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散去,大海上早已整軍待發(fā)的蒼蒗大軍也顯露了出來,無數(shù)只八人小隊的小船正快速地朝著海山城進發(fā)而來。
“嗚~~~~”
悠長的號角聲在海山城頭響起,很快海山城頭和街道被參國的士兵填滿。
來不及打掃之前倒下的守備軍,各司其職準備迎敵。
九末看著參國士兵迅速完善了城防,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yōu)趿_教浪得其名啊?!?p> 原本計劃,由烏羅教派出蟲操人抹除海山城防,然后蒼蒗大軍壓境入城一舉拿下海山城?,F(xiàn)在看來原本的城防守備軍應(yīng)該是破了,可惜對方留了后手準備,最為尷尬的是,大軍已出,無法再用大船上的大炮予以打擊了。
他們不能用,不代表對方不能用。
“轟隆隆~”
一輪城防大炮齊射而出,一時間,震耳欲聾、響徹云霄、驚天動地。
殘酷的戰(zhàn)爭正式拉開帷幕,被擊中的船伴著血肉碎成渣子,一朵朵紅色的血花在海面綻放。
蒼蒗大軍的軍事素養(yǎng)在這一刻才真正展現(xiàn),以每一艘小船為一個單位,劃船,立盾,彎弓搭箭,霎時間八人猶如一體進行反擊。
箭雨、炮火,在這個原本繁榮的貿(mào)易港上空橫行,煞是好看。
....................
海山城南,魏清河三人終于來到海山城外,想進城是不可能進城了,各處城門緊閉,以防敵軍從他處奇襲。
他們?nèi)嗽诔峭獾囊惶幐咂律想[蔽著,遠遠地觀望,在等待著什么。
博通忽然低聲說道:“來了?!?p> “趕巧不巧,我們剛到就正好打起來了。接下來我們只能等了。對方人數(shù)太多了,混進去有點不太現(xiàn)實?!?p> 是的,蒼蒗派出一些奇襲隊伍,率先登陸,當正面戰(zhàn)場打響之后,從側(cè)方突襲,期望能找到其他豁口突破。
原本魏清河他們計劃能混入蒼蒗的軍隊,然后救人,眼下,對方的人數(shù)這個策略一時間是實現(xiàn)不了了。
魏清河沉著眉點點頭,贊同了古今的話:“我們再等等吧,先看看?!?p> 此時,海山城南的守備還沒有發(fā)現(xiàn)偷偷摸來的蒼蒗部眾,從他們的行動來看,穿著輕便,各個都是好手,一行共計百人有余。
只見那個帶頭的身輕如燕,幾個翻飛,塔墻扶搖而上就上了城墻。
魏清河隱隱覺得這人的身形有點眼熟。他不知道,帶頭的這人便是九桀。
九桀一上城樓就被幾個守備軍發(fā)現(xiàn),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抽刀寒芒閃爍,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他們就永遠地離開人世。
趕在巡邏來之前,九桀放下幾個繩索讓城樓下的同伴登樓。
待到,半數(shù)人已經(jīng)在九桀眼前之后,九桀吩咐道:“于大哥,你帶二十個兄弟一路肅清城頭,然后放出信號,讓后續(xù)大軍來此門。我?guī)溆嗟牡苄?,下樓開門?!?p> “是,少主。你們幾個跟我走?!?p> 九桀大手一揮:“剩余的弟兄,我跟殺下去?!?p> 守在南門的士兵并不多,很多的調(diào)到了東邊港口正面戰(zhàn)場,加上事發(fā)突然,九桀一行進行的非常順利,隨著一聲慘叫,最后一個門口的衛(wèi)兵也倒下了。
“開城門。”
城門緩緩打開。
“清河你看,他們放出信號了,得手了,城門也開了。”
魏清河看著打開的城門,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他的視線:“是他!”
“是誰?”
博通和古今都是一頭霧水,他們沒見過九桀。
一壓兩人的肩膀,魏清河心里一合計便下了決定,道:“我認識那人,我一個人先去,你們在暗處照應(yīng)。”
“也好,小心?!彼麄円膊皇浅C情的人,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說罷魏清河就飛身而出,朝著南門而去。
離得近了,幾個蒼蒗士兵持刀向前圍上魏清河,面露兇相地質(zhì)問:“來者何人?”
拙槍在手,魏清河也不管這幾人,沖著他們身后的九桀說道:“好久不見?!?p> 九桀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原來是你,你是來找你父親他們的吧?”
“沒錯?!?p> 與魏清河一臉嚴肅不同,九桀看到他之后就笑意盈盈的,輕松地說道:“別這么嚴肅,我們又不是敵人?!?p> 他還真的挺高興的,上次之后,他一直想結(jié)交魏清河這個朋友。
“不是敵人為什么將我的家人抓起來?!?p> “這不是你家以前與我們蒼蒗是世仇么?之前是帶著皇命的,你知道皇命難違,不過你放心,他們很好,現(xiàn)在的國主很開明,并沒有要取他們性命的意思?!?p> 聽到家人性命無憂,魏清河明顯松了一口氣,表情也緩和了許多,繼續(xù)問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
九桀也不啰嗦,眼下重中之重是要拿下海山城,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遞給魏清河:“你拿著這個,這里往東三里有一大片營地,你到那邊找我義父,你家人在那里,出示這個令牌,我們的人不會為難你。清河,有機會我們再打一場?!?p> 感受到對方的誠意,魏清河點了點頭,接過令牌,拱手一禮:“多謝。”
與博通和古今回合之后,三人向東而去。
“還挺順利的。”
“嗯。”
不一會,一大片營地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不出意外,他們被攔了下來:“來者止步?!?p> 魏清河出示令牌:“帶我去找你們將軍?!?p> 一見到魏清河手中的令牌,士兵不敢怠慢,帶著魏清河就到了九末的營帳。
“將軍,有人帶著蛟龍令找您?!?p> “進來吧。”
“是?!?p> “將軍,就是他們?!?p> 九末沒有見過魏清河,不過他看到魏清河手中的槍一看就不是凡品,眼神閃爍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你就是魏清河?”
“是。我父親他們在哪?”
九末轉(zhuǎn)頭向那個小兵吩咐道:“去,將晟國的那三人帶來?!?p> 小兵答應(yīng)一聲就匆匆退下。
九末示意魏清河在一旁落座,然后悠悠地說道:“小友,可否將手中的長槍借給老夫一看?”
魏清河遲疑了一下之后,還是上前將拙槍擺在臺上。
九末手指劃過烏黑的槍桿,金屬之光閃爍,一閃一爍如一吸一呼仿如活物。
九末將自己的佩刀拔出,刀身碰上拙槍發(fā)出一聲清脆悠長的金屬聲“叮~”,他這把刀,刀身無反光,湊近拙槍之后,連拙槍原本透出的金屬反光都暗了許多。
“好刀?!?p> 見多識廣的博通見到九末的佩刀也不禁贊嘆。
“這是......這是莫寒刀?”
九末收起莫寒刀,坐了回去:“這位小兄弟好眼力,正是莫寒刀。”
魏清河拿回拙槍之際,營帳走進三個人。
“清河!”
“哥?!?p> 兩聲熟悉的呼喊在耳畔響起,正是魏清河日思夜想的父親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