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飲跟著二人進了一間不算小卻又不算小的大堂,大堂的中間擺放了三張大圓木桌,
而鼠眼跟著那少女正面對面的坐在了其中一張圓木桌上。
封騰空走到了二人中間,找了兩凳子自己坐一張,言歡飲坐一張,
“茹伊姐”
“茹伊姐”
言歡飲跟著封騰空禮貌的笑著叫了句便靜靜的坐在那聽著三人聊天。
從三人對話里她知道了鼠眼本名并非鼠眼而是沈任,她小說里男主也就是身邊這人鐵哥們,竹馬。
說話自帶痞感但不痞時卻嚇慘人,
而茹伊則是他的表姐,雖然只是比他大上個三歲,卻是束峰的實習(xí)教師,算得上是除了封寂唯一一位早早入束峰教學(xué)的女教師,年僅十八。
“你先跟阿空他們回大城中,回沈府看看兩個老人家,別讓她兩惦記?!?p> 溫茹伊口中的沈家老人正是沈任的祖父祖母,
當(dāng)年因為他父親也就是沈之章的一意孤行而一氣之下搬進了沈家的偏院,及少踏入沈家正院,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沈任被沈之章重罰。
“我不想去學(xué)院?!?p> 沈任語氣及為柔和,不僅不在是先前那痞里痞氣的模樣,也不是先前在小道上回他父親話時帶有戾氣的語氣,
語氣中透著拒絕卻又像再同人商議。
“你已經(jīng)耽誤了兩年學(xué)業(yè)了,必須得去?!?p> 溫茹伊說這話時目光死死的看著自己對面的少年,看得沈任一時不知該繼續(xù)低頭還是躲避,他只得垂下眼瞼,目光四散著。
他沈任是束峰的高等學(xué)子,曾經(jīng)被各老師搶著,只是那是兩年前……
現(xiàn)在那也差不多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見沈任沉默不語言歡飲用胳膊肘碰了下坐在她旁邊的封騰空,
“茹伊姐,天色不早了,我們?nèi)齻€先回去?!?p> 三人走出了小院,封騰空將手臂跨在了沈任的肩膀上,
“我說你這家伙干嘛不去學(xué)院,難道就因為那二人你就把自己的未來交代了?傻不傻阿你!”
言歡飲本想點頭表示贊同他這說法,但一聽他后面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聽著特別像一個人的語氣,而且這人她還特別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入城后三人在一面攤上吃了面才繼續(xù)走,路過一間商鋪時,言歡飲看到了商鋪的正中央擺放著一顆有30公分高的樹,
樹葉嫩得在商鋪的燭光照耀下熠熠生輝,隱隱的還能看到樹葉間隙中有兩處紅,
言歡飲讓二人先走,自個則進來商鋪,臨走前還向封騰空借了袋銀子。
“哇⊙ω⊙?!毖詺g飲盯著那樹兩眼放光,她把老板喊來,
“這多少錢?”
“一百兩”
“成交”
言歡飲十分爽快的將銀票子給了老板,正準(zhǔn)備找人替她搬走時,一道女聲在她耳邊響起,聲音宛若風(fēng)鈴。
“老板,這我要了,多少錢”
只見少女將一錦囊打開,放到老板眼前。
少女年齡同言歡飲一般大小,只是看著身子骨沒言歡飲那么單薄,
一雙桃花眼下的臉頰透著如櫻花般的粉嫩。
少女笑著時,兩眼直彎成了一道月牙,只是同少女不同是是,那商鋪老板臉色有些怪異,
嘴角微抽,眼里略有疑惑,
“小姐何故不經(jīng)同意便私自摘?。俊?p> 少女將錦囊收回,
“怎么,老板擔(dān)心本姑娘賴你帳?”
言歡飲一聽這是少女要買東西,與她無關(guān)便轉(zhuǎn)身繼續(xù)找人,
只是當(dāng)她走到嬋娟樹邊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本該掛在樹上的兩顆嬋娟豆此刻已沒了蹤影。
“小姐,這嬋娟豆已被你身后的那位小姐買下了?!?p> “那又怎樣,現(xiàn)在到了本小姐手里就是本小姐的?!?p> 少女將錦囊收了起來,拿出一袋銀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錢袋子,
“她給你多少錢?我加價。”
正聽到這話的言歡飲在少女身后冷喝一聲,
“怎么,這位不知為何名的小姐這是打算用銀子砸人?”
這嬋娟豆自己早已付了銀子,如今從這少女嘴里卻成了價高者得,先強到才是硬道理,
言歡飲向來不喜之類人,雖然她寫的小說里不乏拿錢砸人的,但是極少加在未成年人身上。
少女將錦囊拿到手上,取出錦囊中的嬋娟豆,
“那可怎么辦?這嬋娟豆已進了我的錦囊,于你已經(jīng)是廢的了。難不成這位小姐還想將它種回去不成?
不過,沈府中還有一棵嬋娟樹,只是還為結(jié)果,不如我拿那跟你喚?”
沈府?言歡飲記得大城中只有一座沈府,那就是沈任家,沈家世世代代都有一棵嬋娟樹,
樹上的嬋娟豆是給歷代繼承人的,
沈家除了沈任她可不記得自己設(shè)計了誰可以繼承沈家,但沈家卻有一對鳩占鵲巢的母女,
那女就是沈拂欣。
言歡飲將雙臂交叉放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拂欣,
“你就是沈拂欣?
那本該名為吳弗的沈拂欣?”
言歡飲看著沈拂欣傻傻的點頭,嗤聲一笑,
她本不記得沈拂欣,因為她并未真真正正的在書中出現(xiàn)過,介紹她母女二人的也僅有百來字,
只是剛剛在沈任和封騰空的交談中她得知
沈拂欣原名——吳弗,
是利用沈任母親的善良住進的沈府,可憐的是她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她那百般謙讓之人竟會占了她的當(dāng)家主母之位。
沈拂欣點頭的同時正趕上言歡飲后一句“那本該名為吳弗的沈拂欣”,臉上的傲然瞬間被消失,
“你說什么?”
她這一輩子最不愿意接受都就是別人提及她的過去尤其是那并不帶一絲好寓意的名字,
吳弗說白了就是“無?!保伤筒蛔瞿恰盁o?!敝?,
她怒意直達眼底,面目竟也顯的有些猙獰,抬手便向言歡飲揮去,卻被言歡飲躲了個空。
言歡飲看著緊握雙拳的沈拂欣,言語中帶著些微怒:
“怎么,沈小姐這是惱羞成怒了,連句真話都不敢聽了?”
她趁沈拂欣一不注意奪過她手中的錦囊,將錦囊中的嬋娟豆到進了土中,又取出一瓶藥水澆水,隨后便一臉嫌棄的將錦囊扔還了沈拂欣,
“我這人呢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尤其是見人就張牙舞爪的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