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你那有沒有菊花葵和困黃葛?”
夏菲的乾坤袋在凌哲眼里就是一座巨型倉庫,基本是市面上常見的東西,她都備著。
“有??!好多呢。你要制做萃取液嗎?”
“沒錯,菲姐你看!”凌哲指著小勺子中的萃取液,湊到了夏菲的眼前“你看出什么了嗎?”
夏菲仔細的觀察著,華猛,白石也湊到跟前,好奇的看。
華猛、白石兩個外行,當然是啥也沒看出來。一臉懵逼的看完,又一臉懵逼的抬頭望天。
夏菲經(jīng)過凌哲的教導,進步不小,她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兩種材料的加工有點粗糙,雜質有點多了,被活性炭吸附,減弱了活性炭的作用,有不少的沙晶白白流逝了?!?p> 凌哲點點頭,“沒錯,這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菲姐看出來了嗎?”
“還有嗎?”夏菲又仔細的觀察了良久,疑惑的搖了搖頭,“還有什么問題?”
“你再仔細看看困黃葛,這起溶媒作用的困黃葛有什么問題!”
夏菲看半天,就是雜質多點了,還有什么問題呢?她搖搖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凌哲。
“困黃葛的雜質里多出來一樣東西你沒注意到嗎?這是在制作溶媒劑的時候故意加進去的,我猜制作溶媒劑的人使用了低級手法,因為速度不夠,不得不使用了一種穩(wěn)定劑,這樣做的結果是,雖然提取出了溶媒劑,但是應用效果就差很多了。沙晶至少流逝了兩成以上?!?p> 凌哲給出了結論,三人都相當吃驚,白石長老忍不住搶話道:“先生大能,可有方法改善!”
如果能把產(chǎn)量提高兩成,傻子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辦法當然有,用高級手法對困黃葛進行精細提純,可以做到不摻雜任何介質,而得到最純潔的葛精?!?p> “高級手法,誰會高級手法?去哪里找,多花點錢也一定要把人家請過來。”白石恨不得立刻就把會高級手法的高人弄到手,增加兩成產(chǎn)量,那一年就是百十萬兩白銀?。?p> 卻見華猛,夏菲不約而同的用手指向了凌哲“找他!”
“??!當真!”白石不敢相信,如此年輕的凌哲,竟然可以使用高級手法。
白石感覺最近好像祖墳冒青煙,先是遇見華猛,拿下來了藍魄沙晶礦五成的開發(fā)權,這會有碰上了凌哲這個技術大牛,能把產(chǎn)量提高兩成,這不是祖墳冒青煙是什么!
凌哲也不客氣了,產(chǎn)量的提高對他也是有好處的,當下拿過幾株原材開始煉制。
俄頃,眼花繚亂的白石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萃取液就被凌哲輕松的煉制出來。
與原購進的萃取液對比著進行了實驗,果然,凌哲煉制的萃取液比原有的效果要好,整整提高了兩成還多。
接下來白石長老又是一陣忙亂,給凌哲打掃出來一個干凈舒適的房間。
兩人商量好了,凌哲煉制一年用量的萃取液,所有費用都由虞羿部落承擔,材料不夠的話隨時采購。
凌哲算了算煉制一年的用量大約需要五天的時間,就讓夏菲和華猛先回去照顧黑悵,自己留下弄完再說。
星光點綴在夜空中,一篷灰云遮擋了鐮月,一道閃電照亮了空曠的原野,驚雷響過,雨倐倐的飄灑向大地。
駱羿部落,蓮倉峰,族長扎哈臺屏退了左右,孤寂的看著窗外的落雨,靜靜的聆聽著雜亂的雨聲。
失去兒子的痛苦讓他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了,他并不記恨兇手華猛,只怪扎倫學藝不精。
作為族長,扎哈臺更加在意全族人的命運,這次的第二名,是不能讓人滿意的,因為希牙異已經(jīng)翻臉了,威脅部落拿走他那一份。
可是當初希牙異信誓旦旦的保證能拿第一的,現(xiàn)在的第二名,按約定,他應該分文不得。
不給他就拿滅族危險。給了,部落百姓的生活就得不到保障,百姓們不會答應的!
他在等,等大兒子的消息。兩天了,今天應該回來了吧!
快到半夜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踏泥帶水的由遠及近。
扎哈臺收拾好思緒,快步走到門口,倒背雙手,等著敲門聲響起。
期待的敲門聲響起,扎哈臺打開了門,沒令他失望,正是去請殺手的大兒子扎代。
扎代快步閃身進來,掩好門,把父親扶到桌邊,抓起桌上的涼茶,猛地灌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悄聲說到:“父親,辦妥了,對方開口要十萬兩,說保證三天內(nèi)取那人項上人頭,我答應了!”
扎哈臺點點頭,“那人的底細你給他們交待清楚了嗎?斬草要除根!不要留下后患?!?p> “交待清楚了,希牙異,西方獸族妖將修為,希氏家族,爬行獸族中的小家族,無父無母,有一女今年二十,妖兵修為,不足懼!”
“好!就這樣吧,你下去修行吧!”扎哈臺看著大兒子離去的背影,眼光中閃過一絲明亮,帶好門,任由風雨在門外肆虐。
天黑如墨,連著下了兩天兩夜的雨終于停了,水珠從茂密大樹的葉片上滑落,敲擊著地面上殘留的積水,給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一分詭異。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凌哲伸了個懶腰,爆了五天肝,好累,不過總算完成了任務。
揉揉酸痛的眼睛,正要脫衣睡去,忽然一聲劇烈的響動回蕩在門外。
留宿在礦場的礦工們被聲響驚醒,紛紛披著衣服鉆出頭來,驚疑不定的探索著聲音來源。
凌哲第一個沖出屋門,一道人影從西方空中極速飛來。
到達凌哲上空,突然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向下折來,自由落體一樣的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人們帶上月亮石圍了上去,地上那人消瘦薄唇,鼻如刀削,一身白袍沾滿了綠色的液體,緊閉雙目,顯然是受傷而亡了。
凌哲認出了這人,那天在華猛與扎倫比武的時候,他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人有些異樣,曾經(jīng)用心留意過,感覺他與扎倫的變異有些聯(lián)系,沒想到這人死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