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很快就又聽到了云汐的這句內(nèi)心獨白,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棘手的一幕,可以看出云汐對待陸伯言的感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幼稚和沖動,可問題在于她喜歡的是陸伯言,而自己又不是真的陸伯言,怎么能打著陸伯言的名義收下這送上嘴來的小白兔?
猶豫再三之后,伯言佯裝輕松一笑,走到云汐身前刮了刮云汐的小鼻子,然后盡量壓低聲線,同時拉住云汐的小手,言辭真摯道:“云汐,你聽我說,其實這么久以來,你對我的感覺我都能感受的到,但問題在于你現(xiàn)在的年齡還很小,而我又即將畢業(yè),步入社會,我的情況你應(yīng)該很了解,在沒有找到工作,無法保證前途的情況下,我是給不了你未來的”。
“伯言這是要表白了嗎?嘻嘻,原來他剛才是在裝糊涂,我就說嘛,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我的愛,又怎么可能對我沒感覺呢”。
伯言把云汐的心里想法盡收耳中,看她的情緒有所穩(wěn)定,他才順著云汐的心意繼續(xù)勸道:“其實我又怎么會不喜歡你,要不然當(dāng)初我那么費力的保護(hù)你干什么?不過……唔”。
剛說著,卻見云汐在心里感受接連被伯言讀出來后,眼眶瞬間溢滿了晶瑩的淚滴,她的情緒有些高昂和興奮,竟在伯言毫無防備的時候,猛的摟住伯言結(jié)實的腰腹,然后將留有淡香的淺紅色軟唇強(qiáng)硬的印在了伯言的嘴上。
伯言被云汐的突然襲擊堵住了嘴巴,嗚咽間非但說不出話來,反倒被云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侵襲。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奇妙感覺的伯言瞬間感覺大腦陷入了空白之中,有種源于本能的沖動促使他停止了理性的思考,而任由感性的本我挑起嘴唇,熱情的回應(yīng)起來。
等到兩人都有種微微窒息的感覺后,伯言感受著口間瑩潤的香甜味道,略有不舍和窘迫的松開了嘴,他看著臉色欣喜,意猶未盡的云汐,略苦惱的把她抱在懷里,然后沖其耳邊輕聲說道:“抱歉云汐,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現(xiàn)在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未來,我希望你可以暫時把心里的感受冷卻,等到我有了一定的事業(yè),而你也剛好接觸到了新的世界”。
“到那個時候,如果你還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我的話,而我也有能力給你想要的一切,到那天,我一定會張開懷抱迎接你的出現(xiàn),就像初中那年一樣,你還愿意再等我?guī)啄陠幔俊薄?p> 突覺這話說的多少有些違背良心后,伯言趕緊補(bǔ)充道:“當(dāng)然,在此期間不管你選擇去還是留,選擇等待還是與更好的他離開,我都會理解和尊重你的選擇”。
“等!又要等,你到底要我等你多久??!”,云汐心里略嘶啞的吼道。
伯言對自己這個新的技能表示深惡痛絕,原本可以輕松說出口的那些酣暢淋漓,痛快拒絕的話語,在聽到云汐的內(nèi)心聲音后,都變得于心不忍起來。
他深呼一口氣,稍微蹲下身子將視線擺到和云汐齊平的位置,然后眼神誠懇道:“如果我現(xiàn)在就坐享榮華,不需要為生活發(fā)愁,我絕對不會讓你等待哪怕一分鐘、一秒鐘,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先不說我現(xiàn)在完全沒能力照顧你,就說陳姨那邊,她會愿意你在最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年紀(jì)去談戀愛嗎?”。
“而且我馬上就要畢業(yè),你卻才剛要步入大學(xué),我們注定不能每天廝守在一起,這其中要跨越的可不僅僅是陪伴,更有時間,如果我真同意和你在一起的話,你覺得每天不能見面的我們,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情深意濃嗎?與其如此,還不如暫時讓一切都冷卻下來,等合適的時間到來,再重新升溫你我的感情,會不會更好?”。
“現(xiàn)在怎么就不合適了?人大學(xué)都可以結(jié)婚了,我又不是像在藝校的時候不能出校門,你就不能在學(xué)校門口租個房子,然后和我同居嗎?”,云汐眼眶微濕的凝視著伯言,夾著哭腔道。
“小說里不都這樣寫的嗎?和歐巴同居,接我放學(xué),送我上課,多浪漫啊,臭榆木疙瘩,臭伯言,你就是不想對我負(fù)責(zé),你就是嫌我煩,嗚嗚嗚”。
伯言原本就已經(jīng)對同居二字能從云汐嘴里說出來這件事驚訝了,這下再加上云汐強(qiáng)悍的心里獨白,伯言不由的對那些茶毒少年少女心靈的垃圾書刊產(chǎn)生了厭惡的情緒。
“合著云汐這么沖動早熟,全是被這種亂七八糟的書刊害的,我就說呢,我剛上大學(xué)那會兒看人情侶互相拉手都臉紅,這小妮子倒好,整個一小大人”,伯言在心里腹俳道。
“云汐,我想你還是沒弄明白我的意思,你說的輕巧,和小說里的劇情一樣,但現(xiàn)實是在沒找到工作之前,我壓根連間房子都租不起,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要是你和我年齡差不多,我們倒是可以盡情的享受大學(xué)時光,但問題不就是我馬上要畢業(yè),而你才剛要上大學(xué)嗎?”。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在一起了,還是沒在一起?”,云汐哭喪著臉,嘟囔著嘴,就差嚎啕大哭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有那種關(guān)系,時間,讓時間來沉淀或者證明這一切,不更好嗎?”,伯言苦口婆心的搜刮著腦子里有限的愛情理論來勸誡云汐。
云汐突然低下了頭,然后蹲在地上把頭埋在手腕里,小聲的抽泣起來。
“我懂,我都懂,不就是想讓我繼續(xù)等你嘛,我愿意等,我也想我的意中人有一天可以八抬大轎來娶我,可我偏偏現(xiàn)在最喜歡你,為什么你現(xiàn)在就沒成功呢”。
“我明白,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不想聽,我不管,你現(xiàn)在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反正等就等唄,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反正我已經(jīng)等你十幾年了,只要你還在芬南,還在小紅樓,我就天天來找你,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忘了我!”。
“我要告訴陸姨你親我,讓你對我負(fù)責(zé)到底,我要一直賴著你,你不娶我我就賴在小紅樓不走,反正你一定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別想甩掉我,以后我天天來找你,哼!反正本姑娘就賴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