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淑抬手撫上那把佩劍,那龍鳳呈祥的雕紋,是當年她與他一起雕上的,她淡淡一笑:“皇上近來事多,還是回寢殿好好休息吧,臣妾就不多叨擾皇上了?!?p> “淑兒!”長孫煜拽住南宮淑的衣袖,讓周圍的人都同時一愣,面面相覷了會兒,自覺的退了下去。
“淑兒?!遍L孫煜緩了緩氣,開口,“我就是想你了,來見見你,怕你一人在宮里孤單,所以.....”
“皇上,”南宮淑淡笑著,抬手輕輕脫去長孫煜的手,明亮的眸子看著他,眼底含著波光,“臣妾不孤單,臣妾所受的孤寂早在兩年前就嘗過了?!?p> “淑.....”
“皇上,事務(wù)繁忙,在臣妾這里坐坐就走吧,最近宮里新進了不少美人,臣妾瞧著余美人就和先皇后性格相像,皇上定會喜歡。”南宮淑掛著淡淡的笑,好像說出的話都是提前備好的。
“沒有人可以代替長寧?!遍L孫煜忽然冷聲。
長寧是安臨先皇后的小字,單姓一個霍。
南宮淑依舊掛著淡淡地笑,卻多了一份牽強和疲憊:“韓妃近日備了首好曲子.....”
“皇后!”長孫煜終于有了些微微的怒意,“朕百般前來看望你,你就這么想著法子的趕朕走?這么多年了,你到底心中還恨著些什么?”
“恨著些什么?”南宮淑眸色終于有了變化,她凄哀地笑了一聲,“是啊,這么多年了,皇上忘了可臣妾還記得?!?p> “當年那一場大火,將霍長寧毀掉,為了掩人耳目,皇上提拔臣妾坐上皇后的寶座,讓外人猜測是臣妾嫉妒先皇后榮寵,明明與皇上相識最早卻只做了妾室。”
“皇上,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年來擦亮外人的眼睛,讓別人認為我是一個賢德的皇后嗎?皇上可曾知道,您這一場機關(guān)算盡,將臣妾的心都寒了?”
南宮淑猩紅著眼睛,憋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凄苦地笑著,看著眼前微怔的長孫煜:“無憂,我將心給你,你卻將它踩于地上,我將情,將這一生都給了你,你卻把我拋于世人的唾沫星子前,你問我很什么?”
“我恨我當初就不該遇到你。”
一席話落,南宮淑累了,她手扶著幾案緩緩坐下,藍色的鳳袍隨意的耷拉在榻上,她低著頭,沒有聽見長孫煜的言語,只是又恢復了平靜:“皇上將那把劍燒了吧,不值得了?!?p> “皇上你愛的是長寧,而臣妾不過是一枚棋子?!?p>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p> 這一日,宮里的人只知道皇帝一臉茫然地從鳳鸞宮中走了出來,僵硬地回到泫熙宮批改奏章,而鳳鸞宮的大門自從皇帝離開后,就再也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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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南宮傾城和霍司慕在院落里練劍,淺粉色的身影如同雛燕兒般的輕盈,伴隨著夏末的和煦風,玉手抻出劍鞘里的青劍,手腕輕輕旋轉(zhuǎn),青劍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柔弱的身影相融合,男子修長的身影隨著她的舞動相和,銀白的劍鞘出手,波光之間與女子交手錯開。
風華絕代間,浮光渙散。
只聞乒乓一聲,不知是誰的劍落了地,滿院子的合歡也隨之落滿一地。
“將軍,分心了?!蹦蠈m傾城輕盈落下,站定在霍司慕面前。
霍司慕淡淡一笑:“不過是比試比試,郡主好劍法?!?p> “是你讓著我了?!蹦蠈m傾城甜甜一笑,轉(zhuǎn)身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茶盞,繼而道,“我不過是因為無意中看見了府中的防城圖,才想著身為郡主該有些武功才是?!?p> “防城圖?”霍司慕收劍的手一頓,又緩緩收起,目光不定地看著南宮傾城。
南宮傾城也是一愣,隨即淡淡笑道:“一張安臨城的防城圖罷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多少人為了它爭破了腦袋,嘔出了心血?!?p> 霍司慕斂神:“這個天下江山從來都是好東西,許多人向往,我也一樣。”
南宮傾城回身,笑望著他:“那你說,江山美人,你選什么?”
“看美人是誰,江山出自誰手。”霍司慕回答的很快,就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樣,讓南宮傾城愣住了。
“郡主?!币宦暫魡敬蚱屏顺良?。
傾城望過去,竟是宮里的如意,她怔住了,忙上前道:“如意,你怎么從宮里出來了?”
“郡主,娘娘不好了?!比缫庾プ∧蠈m傾城的手,道,“奴婢私自那種門牌出宮,就想請郡主幫忙想個法子?!?p> 南宮傾城看了一眼身后已經(jīng)坐下喝茶的霍司慕,轉(zhuǎn)而道:“你且告訴我,看看能有什么事情?!?p> “娘娘她......”如意頓了頓,嘆了口氣,“娘娘她在兩年前滑了胎,但是皇上一直悲傷于先皇后的死,冷落了娘娘,就連......連娘娘再也無法生育也不知曉?!?p> “你說什么?!”南宮傾城瞪大了眼睛,“無法生育?”
如意嘆氣:“是,當年大火,先皇后仙逝,娘娘早已懷了五個月的身孕,但是卻被皇上推出是她太善妒,以至于先皇后離開?!?p> “荒誕至極!”南宮傾城氣急了,甩手摔下利劍,憤憤道。
轉(zhuǎn)而一想,不對,先前姐姐認識皇上,都不知道皇上的身份,更別說是名利地位,那姐姐都是不在乎的。
“如意,”南宮傾城拉住她的手道,“你先回宮,待我想了法子便進宮面見皇后娘娘?!?p> 看著如意福身而去,南宮傾城沉默了良久,開口:“霍將軍。”
霍司慕看向南宮傾城淡粉色的背影,沒有說話,但是南宮傾城知道他在看著自己,她回身問道:“我想,將軍必定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底是防城圖還是其他?”
霍司慕好像也知道了傾城會這樣問,他勾了勾唇角,了然:“郡主終于把心中所思的話說了出來。”
“那是因為這些天的接觸,知道將軍是個爽快人?!蹦蠈m傾城還是含著笑,“所以可否,講給我聽?”
唐凌love
故事線好多條,已經(jīng)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