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還是想要讓林尋去醫(yī)院做檢查,但是見她堅持也就放棄了,囑咐了她要注意飲食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林尋下了戲,靜靜地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第一次竟然這樣的心慌。
她本來就是性格敏感的人,一想到此時可能已經(jīng)有一個小生命和她血脈相連只覺得不安大于喜悅。
她從來沒有和賀瑜談論過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賀家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就連周靜也是盼望著小孩子。
從來沒有教給她要怎么做一個合格的母親,而且作為女明星她要考慮的更多,產(chǎn)后復出更是一條難走的道路,一副好身段兒付出的辛苦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一朝毀于一旦,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林尋開始惶恐起來,又不敢告訴賀瑜,不管是真的還是個誤會,她都怕。
林尋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再胡亂地想下去了,找出了一身便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出酒店。
林尋開車來到了一個偏遠一點的藥店,買了試紙后,開車繞了幾圈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回了酒店。
第二天她難得起了個大早,坐在馬桶蓋上,目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試紙上。
直到看著試紙上出現(xiàn)的那兩根紅線,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根本就不需要看說明書,就已經(jīng)知道了情況。
林尋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身形有些不穩(wěn),一只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另一只手摸上小腹,喉間隱隱地泛起一陣惡心。
賀瑜的事務繁忙,最近也是連飛了好幾個地方,兩個人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了。
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尋瞥了一眼,只覺得心跳的更加厲害了。
賀瑜在電話那端說了什么,她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直到賀瑜忍不住地又叫了她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胡知時要請客吃飯,他的太太葉青懷孕了,林尋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心下想著若是賀瑜知道了這件事估計也會更高興的吧?
葉青和她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林尋沒有理由不去,后來葉青又特地給她打了電話告訴了她請客的時間,林尋看了一眼工作表那天剛好是她休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林尋忐忑不安地在劇組又待了一個星期,懷孕的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給別人平添負擔。
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了,天氣涼爽,拍戲的環(huán)境也好了不少,她的戲份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賀瑜來接她的那天,是個秋高氣爽的天氣,高大的梧桐樹上是澄黃的葉子,一陣風吹過,嘩嘩嘩地奏響著美妙的音符。
林尋穿著衛(wèi)衣牛仔褲,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素凈的小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
她似乎永遠都是這么美。
林尋系好了安全帶,看著賀瑜發(fā)動了車子,輕咬住嘴唇,說:“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每年賀瑜的生日都是要回賀家過的,今年也不例外,周靜早就打過了電話來。
賀瑜說:“你想好給我準備什么樣的禮物了嗎?”
林尋一愣,猛然想起結(jié)婚三年多來,從前他的生日也都是送些領(lǐng)帶、皮帶之類的,沒有新意,也不出格。
在飯店的走廊碰到了薛南城和賀晚晴,雖然薛南城的緋聞從來沒有斷過,但是那些女人他都不會把他們帶到私下的聚會上。
林尋在劇組也和薛南城碰到過幾次,要不就是遠遠地避開,要是真的迎面碰上了,最多也就是公事化地禮貌性地點點頭,
賀晚晴很久沒有見到林尋,林尋拍攝的雜志很成功,一經(jīng)上架就被一搶而光了,創(chuàng)造了短時間銷量最多的歷史。
賀晚晴給林尋打電話報告這個喜訊的時候,林尋已經(jīng)在劇組了,兩人約飯的事情只能延后。
今天來的都是熟人,大多都是從前大院里的人,等到人差不多到齊了,大家先是舉杯給胡知時夫婦道喜。
胡知時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西裝,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時穩(wěn)重的臉龐也帶了些大男孩兒的青澀,說:“今晚上吃好喝好,誰也不準提前走,咱們不醉不歸?!?p> 薛南城撇撇嘴,說:“你們倒是都結(jié)了婚,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們這些孤家寡人醉醺醺地回去了也沒個人陪?!?p>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道:“薛公子是怕回去挨老爺子的打吧?”
薛南城的老爹是個火爆脾氣,一言不合就要吊起來打,從前住在一起的時候,大院里時常能聽到薛南城鬼哭狼嚎的聲音。
此話一出,引得哈哈大笑。
薛南城郁悶地撓撓頭發(fā),說:“唉,你們這是埋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