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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tuán)火焰瞬間襲向顏瑤,風(fēng)只會增加火勢,屬性相克那就沒辦法了。
風(fēng)在怎么強(qiáng)勁,也直接撲不滅火,只會越吹越大,顏瑤皺眉,那邊的令狐柳卻得意起來。
火勢微弱:“收起來結(jié)界,你的情郎要來了?!睉蛑o的聲音傳來,讓顏瑤格外惱火。
但是一聽腳步聲也知道葉徹已經(jīng)來,結(jié)界漸漸消失,風(fēng)和火帶來赤熱也慢慢消失,令狐柳帶著那自信笑容消失在顏瑤的面前。
顏瑤滿臉的不解和挫敗,看著自己的手,怎么會這樣,練之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了。
門被推開,葉徹端著一盤子菜和粥看見門口的顏瑤驚呼:“你怎么起來!”
顏瑤去接他手中的東西,卻被葉徹躲開,徑直放到桌子上,顏瑤只好走過去,看著那滿桌子青翠的菜色。
葉徹拿了兩雙筷子,不停的給顏瑤夾菜,一臉的欣喜難以掩飾。
記憶中,他是先和自己的遇見的,那就不算搶人所愛吧。
“多吃了,你已經(jīng)昏迷了好多天了?!鳖伂廃c(diǎn)頭,也在拼命的吃,因?yàn)樗钦娴酿I了。
記憶中斷到自己死的時(shí)候,不知道哥哥和爹爹怎么樣了,想到這里,顏瑤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葉徹,他哥哥是淮清王,不停的打仗,一定知道不少關(guān)于鄰國的消息吧。
“那個”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話頭,開口葉徹拖著下巴放下筷子專心的看她,瞬間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
吃了兩口菜壓壓驚:“燕國最近怎么樣?”
不好直接說那里的王爺怎么樣,只能變著法子打聽。
葉徹呆住,忽然想起來自己哥哥明天就要啟程去征戰(zhàn)的時(shí)候,臉色有些哀傷。
“沒怎么樣,你關(guān)心燕國干嘛?”嘟嘴,聲音都悶悶不樂的,顏瑤滿臉難掩的尷尬。
輕咳幾聲,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拼命的吃東西,良久聽見了葉徹那悶悶的聲音。
“哥哥過兩天就要去邊關(guān)了?!?p> 一口菜在喉嚨里卡住,憋紅了臉抬眼,看見葉徹那難掩的哀傷,難道這兩天的昏迷,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看著葉徹那悲傷的臉龐,放下手中的筷子:“這種事不是很常見嗎?”
葉徹點(diǎn)點(diǎn)頭,卻是很常見但是還是滿臉的愁苦,寧悠是醒了,但是哥哥那邊卻又挽不回了。
“你剛好就下床真的沒事嗎?”關(guān)心的問道,顏瑤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他剛才的話,葉臻明天就要去戰(zhàn)場了,那葉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為他哥哥送行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想必是為了自己吧。
嘆一口氣,上輩子沒來得及愛人就死了,這輩子愛人吧,還是在自己失憶什么都不知道的時(shí)候,想必這樣更純粹吧。
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月光傾灑在窗臺,讓房間不至于那么黑暗。
“你,不去看你哥哥嗎?”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徹抬眼看著寧悠那熟悉的臉龐,熟悉又似乎不熟悉。
“剛從那里回來?!甭曇暨€是那么無精打采,顏瑤嘆一口氣,知道他想的什么,現(xiàn)在的身子卻是脆弱,不適合跟著他去。
令狐柳跪在一個人面前,那人一襲黑衣,把自己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但是周圍散發(fā)的王者氣息卻不容錯認(rèn)。
“王,她醒了。”朱唇輕啟,吐出來的聲音也是那么輕飄飄的。
一雙熟悉的眼睛從黑暗的帽子露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遠(yuǎn)方,再去看一次就能確定是不是她了。
揮揮手,示意的地上的起來,走吧,他也累了。
令狐柳恭敬的退出去,天邊的月亮此刻無比明媚,似那玉盤。
晚上顏瑤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他走的時(shí)候,喊了一句寧悠,讓她整個人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面對,其實(shí)她想告訴他她不叫寧悠的,聽見這個名字,心里都發(fā)酸。
睜著一雙銅陵般的大眼,望著床頂,知道外面?zhèn)鱽黼u叫,光慢慢代替黑暗,交織在房間,麻木的起床。
門被推開,昨天葉徹接著酒勁倒是睡的挺香。
“悠悠,走了?!辈恢朗裁磿r(shí)候他已經(jīng)改口了,還好顏瑤已經(jīng)傳完衣服,不然他這么魯莽一定會挨揍的。
顏瑤一步步的走過去,卻讓葉徹感覺汗毛豎起來。
“以后不要叫我悠悠。”從他身邊走過去,熟悉的院子,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平靜,她昨天想了一天,去找哥哥和爹爹的想法不斷的侵蝕她的心,幾乎控制不住,但是不行,還不是時(shí)候。
葉徹呆住,以為顏瑤是在排斥她,剛才她那冰冷的臉龐又映入腦海,等到顏瑤走了很遠(yuǎn),才回神過去追。
“為什么?”
