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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國治安官

第5章 逃之夭夭

我是三國治安官 水的火 2935 2020-04-11 18:30:00

  李子聰前世只是個小小的公務員,雞都沒殺過,哪曾殺過人?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個格擋,便要了張龍小命。

  眼看張龍那雄壯的身軀雙腳一伸,最終連抽搐也停止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狗崽子!你殺了二哥?!俺跟你拼啦!”

  就在李子聰愣神之際,一名張家子侄率先從驚恐中清醒過來。

  發(fā)一聲大喊,舉著明晃晃的鋤頭便朝李子聰頭頂挖來。

  李子聰眼見鋤頭帶著風聲已落到頭頂,也瞬間清醒。

  急忙后退,堪堪閃過致命一擊。

  一鋤落空,那名張家子侄并不放棄,舉起鋤頭繼續(xù)追擊。

  嘴中同時對身后三名大漢招呼道:“你們死了不成?!還不砍死這賤婦和狗崽子為二哥報仇?!”

  其余三人聞言,也全部反應過來,各抄手中武器,更加兇狠地朝李子聰母子殺來。

  李子聰邊擋邊退,心中同時開始計較。

  今日傷了張龍性命,以張家勢力,必然難以善了。

  為今之計,怕是真的只有跑路了。

  轉(zhuǎn)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王氏,這瘦弱堅強的女人早已嚇得面如死灰,呆立當場,手足無措。

  而一名張家子侄已提著彎刀,向她沖去。

  顯然,這些人定是要將他母子全部砍死當場才會罷休了。

  理清了眼前形勢,李子聰漸漸平復了過失殺人的激蕩心緒。

  掄起月鋤掃開圍攻自己的三人,大步奔到王氏跟前,抬腳踢開襲擊王氏的那名張家人。

  不等王氏有所反應,李子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雙膝一彎,便迅捷地將她不過七十多斤的瘦削身體放在背上。

  “娘,抱緊孩兒,咱們殺將出去!”

  話落,發(fā)了狠的李子聰氣勢陡漲。

  手中月鋤舞得虎虎生風,腳下草鞋更像一對風火輪般閃轉(zhuǎn)騰挪。

  幾個縱躍格擋,便將剩余四個張家壯漢迫退數(shù)丈。

  更有一人,被李子聰一鋤擊在胸膛。

  重重摔倒在地,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趁著難得的空檔,李子聰再不猶豫。

  背著王氏,腳下發(fā)力,竟如旋風一般竄上小路。

  幾個張家子侄知道李子聰要逃,提著武器便要去追。

  可跑得幾步,才發(fā)現(xiàn)腳重如灌鉛。

  個個帶傷,哪及得上李子聰一半速度。

  “快去多叫些人來!”

  “五弟,你快去報官!”

  “三哥,你快些給大哥報訊,讓他回來收拾這狗崽子!”

  “……”

  張家人在大呼小叫之時,李子聰已背著王氏,奪路而逃。

  憋著一口氣,沒命價狂奔。

  約莫半炷香后,終于在一片密林中停下。

  舉目四望,才發(fā)現(xiàn)這一路狂奔,選的竟然全是荒山野徑,到這里再無道路。

  “聰兒,把娘放下來吧,張家那幾個惡徒?jīng)]有追來?!?p>  正當李子聰茫然無措、疲憊已極時,背上的張氏輕聲道。

  李子聰這才省起,自己還背著他的便宜母親。

  聞言,趕緊將王氏放下。

  經(jīng)這一番折騰,王氏驚魂甫定,面容慘淡。

  可望向李子聰?shù)难凵駞s滿是愛憐和無法掩飾的驚喜。

  李子聰一邊喘氣,一邊抬頭四下打量。

  發(fā)現(xiàn)此處荒山密林,辨不出方向。

  再轉(zhuǎn)頭看向王氏,歉然道:“娘,都是孩兒的錯,今天闖下這彌天大禍,害得您跟著受累,實在——”

  話未說完,王氏已擺手截口道:“我的聰兒說些什么傻話?你能醒轉(zhuǎn),為娘不知多么歡喜。那張家人仗著勢大,常常變著法子欺凌咱家。若不是張老狗心黑,你爹怎會被征去修城防摔斷了腿?爹和娘勢單力孤、人微言輕,十幾年來哪敢有半分怨言?今兒你腳踹張老狗,砍死張二娃,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為娘只恨身單力薄,不能幫著多砍死幾個哩?!?p>  王氏說著,眸中盛滿怒火,拳頭捏得緊緊,顯然對張家人積恨已久。

  聽到王氏這么說,李子聰因過失殺了張龍的負罪感稍減幾分。

  但想到如今處境,又不由擔憂道:“娘,我們現(xiàn)在要怎辦?孩兒剛剛醒轉(zhuǎn),不知身在何地,所處何年,更不知該帶娘往哪里謀生。”

  王氏聞言,也從怒火中回過神來。

  捋了捋鬢邊亂發(fā),苦笑道:“娘雖然沒讀過書,也從沒出過咱開陽縣,但外間事,多少還是聽你爹說過一些。如果娘沒記錯,現(xiàn)在應該是興平元年……”

