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金斯看了一眼富金,見他沒說話的打算,就自己開口道:“五項競賽指的是五個學(xué)院,即艾俄倫薩全校的競賽。每個學(xué)院會選出一名教授作為導(dǎo)師,這件事你知道吧?”
“當(dāng)然?!?p> “那你知道今年孤星學(xué)院的導(dǎo)師是哪位嗎?”
佐恩斯一怔,亞金斯這樣問的話,那代表孤星學(xué)院的導(dǎo)師一定是個大人物。往大了猜,也就那三位??扇绻茏尨蠓◣熫嚼贍柕牡茏痈唤鸲既绱肃嵵仄涫?,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是...校長?”
“沒錯,這次孤星學(xué)院的導(dǎo)師是校長?!?p>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p> 富金一只手虛按住,止住了亞金斯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行為,他開口說道:“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我們需要知道你是否打算加入。”
“這個答案我打算聽完了你們的說法再考慮的,怎么,已經(jīng)不行了嗎?”
富金端起了茶杯放到嘴邊的時候反問道:“如果我說不行呢?”
佐恩斯抿了一口水,說道:“怎么,在艾俄倫薩隱性的威脅已經(jīng)成為某種傳統(tǒng)了嗎?”
“當(dāng)然不是,但我們的確不能說再多了。你聽完之后再說不的這個選項,是我們承受不起的。如果你打算加入,我們之間就不會是個簡單的口頭聯(lián)盟而已。”他飲了一口茶水,嘆了一聲,說道:“會有一些實質(zhì)的東西,實質(zhì),你知道嗎?血,肉,靈這種東西?!?p> 看來,這兩個人充分了解背叛的后果了。那么會是怎樣的誘惑,才能讓這兩個天之驕子鋌而走險呢...
“這樣的話,你們可以把話省下了。我沒興趣?!?p> 將水杯內(nèi)的水一飲而盡,佐恩斯站起來就走。
看的佐恩斯離開的直接,亞金斯忍不住喊道:“你就不想知道嗎!這一切背后的秘密。”
富金無奈扶額,人家直勾都能釣上,你可真是愚者上鉤。
可惜,佐恩斯這次還真不是要釣魚。他清楚感覺到對話繼續(xù)下去會將他逼進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境地。
花一個假期打打鬧鬧?沒問題,順其自然就好了。
把沒剩多少年的人生賭進去,打亂全盤計劃?再檸馬得見。
富金·達(dá)拉貢和亞金斯·布萊恩杜姆,可是艾俄倫薩的佼佼者,如果人類社會不突然奔潰,他們兩個必然會站在階級的最頂端。這種人都為之瘋狂的事情,肯定不會是權(quán)錢,而是更高層次,更為...無法言喻的東西。
這種東西就是吞噬生命的漩渦,成千上萬的人會死在這上面。
佐恩斯沒打算用自己的生命當(dāng)賭注。
看著佐恩斯摔門離開,亞金斯終于說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詞匯。
“神器!是神器!”
門外,這道木門太薄了,根本掩蓋不住亞金斯的聲音。
這兩個字像是鉆頭一樣鉆進了佐恩斯的腦子里,讓他感覺頭腦發(fā)漲。他重重錘了一下大腿,硬逼著自己邁開步子。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只是,他可沒辦法這么容易輕易逃脫。只聽一聲清脆的鈴聲,那道薄門敞開,一陣巨大的吸引力從門內(nèi)傳來。
塵土飛揚,樹木搖曳,佐恩斯激起渾身斗氣一腳踏地,想要穩(wěn)住身形,然而那股吸引力似乎源源不絕,即使他咬牙堅持,沒地方可以讓他攀附的佐恩斯還是被掀進了房屋內(nèi)。
砰。
門二度被關(guān)上,佐恩斯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臉色鐵青。
“看來你們是真的瘋了?!?p> “我的身份允許我這艾俄倫薩使用一點小小的法術(shù)。這也是我讓你看清楚我決心的方法...之一?!备唤饘⒓?xì)長的法杖收回袖內(nèi),靠在椅子上說道:“你有膽氣威脅梅根·杜勒的依仗,就是艾俄倫薩學(xué)生的身份,但這不可能庇護你一輩子。而在校內(nèi),即使我對你動一些手腳,我還是飛龍大法師的弟子。所以...”
他的語氣越發(fā)冷漠,“趁著我還有耐心和善意,請你務(wù)必接受?!痹僖淮?,權(quán)貴的獠牙露出在了佐恩斯面前,上一這樣做的,姓氏是拜恩。
佐恩斯不慌不忙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他需要一點時間思考,想出能夠脫身的對策。
只是,腦子疼的發(fā)慌。
富金說罷后,對著餐桌旁的亞金斯說道:“亞金斯,我希望你剛才沖動的行為只是一次罕見的失誤,否則我會開始懷疑與你合作是否可靠?!?p> 后者摸了摸鼻子,沒有言語。
佐恩斯這時開口道:“我相信你們的歷史學(xué)比我要好,那你們該知道神明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算有,有那種東西,也只不過是雞肋罷了?!?p> “雞肋?”
“哈,也是,這東西和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雞肋,沒什么值得吃的,但對于我們這種平民來說,將它丟掉又顯得有些可惜。大概是這個意思?!弊舳魉剐枰獣r間平復(fù)心情,更需要將說話的權(quán)利爭奪回來。
他清楚身份和力量的鴻溝暫時是沒辦法填平的,所以他才會來到艾俄倫薩,他需要時間,還需要時間。
這些時間,就是讓他用來鏟土的。
他要將先天的劣勢給鏟平,然后在夯實的泥地上蓋上一座堡壘。
佐恩斯繼續(xù)說道:“且當(dāng)我無知好了。就算有那種東西,你們?yōu)槭裁磿J(rèn)為校長會把祂拿來當(dāng)做獎品送給學(xué)生?!?p> 亞金斯再次看了一眼富金,這次,他選擇了等待,讓后者來說。
“艾俄倫薩。”富金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什么艾俄倫薩叫艾俄倫薩嗎?”
佐恩斯眉頭一皺,將關(guān)于校史的記憶翻了一遍,說道:“家姓,是初代校長的家姓。連同這片土地,也叫做艾俄倫薩。”
富金一笑,道:“如果我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初代校長呢?”
佐恩斯趁機瞟了一眼亞金斯,后者的表情應(yīng)該是聽過這番說辭了。他問道:“什么意思?”
“校長,一直就是那個校長。從來都沒有變過,他是一直從神靈時代知道現(xiàn)在的...存在。這也是為什么恩利王國也好,紅麟王國也罷,甚至每一個牽涉到這片土地的王國,一直都只能選擇和艾俄倫薩合作而無法掌控的原因。他,是一個無法用凡人力量撼動的存在。”
“我懷疑、聽聞、猜測,”
“他,可能是,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