顏瑤回頭,看著那本來散發(fā)著光芒的臉蛋變得黯淡,當(dāng)即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么話。
“因?yàn)椴唤袑幱?,我叫顏瑤。”認(rèn)真的看著葉徹的臉,眼神不容抗拒。
葉徹伸出來手放到她的額頭,顏瑤疑惑的看著他。
“你不會一覺睡傻了吧?”在摸摸自己的額頭,沒呀,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讓顏瑤跟著送哥哥去了。
一巴掌撫開他的手轉(zhuǎn)頭,不想多說什么,一夜未眠,她現(xiàn)在的精神很不好。
許是習(xí)慣,把冷漠作為自己的保護(hù)色,讓葉徹看見她那面無表情的臉,困惑了很久。
姚沁今天一襲華衣,醉人的紫色在陽光下面散發(fā)著光芒,引來眾多人的贊嘆,好多人以為這是天女下凡。
葉臻百般無奈,分享她的美麗,伸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撫摸她精致的臉:“我都說了不讓你出來的?!?p> 還沒說完就被姚沁伸出來食指堵住嘴:“王爺出征,王妃哪有不來前送的道理?”
顏瑤他們剛過來就看見在恩愛的一幕,好多將領(lǐng)都背過身子去,不忍看,葉徹看見也捂住了顏瑤的眼,顏瑤撇撇嘴,這種會長針眼的畫面還是不看為好。
葉徹心中在罵娘,他倆昨天恩愛那么久,就是因?yàn)樽蛱焖麄兲缒z似漆,才讓他生氣的跑走,自己在這個哥哥心里真是一點(diǎn)分量沒有了?。。。?p> 葉臻的余光剛好看見他們,松開環(huán)繞姚沁的腰,姚沁也順著目光看過去,看見那個一幕,掩嘴笑起來。
顏瑤的眼睛得到自由,看見除了兩個如玉的人她更看重的是這陣仗,長長的隊(duì)伍從城門口一直排到王府沒,門口,此刻百姓也來送行,沸沸揚(yáng)揚(yáng)。
姚沁笑著走過來,看見顏瑤沒有一絲的驚訝:“醒了就好。”
此刻葉徹正在葉臻身邊笑鬧,顏瑤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知道說什么。
姚沁以為她因?yàn)樯洗文羌聦λ辛烁糸u,深一口氣,她并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太陽越來越有經(jīng)歷,轉(zhuǎn)眼間就是分別的時(shí)候,顏瑤打量了眼前這個葉臻,覺得他一點(diǎn)也不像記憶中的那些將軍,但是知道自己重生之后,這個人幫了自己不少,在他上馬的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腰。
“謝王爺施恩。”她是認(rèn)真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這么一帆風(fēng)順,至少也要走很多的彎路,只要要經(jīng)歷很多的心酸。
葉臻坐在馬上笑著,如沐春風(fēng):“小徹,還不趕緊把弟妹扶起來?!?p> 葉徹被葉臻打趣的臉龐紅紅,卻也沒有反駁,顏瑤的臉上也終于有了血色,看來他并不在意,這一點(diǎn)小恩惠。
看著帶著隊(duì)伍出來城門的他,顏瑤心中默念,你一定會平安的。
姚沁的眼眶微紅,這時(shí)候剛到城門口的葉臻似乎有所感應(yīng),回頭朝著姚沁的方向笑了,還比劃著口型。
逆著光,看不清臉龐,但是知道他臉上的自信可于陽光媲美。
姚沁的淚水一下子忍不住掉落出來,一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抬眼發(fā)現(xiàn)是顏瑤。
