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大家心目中從來不說話的超級傻子嗎?今兒個怎么開口啦?”
“沒想到這一號和十號他倆還真的是兄妹倆啊!以前還以為是十號小丫頭認錯人了呢!”
“我記得咱詭獄排名第一的死囚可是從來沒敢靠近紅色光圈過,怎么今天聽他的意思,不但打算參加生死游戲,居然還妄想帶他妹妹一起回家探親!不會是傻了這么多年又徹底瘋了吧?”
“還真是有點意思啊,走,咱也過去瞅瞅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傻!”
“我咋覺得他這次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呢!也許以前的他看起來傻,其實另有隱情呢?!?p> “是啊,我也覺得他不像是在說瘋話,說不定他還真有本事帶他妹妹一起離開這里呢?!?p> “你們太天真了吧?這么多年來,我們九百八十一人平均嘗試了十幾次都失敗了,就憑他這個一次都不敢嘗試的傻子能通過生死游戲?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反正打死我也不信!”
“你還真別把話說絕了,一來他能成為詭獄一號死囚,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二來他一次也沒參與過生死游戲,可不代表他一定沒能力通過。也許只是等待最佳時機罷了?!?p> “嗯,有道理,說不定之前的九十九次他只是失憶而已,如今恢復(fù)正常了,自然是要放手一搏了。我倒是很看好他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為詭獄頭號死囚的。”
……
當(dāng)蘇焱正在傾聽馨兒講述生死游戲另一種更具挑戰(zhàn)的規(guī)則時,他聽見四周隱隱傳來意見不一的議論聲。
并且沒多久,他和馨兒所在之處,就被團團圍住了。
對此,蘇焱選擇了無視,也懶得解釋什么。
反倒是馨兒聽了那些議論之后,時而氣的要死,時而又頗為自豪。
尤其是聽到有人貶低諷刺蘇焱時,馨兒幾次中斷講述,想要開口辯駁,都被蘇焱用眼神制止了。
只好一臉憋屈地繼續(xù)講述另一種更加苛刻的生死游戲規(guī)則。
在聽完馨兒的講述后,蘇焱也是明白了自己若是想要帶馨兒一起回家探親,就要嘗試一下從來沒有人敢體驗的全新生死游戲模式。
這個模式只是聽一遍都能令人覺得不寒而栗,更別說親身體驗了。
原來天使雕像有兩種生死游戲模式,一種是單人參與的簡單模式,也就是進入紅色光圈堅持五分鐘不暈死過去,就算挑戰(zhàn)成功。
而另一種則是團隊參與的超級困難模式。
在這種模式下,可以組團參與,最少不得低于九十九人,并且人數(shù)最大可以達到九百九十九人。
一旦組團挑戰(zhàn)成功,團隊里所有人都能暫時離開詭獄會所,回到外面真正的世界,獲得最短一個月,最長十個月的探親時間。
這探親時間的長短,跟組團人數(shù)有關(guān)。
人越多,挑戰(zhàn)成功后獲得的探親時間就越長。
也就是說,假如此刻被困在詭獄會所里的所有人,能夠組成一個九百九十九人的團隊參與生死游戲的話,一旦挑戰(zhàn)成功,所有人都能獲得長達十個月的探親時間。
對于困在這里陷入死循環(huán)幾乎四百年的死囚來說,能多一天探親時間,都是極具吸引力的。
更別說十個月了。
若不是組團的要求實在是太過苛刻,迄今為止誰也做不到,只好放棄的話,幾乎所有人都愿意組團參與生死游戲的。
而組團的首要條件,就是得有一位能在生死游戲簡單模式下的紅色光圈里,至少堅持三十分鐘以上的死囚擔(dān)任團長才行。
這就意味著團長完全具備獨自輕松通過生死游戲簡單模式考驗的能力。
畢竟只要能在紅色光圈里堅持五分鐘,就能挑戰(zhàn)成功簡單模式,順利獲得三天探親時間。
可惜這么多年來,詭獄會所死囚中,沒有一人能挑戰(zhàn)成功簡單模式,自然而然無緣組團參與困難模式了。
在困難模式下,有了團長只是具備組團的資格而已,而組團之后所接受的困難模式挑戰(zhàn)更是殘酷到令人膽寒!
因為困難模式可不是簡單到待在紅色光圈里堅持不暈死過去就行,而是以團隊形式進入真正的詭獄,去完成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九死一生的營救任務(wù)。
所謂真正的詭獄,其實是一個常年毒霧彌漫的獨立小世界,也是一個詭譎多變,匪夷所思,恍若地獄一般,又終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且奇冷無比的冰雪大世界。
在這個常年寒風(fēng)凜冽,冰凍刺骨的世界里,棲息著成千上萬體型巨大的毒蟲!
