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手拿著吃了一半的糖葫蘆,一手指了指頭上的斗笠,“這位夫人,不好意思,就這一個了?!迸R近深秋,需要這事物的人自是很少,就這一個都擺了將近半月,見女子有些失落,“您看,這些面具可以嗎?”
時安順著老板瞧了瞧那些面具,本想著算了,卻在準(zhǔn)備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末尾掛著的一個狐貍面具,“老板,你把那個給我看看?!?p> “好,這就給您瞧。”老板將面具遞給她,只聽她道了一聲謝,便一蹦一跳的將面具戴到那位公子臉上。
“這個適合你,”時安小心翼翼的將面具給他戴好,拍了拍他為了方便戴面具低下的頭,“好了?!?p> 容喬微笑著抬起頭,剛低頭時沒有注意,那狐貍面具卻是黑色的,與那白皙的臉形成鮮明對比,“哇,容喬,你吃什么長大的,這臉用禍國殃民來形容也不為過?!?p> 容喬彈了彈斗笠,時安被震的有些疼,“你輕點(diǎn)?!?p> 這時,只聽不遠(yuǎn)處一陣騷動,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一聲,“官家到——”,霎時間街上的百姓紛紛退避兩側(cè),俯身跪下。時安頓了一下,連忙拉著容喬隱到人群身后,人很多,二人已被擠到巷口,容喬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突然讓他行此大禮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莫名的自尊心讓他將時安快速拉出主街,轉(zhuǎn)身進(jìn)了巷內(nèi),好在眾人都一心想著看一眼官家容顏,并未注意這兩人。
“容喬你慢點(diǎn),”時安由于帶著斗笠,眼前的紗不是很透,有些看不清路。容喬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時安似乎有些跟不上,放慢了腳步,最后便停了下來。時安沒注意,一下子撞到正轉(zhuǎn)過身的容喬,“哎呦”撞擊傳來的疼痛一下子將額頭摩擦地通紅一片,容喬慌手慌腳的幫她拆下斗笠。時安一時間有些惱了,“我就說不戴吧!你偏偏說什么出嫁的不能隨意露臉,我看你就是騙我的。”
時安皮膚敏感,斗笠又是粗粗的竹制的,紅通通的一片很是嚇人。容喬輕輕的碰了碰傷處,時安雖皺了皺眉,卻沒反抗,“對不起?!?p> 時安聽出他的愧意,抬手摸了摸痛處,沒有血,應(yīng)該只是撞出淤血,“算了,我也讓你戴面具了,扯平了?!?p> 容喬將斗笠拿在手上,時安見他還戴著面具,便伸手幫他摘了下來,“你還戴著,不難受啊,呆子?!?p> 時安將狐貍面具摘下時,卻不知為何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喬,哈哈哈哈哈哈,你的.....你的臉....”
容喬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不碰還好,這一抹卻讓時安笑的更歡了,“哈哈哈哈,你的臉.....你的鼻子.....有臟東西,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時安指著他的臉頰,竟笑的直不起腰,“天吶,這面具太厲害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要是有手機(jī)就好了,我鐵定拍下來傳網(wǎng)上去,哈哈哈哈哈哈”
容喬無奈的看著她,原來那狐貍面具因是黑色受忌諱,鮮有人問津,便被老板放在了角落積灰,想是時間太久,加上時安要的急,老板也未將面具擦拭干凈,容喬直接戴在了臉上。一路上未摘,這灰就蹭到了臉上,容喬借著一旁的水灘勉強(qiáng)看清臟的地方,隨意擦了擦,好在不多,便也清理干凈了。
時安還在那憋笑,容喬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開心了?”
“當(dāng)然了,哈哈哈哈,沒想到看到了容影帝如此狼狽的樣子,活像一個小丑,誒,我聽說你可挑剔了,容不得一點(diǎn)臟,話說,這兩天也沒見你挑三揀四吶。”
“我就當(dāng)你夸我了,我謝謝你,時大顧問。”容喬咬牙切齒道。
“切,”時安笑夠了,拍了拍手中的灰,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回去了,還有正事呢?!?p> 容喬看著不遠(yuǎn)處拿著一手將面具和糖葫蘆一起拿著的時安,蹦蹦跳跳的不老實(shí)地走著?;秀敝g,他有種即將失去的恐懼感。起風(fēng)了,手中的白紗隨著飄揚(yáng),拂過手臂,那略帶粗糙的質(zhì)感卻讓容喬覺得安心,時安,可否等等。
容喬快步趕上了前方的時安,若有人經(jīng)過,或許又不得不感嘆。巷深處二人,一人著深藍(lán)長衣,手里拿著略亂的白紗斗笠,一人身穿淡藍(lán)長裙,腰肢纖細(xì),拿著紅色糖葫蘆和黑色狐貍面具的白皙手指上卻有不少灰,另一只手被深藍(lán)長衣的人牽著,不時隱約可聽到嬉笑聲。這一幕,竟將風(fēng)也忽略了。
水灘漾起漣漪,風(fēng),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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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羊
最近太忙,思路有些阻塞,狀態(tài)不好,前幾章寫得有些亂,各位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