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誰都不是好漢
佐田十四郎就像只瘋狗一樣,緊‘咬’著赫連依夢不放,但這只瘋狗卻不吼叫。
吼叫的瘋狗只是嚇唬人,不吼叫的‘瘋狗’最可怕。
赫連依夢很希望這片樹林沒有盡頭,因?yàn)?,要是沒有樹林,她很難擺脫佐田十四郎的追趕。
但自然界的東西,不是人一時(shí)能夠決定的,再大的樹林它終究會(huì)有個(gè)盡頭。
所以,赫連依夢采用了z形的路線奔走,以此來阻緩佐田十四郎的速度,也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shí)間。
可是,佐田十郎很快看破了赫連依夢的心思,他不再跟著她的屁股繞彎追,而是選擇在赫連依夢拐彎落腳點(diǎn)的一剎那,直接躍前追堵。
過多采用z形路線奔走,已應(yīng)付不了一個(gè)聰明的輕功高手。
距離縮小的越來越近,危險(xiǎn)就越來越大,赫連依夢的百毒透骨針果斷的打出。
豈料,佐田十四郎早有防備,他的暗器也在那一刻打出。
“幽蘭扇,百毒針,也不過如此!”暗器的碰撞聲中,傳來佐田十郎極為不屑的說話聲。
“好男不跟女斗,佐田十郎你不算是男人!”赫連依夢速度不減的同時(shí),試圖用冷嘲熱諷來刺激佐田十四郎的神經(jīng)。
“在我的眼里,你不是女人,你只是獵物,狡殺獵物,又何需分雌雄?明白嗎?”
佐田十四郎話到‘明白嗎’三字,一招‘霧隱閃現(xiàn)’,人已到赫連依夢身后。
赫連依夢雖吃驚,卻不慌亂,身姿回?cái)[,左袖回拂,動(dòng)作美妙,如那歌女翩翩起舞。
可又有誰愿意欣賞這種舞姿呢?赫連依夢手中已多了把藍(lán)汪汪的短刀。
舞攝魂!刀索命!這種醉人的舞姿要的‘價(jià)錢’實(shí)在太貴。
短刀削出,竟有一股藍(lán)氣襲出。
佐田十四郎的刀與短刀相碰的一念間,就已知道不妙,閉氣疾退數(shù)步,冷聲道:“拂袖過,盡幽魂,好毒的幽魂刀!”
“知道就好,千萬別追!”赫連依夢警告聲中,已然抽身躍走。
“你太小看我了!”佐田十四郎忽然踏著詭異的步伐追出。
赫連依夢不想回頭,但又不得不回頭,她回頭的一剎那,看見一串的殘影。
“鬼影步!”
她大驚,打暗器已來不急,因?yàn)閷Ψ降摹卖臄亍讶患莱觥?p> 無奈,幽魂刀果斷硬接。
“噹啷”脆響,赫連依夢被一股巨大刀勁震飛了出去。
她感覺全身骨頭都被震松一般,她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
赫連依夢心知不妙,落地的那一瞬間,八枚百毒透骨針立時(shí)打出。
而閉著氣的佐田十四郎卻狡笑著迎著暗器撲上,一招‘木葉密斬’沖破藍(lán)芒,再次斬到。
赫連依夢不敢硬接,即使這一招沒有那么威猛,她也不愿意再去碰觸。
退,逆向疾退,赫連依夢唯一的選擇。
在逆向滑行的時(shí)候,赫連依夢驚駭?shù)目匆?,佐田十四郎握著刀筆直的沖刺而來,直索胸口。
快嗎?‘突刺’這一招的速度是無比驚人的。
可怕嗎?沒有絕對實(shí)力的人,絕對沒有人敢接這一招。
赫連依夢沒得選擇,這一招實(shí)在太快了,她冒險(xiǎn)的用幽魂刀和幽藍(lán)扇護(hù)住了要害部位。
就在那一刻,佐田十四郎的刀尖刺在了扇子上,刀勁卻穿過扇子,胸口的震痛,使得赫連依夢的臉立時(shí)煞白。
