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妼安將這件事交給戚帛福來查,也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畢竟她只是一個毫無本事的郡主。
而戚帛福也不負所望,成功的把人揪了出來。
阿業(yè)正站在戚帛福的下首,匯報著調(diào)查來的消息:“世子爺,奴才已經(jīng)查明。”
“是南侯府上的七小姐南歆,買通了做魚泡饃的廚子身邊的幫廚。幫廚大膽,在拌料餡兒的時候把細針摻了進去?!?p> 戚帛福嗤笑一聲,吊著眼角神色間盡是嘲諷之色:“一個小小幫廚,還敢暗害郡主了?”
阿業(yè)當(dāng)然是查得清清楚楚了,便接著道:“聽說那幫廚的母親是曾經(jīng)在南侯夫人身邊伺候的,承了南侯夫人的恩情,才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戚帛福又是笑了笑,道:“上輩子的恩情能讓一個小小幫廚這樣豁出性命?”
他此時正左手拿著一塊木料,右手持著一柄刻刀。在問這話的時候,他停下了手里雕刻的動作,刻刀在他右手間來回翻轉(zhuǎn),恨不能轉(zhuǎn)出花兒來!
戚帛福嬉笑著又問:“是什么樣的大恩?也讓爺開開眼。”
那一臉輕佻的模樣,明顯是不信這一套恩情的鬼話。
“世子爺高見!”
阿業(yè)熟練的拍馬屁,恨不能直接給戚帛福比大拇指。
但是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事,身為世子爺近身的小廝,他還是不會做的。
于是他按捺住想要拍馬屁而準(zhǔn)備積極表現(xiàn)的手,笑著把事情報告:“原來是當(dāng)年那幫廚生了重病,南侯夫人賞了銀錢救命。”
這種隨手的賞賜費不了多少銀錢,但是主人家手里漏出去的錢,對普通人家來說也是能過活一年半載了!
更別提這種高門里的仆從,本就是活不下去了才賣身為奴的,所以更是窮苦。
這個理由倒也真是說得跟真的似的。
于是戚帛福也懶得多說什么,只低下頭繼續(xù)雕刻著手里的木塊,對著阿業(yè)道:“繼續(xù)說。”
阿業(yè)便又開了口:“南侯七小姐愛慕世子爺多年,這是看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郡主與您結(jié)親,嫉妒得犯了癔癥了?!?p> “但凡是犯了什么大錯,便是癔癥犯了?”戚帛福挺了挺手里的動作,有些鄙夷的輕哼一聲,艷麗的一雙眸子里盡是不高興的樣子。
“是。”阿業(yè)竟然也是老老實實的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到底是沒聽清自家主子說了什么,還是聽見了但是懶得搭理戚帛福。
然后又道:“于是那幫廚便鋌而走險,幫舊主家的小姐出了一口惡氣!”
戚帛福聽著,也真是覺得頭疼。
那個南侯府的七小姐南玉燕,是個最纏人的,自小就喜歡圍著他轉(zhuǎn)悠!
生得是漂亮,但是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性格倒是開朗,與人為善,倒是沒有想到嫉妒能讓人這樣發(fā)狂。
關(guān)鍵是!
他對她從不曾有過愛慕之心!
你說這是個漂亮姑娘,性格也好,但是他就是不喜歡。
這喜愛之情到底是個沒有定論的事情,畢竟他第一眼見到夢山郡主,就很是喜歡!
這樣急急忙忙娶回家來,也是想要日日能見到夢山郡主。就是那張臉,每天看看也是能讓人高高興興的!
他也多次與南玉燕明言過,他對她從未有過愛慕之心,也從未有想要娶她的念頭。
所以南玉燕這樣執(zhí)著的樣子,在戚帛??磥恚褪悄X子有問題!
你腦子有問題,請自己請大夫好嗎?跑出來傷人是怎么一回事兒!
雖然南玉燕這樣攪屎棍在前,但是戚帛福倒是不認(rèn)為這件事便是這樣就了結(jié)了。
南玉燕腦子有問題,難不成她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傷及郡主的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于是戚帛福又看向是阿業(yè),有些不耐煩了:“你倒是快點把話說完。”
阿業(yè)在心里瘋狂嘆氣,自認(rèn)自己簡直是再世佛,這樣的主子都能日日近身伺候,任打任罵不還手,還依舊這樣忠心耿耿。
真是這世上第一忠仆!
于是他像是在來的路上撿了一箱金元寶似的,昂首挺胸,整個人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驕傲的味道,對著戚帛福說話,也越發(fā)恭敬:
“回世子爺?shù)脑?,那南侯七小姐雖然是妒忌夢山郡主,但到底是被人蠱惑的。”
阿業(yè)對上戚帛福認(rèn)真聆聽的視線,當(dāng)時就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dān)子更是在閃閃發(fā)光,連忙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南侯府上七小姐身邊,有個得力的二等丫鬟,是二皇子府上一管事的遠房侄女?!?p> 戚帛福當(dāng)即了然。
像這樣的遠方侄女,說是親戚其實也不是什么親近的人,但是又有著那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明明有親人在二皇子府上,卻到了南侯府上當(dāng)差,還偏偏就是近身伺候的。若是說這樣的事情是巧合,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多巧合?
有些事情,只要有這一絲絲的聯(lián)系,便也不需要什么證據(jù)了。
可有時候證據(jù)還是不能不顧的。
戚帛福便問了:“如何?可是那個二等丫鬟做了什么好事?”
“奴才從南侯七小姐院子里一個負責(zé)掃撒的丫鬟處知曉了,正是郡主吃到細針前后一段時候,那二等丫鬟十分得七小姐重用,說是要做大丫鬟養(yǎng)了?!?p> 只是這樣也不是什么證據(jù),于是阿業(yè)又從袖子里拿了一紙破損的信件出來:“這是從那二等丫鬟屋子里的燈罩里搜出來的,怕是原本想著待天黑一點燈就燒成灰燼了,故而沒有破損得厲害。”
阿業(yè)把信件遞到戚帛福的手邊,戚帛福放下了右手的刻刀,接過了那張紙,看了兩眼便放下了。
倒是也沒有寫什么,不過是讓那二等丫鬟在南玉燕耳邊出些陰損的主意。
本意是讓夢山郡主吃了毒藥就這樣去了,便是再怎么查到南侯府上,也與東臨王府脫不了干系。
這二皇子,手段是越發(fā)狠厲了。
戚帛福原想著,這位怕是想要用一根細針,斷了堯親王府與東臨王府的聯(lián)姻定局。
畢竟堯親王與東臨王都是皇帝的近臣,順應(yīng)皇帝的心意,是真真站在太子一方。若是堯親王府與東臨王府聯(lián)姻,那更是擰成了一股繩兒!對二皇子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卻是萬萬沒想到,這位是想要直接算計了夢山郡主一條性命來拉下東臨王府!
糖詩就一首
戚帛福:第一眼見到夢山郡主,就喜歡! 糖:什么一見鐘情?什么天命姻緣?都是假的!安安就是靠顏值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