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救人了
不管是還是不是,她反正是不能再待在這兒了,眼見橋上的妖仆們離開,她也趕忙藏好東西離開了花園。
等她回到屋里躺在破床上,那明晃晃的火把透過木窗紙在外面亮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就聽到妖仆們在議論昨晚的事情。
她躲在石凳下面的草叢堆里吃東西,兩個妖仆從長廊路過,葉笑安貼過耳朵聽了幾句,原來昨天晚上鬧那么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將那個“賊”抓到。
“要是殿主大人在的話,那家伙一定跑不了,不過姬大人讓各殿都看牢了,相信很快就會抓到了!”
兩只妖說著走遠,葉笑安三兩口將包子吃完,悄悄的離開了草叢。
才回到雜物院,就被兩個迎面走來的妖仆趾高氣揚的叫住了:“人奴!跟我們去做事!”
葉笑安見它們提著兩框的臟布,已經(jīng)迎面過來,不由嘀咕了一聲背時,接過遞來的兩個木桶跟在了它們后面。
到了漿洗房,兩只妖仆將兩框臟布丟在了水池邊,就沖著后面走過來的葉笑安道:“天黑之前要把這些全部都給我們洗干凈晾起來,要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你偷懶或者洗不干凈,有你好看的!”
這些活本是這兩只妖仆今天的事務,只是妖仆偷懶慣了,不會如此老實的干這么多活,況且今天還有一個免費的人奴來幫它們做事。
眼見這人奴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兩只妖都頗為滿意,接著,一妖仆朝身邊使了個眼神道:“如今沒什么事,不如我們出去玩一玩再回來?”
“豬兄的意思是.......?”另一妖仆臉上蕩出了略帶猥瑣的笑容。
“哈哈哈!走吧走吧!邊走邊說!”
望著它們勾搭離去的背影,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葉笑安將兩只木桶放下,望著那兩框臟布,嘆了口氣挪動著將它們倒進了池子里。
天黑之前,她洗完了兩框臟布,那兩只妖仆還沒有回來,葉笑安看了看天色,收拾好就出了漿洗房。
肚子有些餓,在熄火了的后殿廚房摸溜了一圈,終于找到一點可以吃的東西,想起那個被關在柴房的人族廚師,葉笑安又多摸出了兩個饅頭來。
她填飽肚子,就偷溜到柴房附近,人還沒有走到,忽聽前面有些動靜,驚的她立馬藏在了長廊的柱子后面。
“哎!我說鐵棍?。∵@人族廚師不見的事情我們真的不向上面稟告嗎?”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令葉笑安屏住了呼吸。
“這有什么關系的?區(qū)區(qū)一個人族難不成還能長得翅膀飛上天?要我看那個人族肯定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跑出去了,你覺得他偷跑出去還有活著的可能嗎?況且大人們現(xiàn)在都在忙著四處抓昨夜大膽潛入殿主寢殿的賊,你這個時候去觸什么眉頭,到時候問起來,我們說人病死不就得了?”另一只妖仆無所謂的說著。
“聽起來倒是這么一回事,如今我們不需要守著柴房實在太好了!”
葉笑安聽著他們說的心里有些納悶,直到兩只妖仆離開長廊,她才偷偷的摸向了柴房。
來到柴房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屋里沒有人,葉笑安揣著兩個饅頭有些茫然不解,最后回到了漿洗房,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她心里想著那人族廚師究竟去了哪里,又是怎么不見的,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是發(fā)現(xiàn)身上有一點涼意,然后覺得嗓子有一些發(fā)干,于是葉笑安爬了起來去找水喝。
出了漿洗房走了一段路,兩邊燃著的妖燈忽暗忽明的亮著,長廊外的花園假山里一片寂靜,幽深的有些駭人。不過葉笑安在夜里摸索習慣了,探著路走了一段,轉角時忽然聽到前邊殿墻之下有東西悶聲墜落在地的聲音。
葉笑安腳步一頓,抬眼往那個方向看了眼,正準備繼續(xù)朝前走,忽然沙沙的聲音再次讓她心里一驚,猶豫了一下,她大著膽子試探著往草堆那邊走了幾步,在月光的照亮下,只見草叢里正躺著一個黑影!
她有些害怕,躊躇著慢慢靠近了這個黑影,心跳加速將其翻了過來,此時月光照在昏迷的人身上,露出了一張失血慘白的俊秀臉龐來,卻分明是人族的模樣。
來不及再細看,葉笑安覺得手上有一些濕意,抬起手來一看手上竟然沾著血,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胳膊上正插著一只長箭,涓涓的血染濕了衣袖,滴落在草叢里,看上去傷的不輕。
正在這個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只聽著遠遠的有模糊的聲音傳過來:
“那賊中了姬大人的箭,一定跑不了多遠,就在這附近,你們快點把他給找出來!”
葉笑安心知不妙,來不及多想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幫受傷的人暫時止住了胳膊上的血,就將人扶了起來,所幸這段路她極其熟悉,順著一個岔道,想將人領到漿洗房去,半路上又覺得有些不妥,最終將人帶到了她住的破屋里。
進了屋,好不容易將人扶著躺在床上,葉笑安出了一身的汗。
因為怕被妖仆們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點燈,只能摸黑去觸摸解開繃帶,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摸到了傷口,昏迷的人悶吭了一聲,像是醒了過來。
葉笑安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受傷的人睜開了眼,他摸索著將手伸到了受傷的胳膊上,按住上面的木箭,在葉笑安正覺得無措的時候,咬牙將箭拔了出來。
黑暗中,葉笑安只覺得臉上一熱,一股血腥味隨之從鼻腔沖入她的大腦,令她精神一震。
“你忍著點,我去給你找點紗布……打點熱水來!”
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葉笑安連忙跑出了房間去,她站在檐外吹了一下風,抬起手的時候又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但此時終于冷靜了下來。
葉笑安去院子里面打了一盆井水,正走到半路上,不料遇到了妖仆虛壺。
“這么晚了,你打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