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穩(wěn)了穩(wěn)情緒,伸出手抱緊慕容璟,輕柔說出心底里,埋藏21年的心聲。
“這么多年來,就算是家里人,也不曾知道,我討厭下雨天,害怕打雷?!?p> 話驀然停下,嗓聲哽咽。
慕容璟垂頭,視線落在女孩眼眶里,那顆不停打轉(zhuǎn)的淚水上,心臟出現(xiàn)揪心般的疼痛。
他不知懷里的小娃娃,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為何,如此哀傷?
他拍了拍葉初夏的后背,緩聲安慰:“初初,別難過了,我舍不得讓你落淚,你要是說不出口,也不要逞強,等你哪天想通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會變得不再重要,你有我就夠了?!?p> 余音裊裊,被絢麗的閃電劃過打斷。
霍嚓霍嚓的響聲,仿佛要劈開窗臺那塊落地大玻璃。
葉初夏緊緊屏住呼吸,躲在男人溫暖的懷里,頭壓得更低了。
她都沒注意到,此刻兩人的姿勢有什么不妥。
慕容璟感受到溫?zé)岬臍庀①N近他胸膛的肌膚,喉結(jié)翻滾,嗓音嘶?。骸靶∨笥?,你困了嗎?”
葉初夏聞言從男人的懷里退出,抬起被淚水洗過的眼眸,鼓著腮幫子盯著他。
這轉(zhuǎn)移話題的速度,是咋了。
她還沒說完,關(guān)于甄女士的故事呢。
怎么就讓她去睡覺了?
頓了幾秒,便開口:“我不困,我還沒說完呢。”
慕容璟太陽穴跳動幾下:“那你說,我聽著?!?p> 話落,葉初夏眼珠緩緩轉(zhuǎn)轉(zhuǎn),腦袋更亂了。
她剛剛想說啥來著?
忘了。
“算了,我不說了,你自己待著吧!我去睡覺了?!?p> 葉初夏翻了翻白眼,起身,往客房走去。
丟下慕容璟一人,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垮長了臉。
冷冷坐了幾分鐘。
他拿起旁邊的手提電腦,點開文件,認(rèn)真審閱。
最近,科研室里的項目一堆又一堆問題,還沒搞定。
馮鞏那幫人又還沒捉到,他只能用晚上的時間,跟符云溝通。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會議,他才關(guān)閉電腦,回到房間。
走到棕色書柜前,拉開抽屜,伸手取出深藍(lán)色盒子,打開。
藍(lán)色盒子里躺著一條銀色的項鏈,吊墜是玉色的小太陽。
慕容璟視線落在項鏈上好幾秒,便用力蓋上盒子。
又把那幅掛在房門前的,黑暗星空畫作取下。
手里拿著這兩樣?xùn)|西,去了一趟雜物間,輕輕丟在角落里。
或許,這樣對誰都好。
再見了!
慕容璟收回了思緒,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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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不斷,整晚不是打雷就是閃電。
何夢撥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她在客廳,來來回回走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惶恐不安。
雖然她不想再跟謝耀扯上任何關(guān)系,但此時看著天空不斷刮風(fēng)下雨,她心里更難受,還有害怕。
她從雜物柜里,掏出一把傘,往門外走去。
心里默默想著,我只是不想他出事。
下樓后。
她撐著傘找遍小區(qū),沒人。
又往小區(qū)外尋找,朝著商鋪街方向走去,邊走邊喊:“謝耀,你在嗎?聽見我說話嗎?”
“謝耀,你個傻愣,出來?。 ?p> 何夢喊得喉嚨沙啞了,還是沒有找到謝耀。
她眼角紅腫,甚至連傘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只知道那一刻,呼吸急促,渾身沒了力氣,心里空落落的垂下頭,沒有目的往前走。
腦海里不斷重疊她跟謝耀相遇,還有重逢的畫面。
她真的錯了嗎?
這一次,她到底是解脫了,還是失去了一切。
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很難受。
只要一想到,也許這輩子兩人都不會再見了,整顆心就像被寒冰刺入切斷了動脈,早已支離破碎,很疼很疼。
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抬起手擦擦眼角的水珠,眼前出現(xiàn)熟悉的身影。
何夢顫抖的嗓音響起:“謝耀你個二愣子,剛?cè)ツ牧??!?p>
玖月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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