  隨著王氏娓娓道來,李子聰總算搞清楚了,自己穿越而來,乃是到了東漢末年的興平元年,天下已然大亂。

  所在之地,如他之前判斷的那樣,正是東漢十三州的徐州境內(nèi),瑯邪國,開陽縣,湯和鄉(xiāng),青牛亭,牛角里。

  現(xiàn)在的徐州牧,乃是安東將軍、溧陽侯陶謙。

  想起王氏之前說的張家長子張闿,現(xiàn)在正在陶公麾下任著將軍,李子聰不無擔憂道:“現(xiàn)在我殺了張龍,張家定然不會放過咱們的。這徐州,怕是沒有咱們?nèi)萆碇幜?。?p>  王氏聞言,也面帶憂色,道:“我兒說的對,今兒咱們犯了人命官司,本就是大罪。再有那老狗家的張闿在陶公麾下當大官兒,張家不把我們一家三口全部殺了絕對不會甘休。如今唯有逃離陶公治下,興許還有活路?!?p>  說著,王氏扭頭望了眼四周,確定了方位,續(xù)道:“這是后山老林,你爹常帶娘來伐柴。據(jù)你爹說,從這往西再穿四十多里,就是開陽邊界了。若再往北行二十幾里,應該就是兗州的枋亭縣了。只要我們能夠逃到枋亭,就算出了陶公治下。張家雖然勢大,想來手臂也伸不到那里去吧?!?p>  李子聰沒想到自己這便宜母親雖是一介普通農(nóng)婦,說起話來卻有條不紊,思路也非常清晰,顯出幾分精明強干。

  見王氏說到兗州,李子聰頓時想起一人,連忙問道:“娘可知,兗州現(xiàn)在是不是曹操曹公治下?”

  在李子聰?shù)挠洃浿?,他恍惚記得,曹操曾?jīng)當過兗州牧。

  現(xiàn)在穿越到這亂世之中,無權(quán)無勢,無依無靠,若不趕緊抱個大粗腿,即便有牛掰的系統(tǒng)輔助,求存怕也艱難。

  而要說東漢末年誰才是最有潛力最有希望的大粗腿,無疑便是亂世梟雄曹操了。

  所以,若能在曹操尚未稱雄時投靠過去,再有系統(tǒng)輔助,李子聰相信,自己必然能夠深受重用,趁勢而起。

  但王氏聽到李子聰所問,面上卻顯出幾分疑惑。

  她實在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傻兒癡呆十余年,連青牛村都沒出過,為何剛剛醒轉(zhuǎn),便知外間事。

  且觀他言行舉止,同齡人遠不能及,似曾受過教化。

  難道?

  莫非?

  自己這傻兒身負大氣運不成?

  念及此,王氏疑惑的眼神中又閃過驚奇。

  張張嘴,想問,卻又不知該問些什么。

  猶豫了下,最終收起疑惑,點頭應道:“不錯,現(xiàn)在兗州,正是曹公治下?!?p>  李子聰聽王氏所言,確定了曹操就在兗州,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往兗州逃去。

  剛要說話,卻見王氏語氣一轉(zhuǎn),補充道:“只是,曹公與陶公近來多有爭端,兩州邊界兵禍不斷,我們怕是很難順利逃出。就算我們能夠逃到兗州,可你爹咋辦?他跟著村里趙大叔去了臨沂做活計,我們這一逃,你爹肯定會落到張家手里,唉——”

  李子聰見她言語憂急,沉思片刻,便想出一套說辭,笑著開解道:“娘且放心,孩兒癡傻這十幾年,其實每每夢中,常有仙人前來教導孩兒些識文斷字、舞刀弄棒的本事。三五惡徒,兒還應付得來。兒先帶你逃去枋亭,再去臨沂接了爹來會合,怎樣?”

  “聰兒此話當真?!”

  在這個時代,怪力亂神本就深入人心,王氏自然也不例外。

  更兼黃巾之亂剛過,太平道宣揚的那套邪說,在底層老百姓中也有很大影響。

  因此,王氏聽到李子聰這般說,心中疑竇頓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狂喜。

  李子聰重重點頭,笑道:“孩兒哪敢欺瞞娘親?孩兒的本事,娘今兒不是也看到了么?”

  王氏想起李子聰先前那一番大展神威,哪還有半點疑慮,心頭更加堅定了自己這傻兒命運不凡,將來必成大器。

  有此念想,王氏眼神堅定地望著李子聰,用手撫摸著他被樹枝劃出道道血痕的臉龐,心疼道:“我的好孩兒,娘就知道,你投胎我家,必有神仙保佑,以后肯定有大出息?!?p>  說著,抬袖拭了眼角淚水,不經(jīng)意間回頭望了眼山腳。

  卻見那彎彎曲曲的羊腸小徑上,正有十幾個黑點緩緩蠕動。

  不用說,肯定是銜尾追來的張家族人。

  王氏淚痕未干的臉上顯出焦急,趕緊對李子聰?shù)溃骸八麄冏穪砹?,咱們趕緊走。”

  李子聰也已瞧見山腳情形,更不多說,一手揮鋤撥開荊棘叢林,一手拉著王氏,在密林中往西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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