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越吵越兇,蒂法極度不耐的吼道,“你們三個無論是誰,快點滾過來一個砍我一刀,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聽到吼聲,若澤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目光兇狠的瞪著莫里,隨手拔出武器丟給對方,“既然只有你能看見船長的鎧甲,那就你去吧。”
“去就去,膽小鬼!”
莫里抓住刀柄,趾高氣揚的繞過若澤,向蒂法走去。
“船長,我真砍了!”
莫里走到近前,雙手握著刀柄正了正姿勢,一雙眼睛飄忽不定,顯是內心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鎮(zhèn)定。
看船長這樣子,似乎沒有躲閃跟抵擋的打算,萬一這一刀下去直接見血了,就算船長不怪罪,羅賓都得扒掉他一層皮……
想到恐怖的地方,莫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別廢話了,快砍!”蒂法催促道。
莫里不再遲疑,索性破罐子破摔,舉刀朝蒂法的左肩砍了下去。
盡管如此,他還是留了個心眼,這一刀只用了三分力,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蒂法的左肩,心忖只要感覺不對,立馬收回所有的力量。
可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想象中的血如泉涌什么的壓根沒出現(xiàn),刀刃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落在蒂法的肩膀上,連他身上的T恤都沒能劃破。
“這怎么可能!”
莫里張大嘴巴,眼珠子幾乎瞪出了眼眶。
他有想過蒂法因為被砍傷而惱羞成怒,滿鎮(zhèn)子追殺自己的畫面,也有想過羅賓居高臨下凝視自己那恐怖的眼神,他甚至想過這一刀下去,很有可能會遭到夫妻兩人的男女混合雙打,可就是沒想過蒂法會一點事都沒有!
即便只用了三分力,也不可能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
難道船長身上真的穿了件透明的鎧甲?
“莫里,你該不會是半個月沒吃飯,累得連砍人的力氣都沒了吧?”若澤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
“閉上你的鳥嘴!”莫里狠狠地啐了一口。
既然搞不明白這里面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就再試一刀好了。
想罷,莫里再次舉起武器,狠狠朝蒂法的胸膛揮斬下去。
這一次,他是一分力氣都沒有保留,臉上一副不將蒂法砍成兩截便不罷休的兇狠架勢。
對面,蒂法風輕云淡的站在那里,臉上掛著微笑,仿佛襲來的刀光砍的不是自己一樣。
有過第一刀的試驗,他已經(jīng)把心放回了肚子。
事實證明,結合了我愛羅、日番谷冬獅郎跟松本亂菊三人的思路所制成的這件空氣鎧甲確實有它的獨到之處。剛才在他的感應中,那一刀別說砍壞鎧甲了,就連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還怕什么?
噗!
一記微不可查的輕響傳入眾人耳中。
仿佛一分鐘之前的畫面重新回放了一遍。
莫里雙手緊緊地攥著刀柄,表情呆滯的盯著被刀刃砍中的地方,嘴里一個勁的嘀咕著‘沒道理’、‘不可能’、‘真是見鬼了’之類的話,顯然被空氣鎧甲的防御給驚到了。
如果說這一刀跟上一刀有什么區(qū)別,那便是因為力量增加的緣故,蒂法上半身不可避免的輕微晃動了下,不過也就僅止于此了!
至于砍破鎧甲什么的,絕對是想多了!
要知道,日番谷冬獅郎跟松本亂菊聯(lián)合制造的真空多層冰壁,可是能直接跟擁有圣文字灼熱的巴茲比周旋的強大武技。換言之,這種招式的防御力是卍解級別的。
盡管蒂法壓縮出來的空氣鎧甲跟真空冰壁使用的材料不一樣,但原理都差不多,同樣能抵擋絕大部分物理攻擊跟高溫火焰。
單就防御而言,這玩意比鐵塊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也許只有武裝色硬化能跟它一較長短。
呆滯了不知多久,莫里的眼睛里忽然迸出數(shù)道彩光,右手帶著無比的好奇與探究伸向蒂法的胸膛,然而,就在指尖將將碰上對方時,一道猶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也順勢驚醒了他。
莫里一抬頭,便見蒂法黑著臉,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暴走邊緣,于是尷尬的收回手,訕訕的道,“我只是想摸摸你是不是真的穿了盔甲?!?p> “靠!演的真好!”
若澤不屑的撇了撇嘴,轉頭對波尼斯道,“看到?jīng)],船長為了配合他,還故意晃動了下,乍一看還真像是莫里用盡全力砍了一刀?!?p> 波尼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兩個戲精,就沒有一個坦誠的?!?p> 也不怪他二人以為蒂法跟莫里合起伙來演戲,只因為剛才那兩刀太波瀾不驚了,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去,莫里裝模作樣的揮斬了下,蒂法配合他晃了晃身體,然后就沒了。
不管擱到誰,都會下意識的認為兩人在飆戲。
兩人對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自然被蒂法跟莫里聽在耳里。
蒂法渾不在意,巴不得別人看不到身上這層空氣鎧甲呢,以后拿來陰人保不準就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反倒是莫里直接炸毛了,隨手一甩,將若澤的武器扔到對方腳邊,吼道,“別TM站在一邊說風涼話,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你個該死的戲子,那么拙劣的演技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若澤撿起刀,針鋒相對的嘲諷道。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破不了船長的防御,躲在一旁哭鼻子?!?p> “呦呦呦,哭鼻子的是你這個戲子才對吧……”
蒂法一額黑線,咆哮道,“你們兩個有對罵的力氣,想想怎么才能盡快提高實力,被人迷倒那種丟臉的事,難道沒有一丁點的羞恥嗎?你們要是都有波尼斯的實力,那晚我就不用以一敵二陷入苦戰(zhàn)了!還不滾去修煉去!”
波尼斯老臉一紅,很想解釋一句,那晚他其實是被不明液體澆醒的,可是又一想,顏S貌似比被人迷倒更羞恥一些,于是明智的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狠狠地接受了一波兩人敬佩的目光。
“知道了?!?p> 若澤跟莫里互瞪了一眼,耷拉著腦袋向鎮(zhèn)子外的空地走去。
“都怪你,明明就沒有什么狗屁鎧甲,非要說有,還什么金光、花紋,真TM會編?!?p> “有就是有,要不然為什么我連船長的衣服都砍不破?”
“那是因為你不僅是個戲子,還是個十足的軟蛋!真不該把刀借給你,你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還侮辱了我的武器。”
“如果我是軟蛋,你就是個連對船長動手都不敢的弱雞?!?p> “你個死戲子,想打架是不?”
“打就打,怕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