她順勢而倒,倒下就連續(xù)的翻滾,繼而慌亂的打出一梭暗器。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她剛站起時(shí),佐田十四郎的刀又已砍到。
赫連依夢咬緊牙關(guān),幽魂刀迎上擋格。
“噹啷!”一聲脆響,赫連依夢悶哼著被震飛跌落于地,嘴角滋出了鮮血。
殺人只是一瞬間的事了,用‘半月分身斬’將赫連依夢一劈為二,對于佐田十四郎來說,是最為痛快的事了。
赫連依夢還沒緩過氣來,佐田十四郎卻已高高躍出。
“要死了嗎?”赫連依夢閃念間能想到的。
“嗖!嗖!……”暗器的破空聲響起,十幾枚暗器穿過赫連依夢的頭頂,飛刺在半空的唐澤玄營。
分身被打滅,真身暴起一團(tuán)迷霧,佐田十四郎突然閃現(xiàn)在赫連依夢的眼前,揮刀力斬而落。
可是,一把劍卻極快的刺向了佐田十四郎的左肩。
危急中,最有效的救人方法,就是傷敵,鐘秀娥來得很及時(shí)。
中一劍,殺一人,這種買賣還是劃算的。
但佐田十四郎萬萬沒想到,又有一把短刀向他的右手砍來。
司馬云空雖然不是高手,也有一點(diǎn)怕死,但仗著人多,他砍起人來絕不含糊。
對于一個(gè)用刀的殺手來說,失掉了手臂,就是失掉生命,因?yàn)椋嘁聲?huì)從來不養(yǎng)沒有用的人。
佐田十四郎這一刀已沒有砍下去的勇氣,他回刀連擋,擋開刀劍時(shí),他發(fā)覺鐘秀娥的劍法雖快,但卻不足為懼。
而司馬云空似乎只是個(gè)湊數(shù)的,連簡單的一刀都不敢接,總是像偷雞摸狗的樣子,在鐘秀娥出劍的時(shí)候,進(jìn)行偷襲。
佐田十四郎已有主意,先殺司馬云空,再殺鐘秀娥。
他虛刀騙過了鐘秀娥,反刀力削司馬云空。
這一刀好快,巧妙又陰險(xiǎn),使得司馬云空根本來不急做出任何反應(yīng),僵硬的似在等死一般。
“噹啷!”佐田十四郎這一刀被幽魂刀擋開,緩過氣來的赫連依夢動(dòng)作不為不快,左手幽魂刀擋格,右手幽藍(lán)扇已直點(diǎn)佐田十四郎的膻中穴。
膻中穴,就是兩乳中間的死穴,內(nèi)力深厚的人,別說是用扇子點(diǎn),哪怕是用手指點(diǎn)中,也會(huì)立時(shí)斃命。
佐田十四郎即驚又怕,驚的是鐘秀娥刺向他左肋部的那一劍;怕的是扇子點(diǎn)向他的膻中穴。
他不得不退,退得雖有些狼狽,但依然沒打算離開。
“三個(gè)打一個(gè),算什么好漢!”為找回些面子的佐田十四郎,也只能如此說了。
“瞎了你的狗眼!這里哪一個(gè)是好漢?”
赫連依夢和鐘秀娥是女的,不算好漢。
司馬云空是男的,但他壓根和好漢沾不上邊。
換句話說,對于司馬云空這樣的人,好漢又值幾個(gè)錢?
所以,司馬云空說的這句話還是有水平的,連帶佐田十四郎都罵了。
“你!……”
“你什么你!大伙一起殺了他!”
未等佐田十四郎把話說出,赫連依夢招呼一句,幽魂刀已快速刺出。
“好!”鐘秀娥應(yīng)了一聲,劍抖出三道寒芒,刺向佐田十四郎。
頃刻間,三人打斗在了一起,你來我往,有驚有險(xiǎn)。
鐘秀娥劍走偏鋒,幽魂刀直然面對,司馬云空錯(cuò)步游走。
佐田十四郎防中有余,攻擊卻又被幽藍(lán)扇堵截,雖略占上風(fēng),但又一時(shí)難力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