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許知非和蓉蓉,大概在彼此還是一顆卵子的時候,就認識了。你問為什么?許知非媽媽和蓉蓉媽媽就是一對好姐妹兒。兩個媽媽曾經指著肚子,為她們指婚,并揚言:要是生出來是一男一女,打死也要讓他們在一起。每每想到這個,兩個人都會相視一笑,她們覺著自己媽媽好會生,并且慶幸,還好她們不是一男一女。
“喝!”蓉蓉已經要哭了,南一諾的臉色明顯變了,他捏著啤酒罐的手指因為用力稍稍變了顏色,許知非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蓉蓉的。
“蓉蓉,我們不喝了,好不好?”許知非心疼的抱著蓉蓉。
“你說,她為什么不愛我呢?她多愛我一點會死嗎?不對啊,她已經死了,非非,她寧愿死都不愿意多愛我一點,是我不好嗎?”
許知非更難受了,她抱著蓉蓉,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你很好,蓉蓉,這不是你的錯。”
蓉蓉哭的鼻涕都出來了,“我就說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媽媽不愛我,我能有什么錯呢?”
此時的南一諾感覺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他和蓉蓉一起長大的,因為蓉蓉和許知非很熟絡,所以自己跟許知非也很熟悉,自己對蓉蓉的喜歡是愛情,對于安靜的許知非的關心更像是對妹妹的關心。這兩個女孩身上的共同點很多,她們都很善良,都很漂亮,都很執(zhí)著,她們都愛貓,她們成績都很好,然后就是她們都沒有媽媽了。
有的人一生可能都在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一輩子可能都在治愈童年,許知非和蓉蓉大概就是這樣的兩個人。
蓉蓉逐漸安靜下來,呼吸也開始變得平穩(wěn),就當南一諾準備悄悄退出去的時候,蓉蓉忽然大笑起來,“南一諾,快去把靳若海喊起來,我們斗地主啊,輸了就要貼紙條!”
南一諾抬起的腿,懸在半空中,這一瞬間,空氣好像凝固了,許知非和南一諾面面相覷。
“怎么了,還要人家自己去喊?”蓉蓉佯裝不開心的撅起嘴巴,指著南一諾,“你,快去!”
許知非朝向南一諾點點頭,南一諾一臉無可奈何。
靳若海14歲之后,就一直睡眠很輕,那一夜,70歲的奶奶突發(fā)疾病,從此,靳若海成為了沒有人關心的孩子,很多個孤獨的深夜,靳若海只是蜷縮在被窩里,眼睜睜得失眠到天亮。
南一諾刷卡滴的一聲,靳若海就醒來了,“幫個忙唄?”
“嗯?”
“會斗地主嗎?”
“嗯?”
“你起來,跟我到對面?!?p> 靳若海一臉茫然的到對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蓉蓉和許知非坐在地上,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燒烤,地上零散幾個啤酒空罐,靳若海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過。
“非非,洗牌呀。”
“好,我洗牌,你坐直!”
蓉蓉大許知非三個月,年齡上雖然是蓉蓉大一點,可能是許知非比較獨立,因此都是許知非照顧蓉蓉多一點,蓉蓉對于許知非的話,基本都是言聽計從,她知道,這個女生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她不會害自己。
“收到!”蓉蓉一個激靈就坐正了。這倒是讓靳若海很意外,明明是喝醉了,怎么這會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我聲明一下”,吭吭,蓉蓉清了清嗓子,“游戲規(guī)則大家都了然于心,只有靳若海一個人不明白,我在此重申一下,斗地主不許放倒水,輸了就要貼紙條?!?p> 看到大家并沒有什么反應,蓉蓉大聲說了一句:“都明白了?”
“明白。”三人一致回應,別說,還挺默契。
“地主會是誰呢?”蓉蓉邊接牌邊碎碎念,“啊西,是我,就問你巧不巧?”
三人異口同聲:“好巧,好巧。”
“地主賣不賣?”許知非故意問了一嘴。
“不賣,不賣,我牌好著呢?!?p> “三個2帶一對,要不要?”
“不要?!?p> “南一諾,你要嗎?”
“要不起?!?p> “778899,要嗎?”
“JJQQKK,我跟”,靳若海帥氣的甩出幾張牌。
“靳若海,你可以的呦,5個小4,還有要的嗎?”
“要不起?!闭f話的是許知非。
“哈哈哈,王炸,地主贏了,趕緊貼條,貼條?!?p> 時間過得很快,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四個人的臉上都貼滿了衛(wèi)生紙條,看起來很搞笑。蓉蓉手里的紙牌散落在地上,她睡著了,許知非用牌碰了碰南一諾的胳膊肘,朝著床邊努努嘴,南一諾會意,站起來,將蓉蓉抱上了床,輕輕放下。
許知非也準備站起來,沒想到因為久坐腿麻了,就在以為自己要重重坐在地上的時候,靳若海伸過來了一只胳膊,許知非沒有多想,兩只手就抓住了,靳若??此坡唤浶姆鲋S知非到床邊坐下,只是幾步的距離,靳若海卻覺著像是很長時間,以至于都回到了床上,靳若海內心還久久不能平靜,一見鐘情的本質,很多時候都不僅僅是顏值的吸引,靳若海甚至覺著這是一種命中注定,在他喜歡許知非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