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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shù)耐蹂浻痔?/a> 一束栗花 4641 2020-05-14 00:00:00

  旁邊的下人已經(jīng)拉開了椅子,一揮衣袍瀟灑的坐到凳子上,姚沁眼中滿是傾慕。

  這等夫復(fù)何求的境界,不知為何讓寧悠有些心酸,郎有情妾有意,這樣相互扶持著,走過一生何其浪漫,最好的愛是互相依戀,互相陪伴。

  一旁的葉徹把寧悠的羨慕看在眼里,撇撇嘴,不知道這個丫頭腦袋里在想什么,這是葉臻卷起袖子,夾了一個菜到姚沁碗里。

  “來沁兒。”姚沁羞紅了臉,拿起筷子送入口中,忽然想起旁邊的還有人看過去,一臉的尷尬的。

  寧悠笑著給自己夾菜,心想這對夫妻真是干什么都旁若無人,不知何時,眼前多了一雙筷子,看過去,筷子的主人一臉別扭的神色。

  “臭丫頭看什么看,這么瘦,讓你多吃點都不行嗎?!闭f了一堆話,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夾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埋頭在碗里就不肯在起來。

  寧悠看著碗里的紅燒肉,低頭吃飯,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旁邊的姚沁和葉臻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看著一池的荷花,幽靜綿長,空氣飄蕩的都是令人心醉所向往的自由。

  閉上眼睛,遠(yuǎn)離了皇宮的紛擾,這里的氣息讓寧悠感覺整個人都是漂浮在空氣中,好像隨著風(fēng)在翱翔。

  葉徹進(jìn)來就看見站在涼亭雙臂張開的少女,好似一副隨時要飛走的樣子,施展輕功,腳尖離地,一下便到了寧悠面前。

  寧悠感覺耳邊一陣風(fēng)略過,熟悉的味道傳來,不用睜眼她也知道是誰。

  葉徹在她面前靜靜的打量著她,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盛滿了好奇。

  終究不是個好性子的主,見寧悠許久不睜眼,不僅出聲喊道:“喂,臭丫頭,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來?”

  寧悠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稍微比自己矮點的小弟弟,眼中有一絲不悅,雖說自己將來要嫁給他,但不代表自己可以隨便被人欺負(fù)。

  “你整天一口一個臭丫頭,好像和從不知我身份似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慢慢把臉湊近眼前的人,葉徹后退一步,臉色有些窘迫,他才不會承認(rèn)有一瞬間被她那詭異的笑容嚇到。

  閃身躲開她的靠近。

  “那又怎么樣,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而已,我哥哥是淮清王,那皇帝老兒都要禮讓三分呢?!币桓笨癜恋膽B(tài)度,寧悠不信他不知道這話若是被別人聽見會給他哥哥帶來麻煩,轉(zhuǎn)念想到之前姚沁說的他受了板子,撇撇嘴,背對著他,看向一池開的燦爛的荷花。

  他剛才的話無論有心還是無意,都令她難過,在看這滿池荷花,不僅想起故人也是葬身在這滿池的荷花池里面。

  久久等不到反駁,葉徹感覺到她周圍彌漫開的孤寂,伸手拍她的肩膀,回頭,看見那眼中的哀痛,雖然一剎,也是被捕捉到。那種錯覺又來了,感覺她一點也不像這個年齡的女孩。

  “你怎么了?”不僅出口詢問。

  佯裝著開心勾起一抹笑容,只是眼中滿是諷刺,諷刺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我沒怎么,只不過覺得你說的對而已?!闭Z氣中的無奈,讓葉徹的心跟著一抽,只是年紀(jì)太小,不知何為心疼,何為心動。

  “干什么這樣,不就是一個稱呼嗎。”撇撇嘴,轉(zhuǎn)過頭,不想在看那個偽裝起來的面容。

  一個婀娜的身影款款而來,身后還跟著一行人,這個排場,這個身姿,除了淮清王妃還能有誰。

  葉徹剛好看見,周圍沒有小船,不知身后的人如何過來,但是先下一把樓起寧悠的腰嚇的寧悠花容失色。

  “喂喂,你干嘛!”話音剛落,騰空的感覺就消失,自己的腳已經(jīng)著地,但是一切來的太快去的太快,扶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瞪向葉徹。

  葉徹勾起笑容,伸手捏捏那個鼓鼓的臉龐,只是寧悠比他高,這個姿勢甚是滑稽。

  “你看,這樣才像個好人嗎?!毖粤T,只見寧悠快要氣炸了。

  “什么意思,莫非我之前不是好人嗎!”推開葉徹,狠狠瞪著他。

  此時姚沁剛好到此,笑著看這一幕鬧劇。

  “徹兒,你又惹公主不開心了?!?p>  寧悠看過去,看見姚沁滿眼責(zé)備的看著葉徹,可能之前被葉徹一口一個臭丫頭叫慣了,此刻竟然覺得姚沁口中喊出來公主有點別扭。

  葉徹撇嘴,一副心不在焉沒有在聽的樣子,小聲嘀咕道:“那有?!敝皇锹曇粜〉较袷窃诤妥约赫f話,看見這樣的葉徹,寧悠不僅莞爾。

  姚沁笑著搖頭。

  “你的功課還沒做完吧,莫非又想挨你皇兄的板子了?”

