的猛然扭頭看向他。
白小航則是愣愣的看著史文山,整個人仿佛呆住了一般。
“老史,你……”
史文山平靜的看著白小航,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對方同樣只是個新人而已,我相信你能贏的,不是嗎?”
說罷他扭頭看向方景文,說:“就這樣吧,這場約戰(zhàn),我們接了。”
方景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帶笑容的說:“呵呵,那就這么定了,今天是4月5日,三月后,7月5日,咱們?nèi)_見。”說罷,帶著散打隊一眾離開了。
約戰(zhàn)之事已成定局,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2013年7月5日
白小航VS柳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