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案調查結果很快出爐,郝笑無辜受累,卜淮說的根據核查基本屬實。
辦案人員根據卜淮口供,找到了他與綁架案主使人的接頭錄像,不過對方用的電話號碼無法追蹤,線索還是斷了。
另據卜淮交代,警方調取醫(yī)院錄像查到卜淮在陪護出門時順手牽羊,把手機拿到手,然后去了陸華濃所在病房。
何盤盤取回手機,交到陪護手里。
拿著失而復得的手機,陪護高興得連連稱謝。
特意同何盤盤一起從警察局趕來醫(yī)院把手機還給陪護,何父抬手看了看表,道,“你下班吧,明天不用來了?!?p> 笑容凝結在臉上,枯葉打著旋蕭瑟在身邊掠過,凍結了陪護脆弱的心。
“小陸今天開始會出院回家休養(yǎng),所以不再需要陪護。”
原來不是開除,是要回家休養(yǎng)了,陪護萬分不舍,連連鞠躬,“祝陸先生早日康復。”
何盤盤聽說何父又要把人接回家養(yǎng)病,表情糾結。
“爸,你一個人我都勉強照顧,再加上一個,我怕我照顧不過來?!?p> 到了關鍵時刻,何盤盤選擇實話實說。
一旁陸華濃臉上淡淡的,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用你照顧,小陸也不用……”何父大手一揮,不許何盤盤再反對。
何盤盤性格倔犟,何父比她還嚴重,何盤盤眼看拗不過,急得喊道,“爸!”
“別叫我爸,我兒子是陸華濃,沒閨女?!?p> 陸華濃表面亙古無波,內心激動ing。
何盤盤嚶嚶嚶……
何父猶豫片刻,用商量的口吻建議何盤盤,“要不,你爭取做我兒媳婦?”
被無情拋棄的何盤盤搖頭,“我爭取再找個爸爸。”
狠挨了老爸一記爆栗子,何盤盤揉著腦袋道。
“爸,你也是病人就別逞強了,接陸華濃回家沒問題,雇個保姆就行了,你干嘛連你親閨女都不要了?”
何父也有此打算,畢竟陸華濃現(xiàn)在沒辦法下地走路,飯他可以做,但其它的他也是有心無力。
陸華濃沉默聽著,最后回絕了父女的好意,“我在醫(yī)院挺好的,不必麻煩?!?p> “醫(yī)院根本不適合休養(yǎng),我昨晚在這里睡得渾身疼,你這一身的傷哪能行?”
何父堅持己見,何盤盤也覺得老爸說得有道理,但陸華濃主意已定,根本就不配合。
三個人談話陷入僵局,何父另辟蹊徑,臉一沉,開始審問何盤盤。
“昨天到今天始終沒得空,現(xiàn)在你也下班了,何盤盤,交代吧……”
何父拿出審問犯人的鐵腕手段,提審被他拋棄的親閨女。
陸華濃只知道卜淮費盡心機的綁架他,并送他到郝笑家里,但根本不知道原因,聽了何父的話,把目光對準何盤盤。
“交代什么?”何盤盤心虛,雖然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要心虛。
“指使卜淮綁架小陸的那個人,難道不是沖你來的?”
何盤盤嬌軀一震,“老爸,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冤枉啊!”
“冤枉?哼!”審問過無數(shù)要犯的何父眼神銳利,死死盯住何盤盤。
“收到短信后,咱們去到幸福里小區(qū),為什么一見到郝笑,你先不分青紅皂白逼問人家小陸下落?我記得短信里只發(fā)了地址,根本沒提到郝笑?!?p> 心虛的何盤盤瞬間冒汗,卻聽何父繼續(xù)道。
“還有卜淮,為什么要在電話里問周清瑜是不是你救的,你是怎么救活他的,何盤盤,你不該好好解釋清楚嗎?還有那個周清瑜到底是誰?”
何盤盤擦汗,成了啞巴。
何父一拍桌子,“你最好不要告訴我周清瑜是你惹來的爛桃花,你敢對不起小陸,我分分鐘打斷你的腿?!?p> 為了保住自己的腿,也為了維護自己在陸華濃心目中的形象,何盤盤指天發(fā)誓。
“我何盤盤一心一意只有陸華濃,周清瑜是我救治的患者,陸華濃是知道的,他也有見過周清瑜……”
何盤盤求助的目光投向陸華濃。
陸華濃好整以暇,坐在床上觀賞何盤盤挨收拾。
“何伯伯,我確實有見過周清瑜,那家伙看起來目的不純……請何盤盤吃飯連個親朋好友都不帶,如果不是我跟著,準是爛桃花。”
“陸華濃,你……”何盤盤無語,怎么證明到最后改成指控了。
“你看看你,隨便招惹爛桃花把小陸害成這樣,還不想辦法趕緊補救?”
何父憋了半天終于說到點子上,何盤盤頓悟,拉住陸華濃的手訴苦。
“請你給我一次恕罪的機會吧,讓我補償你,否則我良心難安?!?p> 父女倆唱雙簧,就為了他答應跟他們回家休養(yǎng),可憐天下父母心,陸華濃為何父安排后事托孤的用心而難過,沒有再出聲反對,只想著拖幾天再出院,免得何父受累。
何父得逞,得意地笑。
何盤盤終于僥幸躲過一劫,得意地笑,忽聽何父道。
“何盤盤,老實交代,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你糊弄過去,不交代清楚,難道你還想小陸再發(fā)生危險嗎?”
這次,何父的話直戳何盤盤心窩,當初她只是對陸華濃有好感,騙來哄老爸開心,但相處下來,陸華濃表面傲嬌實則內心柔軟,是值得深交的人。
尤其這次出事,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惶恐不安,讓她不禁重新考慮起她對陸華濃的態(tài)度,一想到自己的隱瞞,或者會對陸華濃再次造成傷害,便心有余悸到不敢去想。
“好,我交代……”何盤盤俯首認罪,隨后提出要求,“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等回家再說?!?p> 平常何盤盤沒心沒肺慣了,突然如此正式,何父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起身下達命令。
“去給小陸辦出院手續(xù),我們這就回家?!?p> 陸華濃并不是不想回去何家那個溫暖的小窩,只是自己一次次生病一次次麻煩人家,而且何父還身患絕癥,得有多厚的臉皮繼續(xù)叨擾,但這次何盤盤說話時的凝重表情,讓陸華濃徹底放棄了拒絕,決定跟回何家了解情況。
何盤盤同陸華濃的主治醫(yī)師打好招呼,把陸華濃接回了家,并且向父親和受害人陸華濃坦白從寬。
尋莫丟
變幻的人生避無可避,想掩耳盜鈴都有人拿著相機圍觀你。 ——鮑鯨鯨《失戀三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