  此言一出,本來心不在焉的少年立刻精神抖擻,滿臉的慌張,看了寧悠一眼:“糟了糟了,光顧著還這個臭丫頭玩鬧了!”

  寧悠撇嘴,看著他把過全推到自己身上,甚是不屑他此番行徑。

  “那還不快去!”姚沁話音剛落,葉徹就不見了身影。

  寧悠收起了臉上的不耐,又是那個溫潤有禮的寧悠。

  她知道,此番姚沁前來必是有事情,不然不會這么打發(fā)走葉徹。

  “王妃這邊請?!鳖h首示意,兩人一起走到房間。

  “你們先下去吧。”看著外面的人,姚沁下了命令,只見那行人紛紛屈身,行了禮,整齊劃一道:“諾?!?p>  排隊排,不曾亂了陣形,逐漸走出了院子

  看見人都消失,姚沁才收起了架子,關(guān)上了門,看向一旁疑惑的寧悠。

  寧悠知道她有事情,等待著她開口,姚沁卻不急不慢的走向桌子,款款坐下,看向一旁拘束的寧悠示意她也坐下。

  寧悠坐下,接過姚沁倒好的茶水,雖然是自己的院落,但是畢竟是借宿,這里還別人家,所以此刻有些陌生也是應(yīng)當(dāng)。

  姚沁溫柔的看著寧悠,眼睛似乎會說話,寧悠想她明白為什么葉臻會如此愛她了,雖然接觸不過幾個時辰,卻是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聰明睿智和心思的細(xì)膩。

  “你小時候經(jīng)常隨著你母后前來呢。”話語無光重點,姚沁的目光飄向遠(yuǎn)方似是想到了什么。

  寧悠飲一口水,等著她的下文。

  “那個時候的你不似現(xiàn)在,至少我之前所認(rèn)識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有很大的不同?!毙χ粗鴮幱?,寧悠身子一僵,腦子出現(xiàn)一個人臉,模糊不清,但是卻異常熟悉。

  有一個聲音再說這不是你,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姚沁注意到了她的怔愣,笑著繼續(xù)講:“之前的你毫無心機,但是卻天生聰穎,記得你同我說過,害人不如強大自己?!闭f道這里停頓一下,觀察寧悠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聽的很是入迷。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那些害你的便自動退離了,所以你從不和別人爭什么,也不會反駁別人安在自己身上的罪過,這點,和你逝去的母后何其想象。”說道這里,心中不禁惆悵萬分,嘆一口氣,見寧悠緊皺著沒有,似是陷入什么深思。

  寧悠的腦子一片漿糊,一個女人的臉逐漸清晰起來,眉如遠(yuǎn)黛,眸似點漆,鼻梁挺翹,薄唇殷紅,比眼前的王妃還要美上幾分,莫非這是自己的母后?

  不對,自己不是沒見過畫像,何況母后這么年輕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沒有見過,那為何感覺如此熟悉。

  姚沁飲口水,放下杯子。

  “想不起來也沒有關(guān)系,只是,現(xiàn)在宮中有所異動,我要盡早教你保身呢。”

  寧悠回神,看見姚沁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她說的宮中異動,恐怕就是那天在宮中看見的那個宮女。

  還有那顆懸浮在空中的頭顱,一切不像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看出寧悠眼中的疑惑姚沁開口。

  “你所見的一切是另一個修煉神魔之力的人做出來的。”

  寧悠看過去,神魔之力,這句話在那天那個詭異的蒙面人嘴里也聽過。

  “我曾經(jīng),是不是也修煉過?”想起之前那個人說的話,不確定的開口,只見姚沁輕輕點頭。

  “之前你的暈厥和失憶,我懷疑都是神魔之力的反噬?!笨粗η哐壑须y道沒有了笑意,寧悠緊皺起來眉頭。

  那邊日光如炬,灼燒的荷花都有些失了顏色,不知為何,空氣中流轉(zhuǎn)著的靜逸變成了絲絲的詭異。

  杯子從桌子上漂浮起來,寧悠瞪大眼睛好像看見了當(dāng)日的頭顱懸浮在空氣中,杯子里的水沒有絲毫波動,寧悠看向姚沁。:“這就是神魔之力?”

