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陽臉色有些難看:“這妖物藏得深,我還得先回去準備準備,說不定需要開壇做法才能解決?!?p> 張美心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大師說得對,我也得趕緊去準備開壇做法需要的工具,大師,不如這樣,我先給您一百萬......”
鐘京急了:“你干什么?前幾天你捐了幾十萬,今天又是一百萬,兒子還躺在床上呢,你就往外撒錢?!?p> 張美心瞪了他一眼:“給你爸拿錢的時候你舍得,花你兒子身上你就舍不得了?”
鐘京掃了旁邊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梁武陽一眼:“那錢是花你兒子身上了嗎?兒子醒了嗎?”
張美心提起這個就是一肚子氣:“要不是你帶著生人回來,大師也不可能出問題?!?p> 白半夏簡直要被張美心給氣笑:“合著他治不好病還是我們的不對了,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說得好像你就是個純潔無瑕白蓮花一樣,你沒半點錯?”
張美心盯著白半夏那張白皙的臉,心中滿是扭曲。
大師說她們這些女人要潔身自好,要虔誠要純潔,所以她們不能化妝。
張美心今天是高高興興的把孩子一扔,以為自己這一天能夠解放去做臉了,結果又出了這破事。
她如今越看越生氣,尤其是一看見白半夏,就想起自己那張已經(jīng)干燥起細紋發(fā)黃了的臉。
白半夏還在一邊嘟囔:“爺爺,咱們來這究竟是來干嘛的呀,我才不是要來聽這個女人的牢騷的?!?p> 張美心簡直要給她氣死,她氣紅了眼睛,指著白半夏嚷嚷。
“你不想干站著那你上??!你有本事你把我兒子救活。你要是把我兒子救活了我馬上給你磕頭道歉?!?p> 白半夏頓時就跟被掐住了脖子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的確不知道怎么救活這孩子,明明是她爺爺也下不了手的病情。
張美心冷笑:“沒本事了吧,沒本事還在我面前牛氣什么呢,果然垃圾就是垃圾,你們一家子都是垃圾騙子。”
白半夏的眼圈頓時紅了一圈,她爺爺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他們白家人要在這里受這種氣。
她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一邊死死的咬著唇。
趙宇卻一把將白半夏攔到身后:“你說我們要是能夠救活你兒子,你馬上給我們道歉?”
張美心哼了一聲:“那也要你有本事才行。”
鐘京疑惑的掃了趙宇一眼:“難道說,你能夠救活我兒子?”
趙宇微微一笑:“百分之百不敢說,但至少比你家這個大師要管用得多?!?p> 梁武陽頓時就不爽了:“小子我看你身上煞氣過重,你連自己的運道都一般,還敢在這里妄圖干擾旁人。”
趙宇掃了梁武陽一眼,對這家伙生出滿滿的厭惡。
一般的假大師只是騙財騙色而已,可這位,已經(jīng)到了謀財害命的地步。
要是小鐘彬被這樣的人給耽誤了,趙宇估計要后悔死。
別說鐘善國那副焦急的樣子,就算是為了報白老爺子的恩情也值得他出手。
趙宇冷笑:“要是我把這孩子給救活了呢?”
張美心滿眼都是嘲諷:“你小子是誰呀,你也配出手救人?你是哪里來的大師還是大夫,就憑你。哼,你要是救活了這孩子,我馬上給你道歉?!?p> 梁武陽輕輕點頭:“不錯,這都只是個普通人,他身上什么靈力都沒有?!?p> 趙宇冷笑,轉身走入室內。
白老爺子叫住趙宇:“我跟你一起進去?!?p> 鐘善國瞪了張美心一眼:“這話可是你說的,人救活了,你要馬上給人家道歉?!?p> 張美心臉色發(fā)青:“我就不信他救得活?!?p> 鐘京臉色漆黑:“你在說什么?連自家孩子你都拿來打賭,你腦子有病吧。”
張美心氣哼哼的轉過臉去:“不跟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說,你們什么都不明白,觸怒了大師,這孩子會比死還難受?!?p> 趙宇輕輕拉起小鐘彬的手,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
他皺著眉:“這的確是毒蟲的咬痕,跟我手上當時一模一樣?!?p> 趙宇回憶了一下,當時他并沒有刻意去壓制毒性,三圣丹并沒有解毒效果,所以,控制這孩子毒性的,就只有補天心決。
白老爺仔細觀察了一下趙宇臉上的神情,心里有了幾分決定。
“趙小友想出辦法了嗎?”
趙宇輕輕點頭:“跟那天的情況差不多,我需要一套銀針?!?p> 白老爺子從懷里摸出一個針灸包:“還好老夫帶了?!?p> 趙宇掏出一根長針,刺入小鐘彬的風池穴。
補天真氣在銀針之上灌注,一直滲入鐘彬的手臂之中。
床上躺著的鐘彬掙扎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
一邊站著的白老爺子滿臉激動:“有反應了,先前我給他施針的時候什么反應都沒......”
鐘善國一口氣提在喉嚨里面,不敢出氣。
門外的張美心從窗戶外面偷偷往里面瞄,她瞪了趙宇一眼,滿臉的不屑。
“大師,我就說這個人是騙子吧,那根針喝酒亂炸,這些人還跟看見了神仙一樣,哼,一群鄉(xiāng)巴佬,不認識真正的大師?!?p> 梁武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錯,這些人的確只是一般的庸醫(yī)而已。你兒子情況如此危急,不如我?guī)湍泐A約今天下午的法事?!?p> 張美心滿臉激動:“那更好了,都需要什么東西,我讓我媽去準備,一百萬夠不夠,不夠的花我再加?!?p> 鐘京捂著眼睛,不忍直視自己的老婆。
他順著墻壁坐在地上,里外都不想沾染。
張美心還在一邊嘰嘰咕咕的嘟囔:“大師,要不再給孩子點幾盞長明燈吧,要最貴那一種,三萬一盞那個。”
屋里面,白老爺子看得滿頭大汗。
床上躺著的小鐘彬臉色已經(jīng)漸漸轉好,但手臂上依舊一片青紫烏黑。
鐘善國也提著一口氣,他是修行者,能夠看出空氣里面靈氣的波動。
他能夠看出,趙宇的消耗極其巨大,若是換了一般的暗修,那早就靈氣耗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