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滯了兩秒。
“呵?!陛p笑了聲,漂亮的眸子滿是毫不在意的輕松與愜意,“司小姐,可是我似乎沒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尤其是,曾經(jīng)對秦司廷肖想的人呢?!?p> 司灣月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控制不住音量,聲音尖銳刺耳,“時念歌,你怎么可以說出這話!”
時念歌仍舊是笑,靜靜的看著她。
“秦司廷可是為了你才去和蕭家對抗的!”司灣月一陣心慌,“我敢保證,一千個一萬個!這個消息一定是真實的!你要是現(xiàn)在再不采取行動,等到消息真正被放出來那一天,你就等著秦家破產(chǎn)吧!”
“你都說了是秦家,又關(guān)我時達什么事呢?”
“時念歌你!”司灣月氣急,終像是按捺不住,松開了扯住裙擺泛白的手指,“可你和他結(jié)婚了不是!丈夫的公司出現(xiàn)了問題你作為一個妻子難道不是應(yīng)該鼎力相助,怎么會如此冷漠?是,我是以前喜歡秦司廷,直到現(xiàn)在也放不下,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覺得膈應(yīng)我可以為我當時的年輕莽撞不懂事向你賠罪道歉??墒俏乙矝]有辦法,時念歌,秦哥哥不會聽我的話,他只會聽時念歌你一個人的,所以今天在得知消息后我才會花錢周轉(zhuǎn)幾道跟著侍者偷偷溜進你的畢業(yè)宴席。時念歌,做人不能沒有良心,秦哥哥對你那么好,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司家有地下勢力也可以掩護你的安全,你怎么能眼睜睜——”
“好了司小姐,我想我已經(jīng)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睍r念歌徑直打斷司灣月急沖的話語,“這件事如果秦司廷想告訴我,他不會瞞著我?,F(xiàn)在司小姐說了這么多,我的回答也只有那句話,我相信秦司廷他能處理好,就不勞煩司小姐費心了。”托著酒杯的手象征性向上抬了抬,不再理會身后還想說些什么的女孩兒,徑直離開了二樓的陽臺。
回到了宴會廳,時念歌環(huán)視著大廳,尋找男人熟悉的身影。
背后驀地貼上堅實溫暖的胸膛,回神間修長的指骨抽走了女孩手里還剩小半杯香檳的高腳杯。
“剛剛?cè)ツ牧???p> “剛剛?cè)チ颂讼词珠g?!睍r念歌轉(zhuǎn)過身,看著男人深眸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專注,心頭像是被重物壓著般呼吸僵滯,“你……”
秦司廷攬著她,黑眸不曾一刻離開女孩的臉頰,靜靜的佇在原地聽她的下文。
“怎么,片刻不見我急成這樣?”等了半天也不見她開口,秦司廷挑眉揶揄。
時念歌橫瞪了眼他,抿了抿唇瓣,商量著開口,“其實,我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道聽途說,想問問你?!?p> “問什么?”男人低磁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蠱惑,硬生生止住了時念歌就快要出離的理智和脫口而出的話語。
“想不想結(jié)婚?!?p> 說完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精神一征,她猛然抬頭對上男人深暗如晦的雙眸,明明是平靜的眼神,她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下般,受不住的先一步轉(zhuǎn)開了臉。
下一秒,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女孩的小臉扳了回來。
見秦司廷低頭瞧她,時念歌抿了抿唇,垂眸不語,等著面前的男人先開口。
“害羞了?”秦司廷輕笑,“剛剛不是還嚷嚷著要結(jié)婚?”
“算了,給你機會你不要,下次我可就沒這么好開口了?!睍r念歌羞紅了臉,咬了下下唇,扭捏著一副被看破了心思的樣子,“秦司廷,你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帶你去個地方。”面前的男人耐著性子等她說完后驟然收緊了攬著她腰身的手臂,將人帶著往大門走,沒再給她什么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人帶到一座教學樓后面的林蔭小道背面。
到了地方,時念歌彎下腰喘了兩口氣,抬眸環(huán)視了一圈才看著面前的男人,臉頰紅撲撲的。
“帶我來這么偏的地方干什么?還走的那么快,我可穿著高跟鞋在走……”
話還沒完,頭頂一片陰影驟然覆下,有力的指節(jié)抬高女孩的下頜,下一秒男人溫潤的唇咬住懷里女人微紅的下唇。
不似以前的溫存與憐惜,帶著無法克制的情愫。
時念歌對著面前突然失了控的男人有些無所適從,畢竟男女力氣懸殊差距過大,只能被迫承受著披蓋而下綿長而深忱的吻。
秦司廷死死的將人按在懷里,不舍的又親了親女人的嘴角才堪堪結(jié)束了這一吻,指腹輕輕在她的嘴角摩挲,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喟嘆,“知道今天陪你這一天我是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時念歌被親的迷迷糊糊的,眼尾泛紅,不假思索順著他的話回答。
“想把你像這樣按在我懷里,狠狠的欺負。”秦司廷笑,天知道剛剛時念歌嘴里一句結(jié)婚讓他有多么無法自控,從指尖到整顆心的神經(jīng)末梢像是被什么狠狠蟄了下,腦海里全是連夜將人帶到民政局領(lǐng)證的場景。要不是知道懷里這小女人臉皮薄的很,在宴會廳要是就這樣把人親了估計往后一兩個月都不能再安穩(wěn)的睡在主臥里,憑著強大的自制力將人帶到這里,否則他當場就要以吻封緘,好好“獎勵”懷中的小女人。
想到這,秦司廷不由得輕聲低笑,“哪有你這樣自己說結(jié)婚的傻丫頭?!?p> “這事不是誰說都一樣?”時念歌看著面前眼眸清雋好看如天祗的男人,一臉不解,“秦司廷,你別告訴我你對這事還有什么癖好?!?p> 說著,掙扎著想退出男人的懷抱,卻被秦司廷有力的小臂匝的更緊,就著把人往停車場帶,胸腔是抑制不住的肆愉。
“沒有。”
只是,還沒有求婚,還沒有帶她回秦家,還沒有陪她去看看外公,陪她看看已過世的父母,向她的親人許下承諾。
還沒有替她解決好徐董……還有蕭路野。
等解決好這一切,才能讓懷里的小女人不帶一分憂愁的嫁給他。
再等一個月……就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