  姚沁點頭,杯子緩緩從空氣中落到桌子上。

  “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p>  寧悠覺得自己的常識好像要被顛倒了,忽然姚沁目光一冷,飄向窗外,寧悠也感覺到不對勁。

  看向窗戶的方向卻什么也沒有,但是姚沁分明看見一個人影浮動。

  寧悠知道,這涉及到自己不能相信的神魔之力,一時間也沒有說話,空氣中流轉(zhuǎn)的靜逸成了詭異。

  寧悠忽然感覺自己呼吸有些不流暢,慢慢的竟然開始有些喘不過來氣,憋,好像有雙手在脖子上掐著自己,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伸手也觸摸不到什么。

  姚沁的目光幽冷,好像寒刃一樣,看著寧悠的方向,忽然站起身體,走到了寧悠面前,一把抓住一個無形的東西。

  “你倒是大膽,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彪p手一陣用力,從身體之內(nèi)發(fā)出火種,寧悠只看見一個形似嬰兒的東西被火燒出來面目,接著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消失不見。

  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姚沁收回手,伸手要抓住寧悠的手,想要安撫她,卻被寧悠一下躲開。

  寧悠尷尬的看著那個懸浮在半空的手。

  “對不起,我”低下頭,有些內(nèi)疚,她知道姚沁沒有什么惡意。

  姚沁笑著搖頭,收回手:“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p>  轉(zhuǎn)身目光立刻變得凌厲,窗外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匆匆逃走,空氣泛起一波波漣漪。

  只是寧悠看不見,只是覺得空氣中的沉悶減少了。

  “過幾就要去麓峰書院了,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吧。”姚沁收回幽冷的目光,又變得溫柔無比,看見她臉上笑意,寧悠才放松幾分,點頭。

  “你先休息,我去處理點事情?!毖凵裼行┰儐枺瑢幱浦浪侨ゲ閯偛艃词值膩碓?,雖然心中不安,但是不能一直拖累人家,乖乖點頭。

  姚沁轉(zhuǎn)身,走出房間的時候,寧悠明顯感覺到一束得意的目光射向自己,使自己不自覺就起了雞皮疙瘩。

  “喂!”剛開口,但是房門已經(jīng)合上,姚沁也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頓時,趕忙站起身,要去追走出門外的姚沁。

  但是到了門口,伸手好像觸電,一下把自己反彈到桌子面前,胸口有什么在涌動。

  “瑤瑤,一直往前,不要回頭。”那句話猛然出現(xiàn)自己的腦海中,肩上一陣疼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已經(jīng)抓住肩上作亂的手,右手向后猛的一拍,有什么東西穿越了一個無形的空間,一切的動作,順暢到不可思議,好像自己天生就會這些。

  也許自己以前身手不凡吧,畢竟王妃都說過,自己是受到神魔之力反噬才會如此的。

  書房里,姚沁緊皺著秀美看著眼前的葉臻。

  “葉臻,我看今天公主已經(jīng)有蘇醒的跡象了?!?p>  本來一副溫柔的樣子立刻變得若有所思。

  “怎么發(fā)現(xiàn)的?”葉臻追問,姚沁就把今天下午遇見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看來得提前送悠悠去學(xué)院了?!?p>  姚沁的眼神變得有些惆悵看著出神的葉臻,深深嘆口氣,也沒有出生說什么。

  空氣恢復(fù)原樣,寧悠爬到桌子上,倒杯水為自己壓壓驚,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疑問一直盤旋在腦海,一層無形的東西從整個院子漸漸消退,陽光這才真正照耀到了這座院落,滿池妖嬈的青蓮也不是那么懼怕陽光,只是漸漸迎來了夕陽。

  看著鏡中的少女,并不是自己平時所見的模樣,伸手觸摸鏡子,想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觸摸到了一片冰涼,鏡中那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少女還在朝著自己笑,若不是同為女人,恐怕自己都要傾倒。

  搖搖頭,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已是到了晚飯的時刻,門被輕叩,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

  ‘篤篤篤——’

  打開門看見一個侍女低垂著頭顱,再看門兩邊,一邊一個侍女,原來,王妃給自己留了侍女呀。

  “公主,王妃派奴婢來請你去吃飯?!蹦鞘膛痛怪^顱,不敢抬頭,不僅讓寧悠想到了皇宮里面一個個鼻孔朝天的人,包括一個卑微的宮女也不了例外。

  笑著應(yīng)聲:“好的,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去?!?p>  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整理自己的裝束,自己可不能被那個葉徹小瞧了去。

  打開門沒有之前的迷茫和受驚過度的樣子,依舊是那個溫潤有禮,得體大方的公主寧悠。

  步若幽蓮,一步一步生花,款款朝著大堂走過去,一路上的青蔥,盡顯夏日給帶來的生機,不僅心情也跟著飛揚。

  葉徹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一個纖細(xì)的身影走過來,看她走路甚慢,眼神還在東張西望,不僅出生催促。

  “喂,我們這邊可就等你一個人了!”嗓門之大,還沒到門口,就已經(jīng)聽見,寧悠瞪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身影正吊兒郎當(dāng)坐在餐桌上。

  “徹兒!”葉臻皺眉低喝,眼中滿是不贊同,葉徹看了一眼,嚇的就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自己見了那個丫頭怎么就變得這么嘴賤。

  ‘呸呸呸!’他在罵誰呢!怎么連自己也罵起來了。

  這邊葉徹正在低頭走神,那邊寧悠就加快腳步走過來了,微微一俯身。

  “悠兒來遲,還望見諒?!?p>  葉臻笑著搖頭:“何必這么見外,快坐下?!鄙焓种罢龑γ娴淖?,恰恰不巧,就是葉徹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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