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記住這個風趣、幽默的男人,他叫趙耀杰,有人會叫他趙總,也有人稱他一聲趙哥,或是杰哥。偶有一次,有人戲稱走X,安悅突然被這個稱呼,心口處漏跳了一拍。
抬頭間,與樓梯處某人的眼神碰撞到一起,那抹投來的熾熱目光,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瞬間有種周身過了一次安全電壓的恍惚感。安悅心虛的低下頭,一陣手忙腳亂略顯笨拙,連自己都說不清,為何如此的局促。
高處的趙耀杰,把安悅的一切舉動都盡收眼底,嘴角噙著一抹笑,愉悅的離開了。安悅聽到離開的動靜,一切回歸平靜,才偷偷回頭望了一眼剛才停頓的地方嗎,那里早已空空。
輕輕安撫住有些凌亂的心口處,眉眼掃過一旁靜置的手機,手機上多了一個叫做‘走X大叔’的聯(lián)系人。剛做完這些,手機界面上便閃爍著走X大叔的呼叫,心虛的安悅及時掛斷電話,有種被做了壞事抓個現(xiàn)行的罪惡感。
見電話被掛斷,趙耀杰叼著一根煙,正好有了騷擾小丫頭的由頭了。跑到前臺一看,小丫頭正在接電話呢,某人也不急,耐心的等候著。
前臺變成了煙霧飄渺的境地,被趙耀杰制造的煙味,嗆得安悅不適的輕輕咳了幾聲。趙耀杰識趣,主動掐滅煙頭,孩子氣的揮霍著雙臂,趕走擾人的煙味。心底暗暗記住,二手煙危害最大,丫頭不喜歡,以后便不再她面前抽煙便是。
男人的煙癮那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便摸出身上攜帶的薄荷糖,含一個在嘴里。這糖是托朋友從外地帶回來的,一來可以保持口腔清新,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潤喉,可以減少抽煙的次數(shù)。
也不知,中樞神經哪里出了錯,趙耀杰剝開一個,遞到安悅嘴邊。安悅渾身一僵,竟乖乖吃了。
趙耀杰:吃塊糖,心就不苦了,潤喉的。
安悅:謝謝。
悄悄紅透的耳廓和臉頰,都顯示著安悅的緊張和拘謹。這糖入嘴,便有濃濃的薄荷味兒,經過唾液的運行,口腔以下,竟清涼的很是舒適。
氣氛一時安靜的過于詭異,安悅低著頭,忙著手頭上的事。趙耀杰毫無掩飾的盯著安悅瞧,口腔里那絲清涼的味兒,仿佛變成甜甜的氣味,一直甜到心間深處。
趙耀杰:就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
說完這些的趙耀杰,在安悅的臉上看到僵掉的神情,驚訝的瞪著自己的神色,亦如初見時那般,驚訝、無害,還有一絲的呆萌和傻氣樣兒。為什么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惡趣味的調戲呢,見她傻傻的模樣,甚是有趣和愉悅。
安悅想也沒想,便想著吐掉,被趙耀杰制止了。
趙耀杰:傻丫頭,逗你的。給你長點教訓,下次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聽到沒?
語重心長的囑咐,生怕丫頭下次忘了該有的防備,這次是自己,若是下次是心懷不軌的人呢?這么一想,趙耀杰心里就涌上一絲懼意,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拐跑。
在和趙耀杰相處的那刻,連安悅都未曾察覺,自己并未對這個人防備,竟然是毫無防備的信任。這是很危險的舉動,片刻的真誠,不代表他就是真的真誠的一人。還是,她愿意相信,他對自己無害心?
在安悅沉默的下一刻,趙耀杰找了一個話題,成功的轉移了視線。
趙耀杰:你手機怎么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就是這么待客的。
安悅抬頭,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眉毛濃厚,睫毛纖長濃密,大蒜鼻,皮糙實了些,五官組合在一起,被稱為大叔,一點都不為過。安悅盯著趙耀杰的臉,竟片刻的陷入走神中。
趙耀杰:帥吧,被我迷惑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安悅慌亂間低下頭,回了上一句的問題。
安悅:手機壞了。
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這么一個蹩腳的理由,還啪啪啪的打臉,當著當事人的面,就想問一句,尷尬不?
趙耀杰:壞了?
有人不信,當著安悅的面,竟然打通了。手機界面跳動的走X大叔,安悅慌忙捂住手機,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就更麻煩了。
安悅:又好了。
說辭很是勉強,趙耀杰奧了一聲,并未計較。生怕有人不信,安悅有些討好的嫌疑,畢竟走X大叔也算是小店的VIP客戶,得罪了他準沒好事,還得好好供著才是。
安悅:趙總有什么吩咐?
為何這聲趙總,叫的那么別扭,卻又渾身舒適呢。趙耀杰直接坐到安悅閑時用來休息的桌椅上,掃眼過去桌上收拾的干凈整潔,東西擺放的一絲不茍。小丫頭還是個愛干凈的女孩子,好感度飆升。
趙耀杰:八個人,你安排。
安悅:好的,趙總。
認真工作的安悅,還是很專業(yè)的,畢竟不是剛入職的菜鳥,手底下好歹管著幾號人,還是很有管理人員的風范。
職業(yè)的套裝,黑西服、包臀裙、打底白襯衣,絲襪、小黑鞋,這身簡單輕便的穿著,包裹出玲瓏有致的女性美。雖不是前凸后翹的那種,倒也有種小家碧玉的清純美,干凈純潔、溫暖舒適,別有一番美。
安悅正專注的忙碌著,絲毫沒發(fā)覺自己被人打量,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生吞了似的。桌下還放著一雙簡單的高跟鞋,看來小丫頭還是審時度勢的人,懂得變通。
見四下無人,趙耀杰起了逗弄小丫頭的心思,一巴掌打在安悅的臀上。時間和空氣都仿佛靜止了,安悅突然抬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被調戲了,還是光明正大的,光天化日青天白日。
嬌羞、憤怒、驚訝,那些情緒一股腦涌上頭。身后的趙耀杰看著安悅的臉和耳朵迅速紅透的呆萌樣兒,小丫頭一聲不吭,似乎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委屈的模樣,竟讓作惡的某人,心間起了波瀾,甚是愉悅。
微微轉過身,羞怒的神情,讓趙耀杰意識到情況不妙,可能玩笑開過頭,自己剛才真不該手欠。一絲悔意悄悄爬上心頭,故作鎮(zhèn)定的趙耀杰,心底早就慌亂。
趙耀杰:抱歉,手誤。玩笑,我不是……
安悅委屈的樣子,讓一個大男人有了罪惡感,及時為自己的舉動,致以歉意。只是沒想到,小丫頭并未理會,竟然趕人。
安悅:趙總請回吧,有什么事吩咐服務員。
轉過身的安悅,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掌,出賣了她的情緒。趙耀杰不再過多糾纏,深深看了一眼安悅的背影,悻悻的離開了。
只要有趙耀杰的地方,安悅就會忽視他的存在,冷冰冰的仿佛不認識這個人,徹底的無視到底。趙耀杰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勤,還會給安悅帶小禮物,但總是被安悅平淡的退回。
安悅是真的生氣了,看著某人每每吃閉門羹的糗樣,安悅就覺得解氣。冷戰(zhàn)的這段時日,起初還能見到走X大叔,可能有其他事情要忙,安悅有好幾天都不曾見到他。心間有淡淡的失落感,就連氣焰都消淡不少,甚至被淡忘。
凡不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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