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旭來到這里幾天后,對家里大致有了些了解。
我是個有媽沒爹的孩子,生活在可憐的單親家庭,每天被親媽管著,天天挨罵,是時不時挨揍,所以在心里時常管我那親媽叫母夜叉。我沒心沒肺的活著,考試永遠(yuǎn)倒數(shù)第一,因為這個原因,我時常挨母夜叉暴揍,今年又要神士大考了,我估計在第一輪就要被刷下去了。
另外,我家是開旅館的,雖然說旅館的事不用我操心,但有時候為了打發(fā)時間,假裝去幫母夜叉的忙,坐在前臺招呼來客。
今天周六,藍(lán)旭被母夜叉拎起來吃完早餐后,回到房間的書桌坐了下來。
“好無聊啊……”
他把腦袋趴在桌子,感覺自己像只廢狗一樣,孤單寂寞占據(jù)整個身體。
“我在這個世界難道就沒個朋友嗎?”
正在藍(lán)旭萬分孤寂的時候,那個熟悉的女聲再次從耳朵傳出來:“喂喂喂!臭小子,無聊不會找我玩??!”
“去去去……誰要找你玩,狗嘴永遠(yuǎn)吐不出象牙來?!?p> 想到前幾天召喚她出來的時候,她嘲諷自己的猖狂勁真的讓人發(fā)瘋的心情都有。
“喂!別那么小氣嘛!我不就說你一句嘴巴長得像那個鴨嘴獸而已嘛!那鴨嘴獸的嘴巴又長又扁的,可愛極了,你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嘛?”
“至于!你看我嘴巴哪里像那個鴨子了,我那嘴巴長得多好看,長度適中,又薄又細(xì)的,多少人想得到的嘴巴,被你說成那油長又扁的鴨子嘴,你說氣不氣人?!?p> 藍(lán)旭嘴巴兩邊都鼓起來了,突然想到這個小助手今天怎么能自己冒出來和自己講話:“喂!上次不是說了,除了第一次能主動和我說話,以后都得我召喚你你才能出來?怎么這次你又能主動找我?”
女聲頓了頓,對于自己的違規(guī)操作心知肚明,她有點尷尬地回答道:“我只是看你太無聊了,所以出來和你聊聊天?!?p> 藍(lán)旭聽著這聲音有些心虛,心說道:‘原來你在我身體也會無聊??!’
藍(lán)旭眼神露出嘲諷:“哦——原來你是一個人在里面感到無聊??!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這點小寂寞都忍不了,哈哈哈……”
那道女聲心思被猜出來,羞羞道:“你胡說什么?我就是多么孤單至死也不會找你這個鴨子嘴聊天的?!?p> “什么?鴨子嘴?你再說一遍?!?p> “鴨子嘴鴨子嘴鴨子嘴……”
藍(lán)旭瞬間氣得暴躁如雷:“我鴨子嘴,你個死狐貍,死狐貍,還是我助理呢?我看你是故意來氣死我的吧!”
三分鐘時間到,那女聲很不甘地消失了,藍(lán)旭也很無奈:“還沒罵夠呢!豈有此理,一個小助手也敢罵我,算了,明天再把你叫出來再罵一頓,罵道高興為止?!?p> 藍(lán)旭氣極了,一只腳連踢桌面的凳子好幾下,嘴里罵罵咧咧地走下一樓。
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前臺數(shù)錢的母夜叉,藍(lán)旭湊到母夜叉旁邊,說道:“媽,你再干嘛呢?”
藍(lán)美玲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嚇了一跳:“臭小子,走路不出聲音的,跟妖似的?!?p> 藍(lán)旭聽到“妖”的那一刻下意識地想起了鬼,要是在前世,他媽保準(zhǔn)說‘跟鬼似的’,但是現(xiàn)在的人通常喜歡跟妖似的,藍(lán)旭心說道:‘看來這個世界的人怕妖不怕鬼,畢竟是手下敗將,誰怕,同時這也說明了妖族的實力在人族之上?!?p> 藍(lán)旭為厘清妖鬼人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而感到自豪:“我可真是個人才,簡單一句話就被我分析得這么透徹?!?p> “媽,不是我走路不出聲,是你數(shù)錢數(shù)得太專心了。”
藍(lán)旭陪著笑臉撒嬌地說道:“媽,你看咱們家的小旅館的客人這么多,應(yīng)該有不少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去忙吧!這里的錢就交給我吧!我一定給你數(shù)得明明白白?!?p> “給我數(shù)得明明白白?不中飽私囊就不錯了!”
藍(lán)美玲嘴角撇了撇,笑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有很多事情去處理,你就留在前臺招呼客人,順便幫我點錢,錢拿點就算了,給我留點就行了?!?p> ‘反正這錢以后也是花在你身上,拿完就算了,不過量你也不敢偷多少,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p> 藍(lán)美玲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藍(lán)旭的視線范圍內(nèi)。
藍(lán)旭眼睛盯著抽屜里的錢,拿了幾張比較大額的錢幣往口袋里揣,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點起了錢,沒點一筆就在賬本上記著。
“這一天就能收這么多錢,這么多年來家里也積攢了不少錢了吧!”
藍(lán)旭瞅著那一抽屜錢,心里美滋滋地,又抽了幾張面額不是很大的往自個兜里揣。
門口迎來了一個奇特的人,身穿黑色長袍,雙耳帶著長長一根鐵釘,右邊臉頰還刺有一個似龍非龍的刺青,那刺青的圖像他還是頭一次見,頭部扁平,鼻子眼睛清晰卻不明顯,軀體如同巨蛇一般,且腹部長著四只爪子,給人一種恐怖的氣息。那人全身上下看起來跟人一種霸氣有恐怖的感覺。
由于有些害怕,藍(lán)旭害怕得不敢直視那黑袍男子:“你好,這里是西村旅館?!?p> “給我開一間VIP客房?!?p> 那黑袍男子丟下一張人類卡,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那深不見底的眼神似乎暗藏著無數(shù)神秘。
藍(lán)旭聽到這種聲音有種想揍人的感覺,心說道:‘也不知道是拿來的野雞野鴨,說話牛逼得想上天。’
要是換作平時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早就分分鐘把他人撩到在地了。
但是他只是看店的,開門做生意的,來者是客,要是把客人得罪了,那母夜叉不扛著幾百米的大刀把他剁成碎片。再說,那黑袍人看著也不是好惹的,好像是個百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藍(lán)旭不察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人類卡,然后隨機拿出一張房卡,聲音微微顫抖地說:“好的,林先生,八百塊?!?p> 那黑袍人心里默念了一邊術(shù)語,一張一千塊的錢從桌子上變出來,同時,藍(lán)旭手上拿的房卡也莫名的消失了。
藍(lán)旭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黑袍人便消失不見了。
“林仵麒,好奇怪的住客?!?p> 藍(lán)旭看著前面那黑袍人站的地方自言自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士嗎?衣來伸手,食來張口,行有坐騎,住有天宮?!?p> 藍(lán)旭在心里幻想著神士的生活,深深陶醉其中。
藍(lán)美玲不知何時又來到身旁:“嘿嘿嘿——你在干什么?你這樣子跟做白日夢有啥似的?!?p> 藍(lán)美玲似乎是專門來嘲諷他的,說完這句話踮起腳又走了。
‘這是親媽嗎?’
藍(lán)旭盯著母夜叉的背影看了幾秒,撅著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