顏瑤沒有說話,只是身后抱住這個女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擔(dān)心,會回來的?!?p> 姚沁點(diǎn)點(diǎn)頭,一定會回來的。
葉徹背過去,不忍再看,眼睛血紅,有什么東西忍不住落下,劃過臉龐,慢慢變得冰涼,之前的一切似乎還在眼前浮現(xiàn)。
不遠(yuǎn)處客棧的閣樓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這一切。
葉臻不能留。
甄姬無聊的看著桃花紛紛落落,伸手抓住一片,卻在接觸她白嫩的手掌的時(shí)候頃刻間消失不見,塵埃都沒留下一點(diǎn),心中煩怒,那個老頭該辦完所有的事情了吧。
這樣想著外面就有沉重的腳步聲想起,渾濁不堪,聲音也那么色迷迷的:“愛妃我來了”
果然,院門口出現(xiàn)一個肥碩的身影,身后還跟著一個深藍(lán)色衣服的人。
收起來自己之前冰冷無聊的嘴臉換上那魅惑眾生的笑容。
晉皇看了孔承德一眼,孔承德就識相的停在門口不在進(jìn)去,美人已經(jīng)撲過來了。
“你終于回來了,死人!”雖然聲音嗲的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卻在進(jìn)了他懷里的時(shí)候,眼中閃過寒光,這個皇帝,也該是時(shí)候發(fā)揮他的作用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向來好色,當(dāng)即攔腰抱起她,只是美人雖輕。但他已經(jīng)不在年輕,走了幾步便氣喘吁吁。
有人說天邊一顆星墜落就有一個人死亡,今夜群星云集,流星更多。
天邊的星星不斷的墜落,帶走了多說思念,坐在屋頂,吸收著月光的精華,顏瑤的心越來越焦躁,以前的她就算敵不過神君也絕對不會這么脆弱,但是這個身體雖然之前練過神魔之力對于之前的她來說不及十分之一。
顏瑤的額頭不停的流出來晶瑩的汗滴,終于身子一下子被什么撐開,從屋頂滾落,發(fā)出來青瓦的碰撞的聲音,葉徹放下手中的劍,立刻沖出房間,剛好看見一個倩影從屋頂下來,想也沒有想,使出來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個身體。
送一口氣的時(shí)候,剛想對著她說什么,就看見那比之前更蒼白的面孔。
抱著她進(jìn)來房子,小心的安置好,顏瑤才睜開眼睛,朝著他道謝:“謝謝?!?p> 葉徹皺眉:“你我之間,還要這沒用的字眼?”
顏瑤不在說話,反噬讓人很是難受,之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收到反噬才無故暴斃的,如果這次她。。
不敢想象,重新來一次是反噬而死的,那她會后悔一輩子的。
“何必這么著急呢?”
顏瑤看向他那愁苦的面容,薄唇輕啟:“你不懂。”
手被緊緊抓住,不想面對葉徹那審問的目光,今天給他說的時(shí)候那個態(tài)度,已經(jīng)明顯說明他不想相信了。
葉徹的指尖都因?yàn)榧佣l(fā)抖,指節(jié)緊的泛著白色,他感覺自己此刻所有的血色都流失了。
皇帝病了,所有皇子公主爭先恐后的來探病,當(dāng)然不包括寧悠顏瑤,寧玨看著龍床那個蒼白面孔的老人,嘴角在沒人察覺的時(shí)候勾起來一抹笑容。
這時(shí)候,剛好床上的人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睛。,伸手抓住了旁邊一臉哀傷的甄姬。
“愛妃不要傷心。”眼神中還有著迷戀,頓時(shí)所有皇子公主相視無言。
寧煜嘆口氣,他是太子應(yīng)該站出來,這是這時(shí)候沒想到寧珣卻搶先一步,走到床前把寧煜擋在了身后。
一臉裝出來的關(guān)切:“父皇你沒事吧?”