這些模樣丑陋惡心的毒蟲幼蟲體型都有十米左右,而成年毒蟲通常都在一百米左右,最大的毒蟲甚至接近千米之巨。
人類一旦進入這個封閉式的小世界,完全屬于是最渺小的存在。
說句不夸張的話,人類在那些體型巨大的毒蟲眼里,反倒更像是一只微不足道,隨時可以碾死的小蟲子。
如果組團進入這個小世界參與困難模式生死游戲,每個隊員就算不被毒蟲踩死或者咬死,也將面臨被劇毒無比的毒霧毒死,奇冷無比的冰雪凍死的悲慘下場。
哪怕是真的組成一個多達九百九十九人的團隊進入這個小世界,在成千上萬的巨大毒蟲面前依然太過渺小。
壓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更別說深入小世界最中心的詭獄塔完成什么營救任務(wù)了。
至于被營救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化作雕像的天使。
據(jù)說這位美麗的天使此刻就被封印在詭獄塔里。
而真正的詭獄小世界,其實就在天使雕像的眉心里。
如果參與生死游戲困難模式的團隊,在團長帶領(lǐng)下,成功營救出這位被封印的天使,冰冷的天使雕像就會變回真正有血有肉的天使。
除此之外,團隊里的每個成員都能獲得最短一個月,最長十個月的探親時間。
盡管困難模式挑戰(zhàn)成功后的獎勵的確很誘人,但凡事有利就有弊,一旦團隊進入小世界后,除非完成任務(wù),否則永遠也別想出來了!
而出不來的后果就只有三種可能——被毒蟲咬死,被毒霧毒死,被活活凍死!
那樣的死法凄慘不說,還是真的死了。
不像此刻被困在詭獄會所里的死囚,雖然沒有自由,又陷入了四年一輪回的死循環(huán),但勝在還活著。
至少衣食無憂。
不過,這種無休止的死循環(huán)生活,長年累月下來,也是讓每個死囚身心俱疲,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所以即使生死游戲的困難模式聽起來令人望而卻步,但大部分死囚還是寧愿選擇轟轟烈烈的死,也不想這么一直生不如死下去。
這也是大家聽說蘇焱居然打算帶他妹妹一起回家探親,又在詳細了解生死游戲困難模式規(guī)則時,紛紛圍觀的原因。
就是想看看這排名第一的死囚蘇焱只是在說瘋話,還是真的有能力帶大家一起參與生死游戲的困難模式。
因此圍觀的死囚們,也是一邊私下議論紛紛,一邊靜觀蘇焱的言行舉止。
不看好蘇焱的則是一臉嘲笑的表情,時不時譏諷幾句,而看好蘇焱的則是一臉的期盼,甚至聽到有人譏諷時,還不滿地出言辯駁一番。
時間就在這種吵吵鬧鬧的過程中快速流逝著。
當(dāng)蘇焱終于聽完馨兒講述的生死游戲困難模式規(guī)則后,也是眉頭緊鎖地陷入了沉思。
圍觀之人見蘇焱聽完之后沉默不語時,除了少部分人依然嘰嘰喳喳地爭論不休外,大部分人也是漸漸安靜下來,顯然都想聽聽蘇焱接下來會做出怎樣驚世駭俗的決定。
蘇焱眉頭緊鎖倒不是在畏懼毒蟲毒霧之類的危機,而是在得知貫詩詩真的被封印后,心里非常難受。
他能想象到貫詩詩此刻被封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飽受折磨。
也意識到這是他唯一一次拯救自己最心愛的女孩貫詩詩的機會。
雖然此時此刻的他,心里也沒底能在進入超大毒蟲掌控的詭獄小世界里活下來,但他責(zé)無旁貸,也義無反顧!
為了心愛之人,哪怕十死無生,他也要去闖一闖!
原本他只是想帶著妹妹一起回家探親的,但此刻聽完困難模式的規(guī)則后,蘇焱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爭取帶著詭獄會所里所有人,包括解除封印后的貫詩詩,一起離開這里回家探親。
因為蘇焱明白,參加生死游戲困難模式最少也得九十九人成團,否則就憑他和妹妹倆人連參加資格都沒有。
考慮到人數(shù)越多,困難模式挑戰(zhàn)成功后獲得的探親時間越長,蘇焱打算盡可能說服更多的死囚,一起加入他營救貫詩詩的團隊。
最好是組成一支九百九十九人的團隊,才是最理想的。
一來人多可以集思廣益,增加挑戰(zhàn)成功的勝算。
畢竟這里的九百九十九人可都是來自于世界各地的精英,是曾經(jīng)在各種九死一生的虛擬夢境游戲中獲勝的強者。
如果大家能夠齊心協(xié)力的話,絕對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強大挑戰(zhàn)團隊。
二來他就有機會獲得長達十個月的探親時間,那么只要自己不是被困在詭獄會所里,他就有可能放手去調(diào)查戴面具老人的身份,以及詭獄會所導(dǎo)致全世界變成末日的真相。
最終化解這場禍及全人類的巨大危機。
在快速做出決定后,蘇焱收回思緒,起身把懷里抱著的馨兒放在座位上,然后縱身一躍,跳到了桌子上。
當(dāng)圍觀的死囚看到蘇焱突然間站在桌子上環(huán)視四周時,都意識到蘇焱接下來有話要說。
于是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表情復(fù)雜地看著他。
在確認大廳里安靜到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后,蘇焱這才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