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婉兒…………”之遙見阿爹走后,婉兒依舊一動不動的半蹲在原地,感覺有點奇怪,叫了她兩聲都沒得反應(yīng),以為他是不是今天早上起的有點太早發(fā)燒了,用手探視了他的額頭。
結(jié)果,卻對上了婉兒空洞的眼神,那眼神可謂是十分疲憊,空洞了,眼睛里面沒有一絲的光澤,全部都是失意和悔恨的樣子。
“婉兒,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還是去看一下大夫吧!”之遙提議,說讓婉兒去看一看大夫的時候,婉兒猛地回過神。
“沒,小姐,我…………婉兒沒事。”于是又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那便好吧!”侯之遙坐下來吃早膳,詢問婉兒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
可是他卻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似乎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這讓侯之遙感覺十分的奇怪了,這么多年,這是婉兒第一次失態(tài)的樣子。
“婉兒,你若是不舒服的話,還是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吧?!焙钪b,有點生氣了,昨天自家的父親就是這個樣子的,現(xiàn)在身邊的人也是這個樣子,侯之遙感覺自己十分難做,似乎他感覺自己根本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自己把他們當(dāng)家人,而他們卻把自己當(dāng)旁人。
這是之遙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突然間感覺很累,這樣子真的太累了。
“小姐,我…………”婉兒本想說些什么的,但是欲言又止了,其實她本想把昨天的那件事情告訴小姐的,但是他又十分懼怕老爺,怕老爺真的會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畢竟侯爺那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在整個洛陽,可是赫赫有名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你怎么了?我說了,若是你不舒服的話,就回房休息,今日便不讓你伺候了。”侯之遙生氣了,他其實很少生氣的,尤其是面對婉兒的時候,十五年來,她面對婉兒生氣的次數(shù)拿手指頭都數(shù)的清楚。
“小姐,我沒有生病,只不過我昨天探聽到一個消息,關(guān)于舒公子的消息,只是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跟小姐你講…………”婉兒想了想,還是將昨夜的事情變向告訴小姐吧!若是直接告訴小姐的話,是我,那豈不是要被我給氣瘋了?
“什么事情啊?”侯之遙見婉兒終于肯對自己說真話了,心里又是高興,又是著急的,他說他昨天知道舒公子的消息了,并且他十分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己,莫不是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就是舒公子他已有心儀之人…………”婉兒慢慢的說著,他怕自己說漏嘴,更怕氣著小姐了。
“什么?他不是說他自己沒有心儀之人嗎?怎么突然間就有喜歡的人了?你是不是查錯了?”侯之遙不相信,因為傳聞舒越庭都沒有心儀之人的,怎么婉兒又知道他有心儀之人了呢?
“小姐是這樣的,幾年前,舒公子剛進書院的時候,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曾被一名女生的給親過了,但是舒公子又是極要面子的人,而且他發(fā)誓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第一個女人,一定要是他的妻子,因此他發(fā)誓一定要娶那個女人為妻?!蓖駜赫f著。
“什么大晚上被人給親過了?還一定要娶那個人為妻?!焙钪b聽了之后非但沒有憤怒,反而是更加崇拜舒越庭舒公子了,因為他竟然如此重情重義,竟然為了那個女生終身不娶。
也算他是有點良心的人。
“小姐,你不生氣嗎?”婉兒試探這問著,他一開始還爸給小姐氣暈過去呢,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本以為他會厭惡那個舒越庭舒公子的,誰曾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如此迷戀他,心里反而更加佩服舒越庭了。
“我生氣,我生什么氣呀?這恰恰能證明舒越庭舒公子是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你看他可以為了那個夜晚吻她的女子,終身不娶,證明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更不是好色之徒,我又有什么理由生他的氣呢?”侯之遙說著,其實侯之遙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斷然的說他好,婉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小姐,這好色之徒恐怕跟這個根本毫無半點關(guān)系吧。”婉兒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想提醒小姐,別被一些人的表面給騙了,現(xiàn)在想讓仕途順利的人,都是相當(dāng)不擇手段的人,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犧牲自己的尊嚴(yán)。
婉兒只是想提醒小姐,別被舒越庭的表面給騙了,因為昨夜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誰的,但是他沒有說,而且昨夜他似乎在那里等了很久,因為婉兒昨夜撞上他的床時,他當(dāng)時似乎在等一個人,等了好久好久。
并且之后婉兒與他的對話,他似乎知道自己要來,只不過一切都是他自己裝模作樣,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這是他給婉兒第一感覺。
“婉兒,我不相信舒公子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我相信他…………”侯之遙現(xiàn)在對舒越庭舒公子崇拜的,可謂是說到骨子里去了。
“小姐,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罷了,也許舒公子他背地里也不是這樣的人,也許正如你所說的,是一個正人君子呢?!蓖駜郝詭Я它c嘲諷的說著,可是現(xiàn)在在侯之遙的眼里看來,他認(rèn)為婉兒就是嫉妒她,嫉妒她的家世,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根本沒有資格嫁給舒越庭。
“婉兒,當(dāng)時見他第一面,你可不是這樣說,你說的是他,可是真的很有才華的啊…………為何今日已再出言污蔑他?你可知道誹謗書生的罪名是很重的…………”侯之遙說著,侯之遙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脾氣特別大,看什么都不順眼,都想砸了它的。
“小姐,對不起,是我僭越了…………”婉兒似乎剛才才感覺到自己的沖動。
侯之遙被婉兒就一聲道歉給拉回了現(xiàn)實中,侯之遙突然間晃了下神,似乎自己剛剛已經(jīng)沉睡了,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才想起來的。
“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焙钪b說著。
大腦里飛速旋轉(zhuǎn),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但是過了許久,侯之遙見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