老皇帝轉(zhuǎn)頭看向他,搖搖頭笑道:“好孩子?!?p> 寧煜此刻的臉色好像吃了蒼蠅一般。
寧玨把這一切默收眼底,嘴角勾起來一抹諷刺的笑容,看魚兒就要上鉤了。
寧煜安靜的站在寧珣身后,等待自己的父皇提起來自己,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知道遣散,寧煜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
黑著臉走出去這金碧輝煌的大殿,孔承德送他們出去,隱約感覺他和寧珣走的更近。
“陛下叫七皇子沒事多來呢?!笨壮械掳抵袀鬟_(dá)著意思,那獻(xiàn)媚的嘴臉,看了就讓人惡心。
寧珣笑的更狂妄了,從懷里拿出來一包沉甸甸的塞到孔承德手里:“一點(diǎn)小心意,望公公手下。”
孔承德沒有拒絕,笑瞇瞇的把東西塞到自己的袖子,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陛下最近好像需要人幫忙批閱奏章?!?p> 寧珣笑著鞠躬,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改日,必登門拜訪?!?p> 他們這點(diǎn)小動作沒有逃過寧煜的眼睛,胸中好像燒著一股無名火,沒有心思在看,拂袖離去,那身邊的火氣,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寧玨笑著跟上,貪婪的呼吸他身邊的怒意,很好,一切不出他所料,這股怒意很好呢。
寧煜自顧自的走著,沒有注意寧玨跟在他的身后,知道他身邊的小廝提醒,他才沒好氣的看向?qū)帿k:“你跟過來干嘛?”
寧玨笑的一臉神秘,看看周圍,人來人往:“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
寧煜看看周圍,在輕蔑的看向?qū)帿k,一臉狂妄,他注定要?dú)г谧约哼@個不懂變通的脾氣上。
“從九龍谷出來一趟,你以為就可以騎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嗎!”慢慢靠近帶著火氣戳寧玨的胸口,寧玨的眉頭狠狠皺起來。
退后幾步,看著一臉怒意的寧煜,估計(jì)他又像以前一樣把他當(dāng)出氣筒了。
頭疼的揉揉腦袋:“你別后悔?!绷粝逻@句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被這樣對待,寧煜感覺自己要爆炸了,控制不住的朝著那個背影大吼著:“你以為你是誰?。。?!”
說完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小廝,更是難受,一腳踹到他在地上,暴跳如雷。
寧玨勾起來唇角,他是這個時(shí)間最強(qiáng)大的魔,你說他是誰?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就忍不住砸起來東西,乒乒乓乓的響聲讓外面的都不寒而栗,生怕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一拳狠狠打向墻壁,骨節(jié)好像碎裂開來,有紅色妖艷的液體流出來,疼痛,還不夠,另一只的手也狠狠的垂向墻。
心中的怒火漸漸消失,跌坐在地上,頭發(fā)因?yàn)榘l(fā)瘋都散亂開了。
寧琳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自己的皇兄滿臉的怒氣,加上今天寧珣在皇帝面前的表現(xiàn),讓她隱隱不安,悄悄跟上他見他轟走了寧玨又打了小廝,從來沒有見過冷靜的他這樣,心中跟著著急。
沒有地方去,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母后,那個后宮之主。
她一定有辦法吧!這樣想著,腳步就控制不住的走過去,走在這熟悉的道路,想起來往日和自己并肩的寧華,她的手有點(diǎn)顫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狠心。
看著眼前無比華麗的宮殿,寧琳不僅向,自己的母后那么愛父皇,一定去看過了吧,可是她不知道,她的母后巴不得皇帝早點(diǎn)死呢。
走進(jìn)大殿,就看見那個懶洋洋的身影,衣衫也松松垮垮的,躺在屏風(fēng)后面,不看臉,倒是有幾分勾人的風(fēng)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