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一轉(zhuǎn)身,卻見謝安騎著馬,另一只手還牽著沅離兒的馬,正笑看著她。
沅離兒立刻面露不悅,狠狠瞪了謝安一眼,隨后便別過眼不去看他,徑直往自己的馬兒走去。
沅離兒一個縱身上了馬,謝安早就識趣的松開了手,一直笑看著沅離兒,“沅沅,你可是在怪我不告而別?”
沅離兒聞言心中又生出火氣來,冷哼著瞪了謝安一眼,不想理會,揚起手中的馬鞭,便欲策馬而去。
謝安突然斂了笑,立刻策馬攔在了沅離兒的馬前,“沅沅,你莫要生氣了,是我不好?!?p> “讓開!”沅離兒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謝安講的這些話她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
謝安見沅離兒這般,也心知自己如今說什么都無用,重重的嘆了口氣,自懷中掏出一只玉鐲,強行放在了沅離兒的手中,沅離兒哪里還想收謝安的東西,本能的便想將那玉鐲扔掉。
“這是我祖母的遺物”沅離兒抬起來的手又收了回去,“囑我將來若是遇見自己心儀的女子,便以此為定情之物。你若當(dāng)真不喜歡,回去后,愛怎么處置,全憑你意?!敝x安說這話時略有些傷感,說完又深深的看了眼沅離兒,便掉轉(zhuǎn)馬頭離開了。
沅離兒手中緊握著那玉鐲,下意識的沖著謝安離去的方向大喊道:“你去哪里?!”
“十里外的南風(fēng)村?!敝x安回轉(zhuǎn)身,遠(yuǎn)遠(yuǎn)看著沅離兒,笑道:“沅沅,后會有期!”謝安說完便揚鞭策馬而去了。
沅離兒愣愣的看著謝安離去的身影,心想著他真的走了,這下竟真的就這么走了,沅離兒看著手中的玉鐲,瑩潤光潔,他這是什么意思,人都走了,還送她這個做什么?
沅離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季木云正焦急的在門外張望著,想著沅離兒已經(jīng)出去了一天,如今快近傍晚還沒回來,心中擔(dān)憂非常。季木云一見沅離兒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沅離兒,你總算是回來了。”但季木云很快就看出了沅離兒的不對勁,“沅離兒,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樣?”
沅離兒搖搖頭,沒有說話,徑自回房后,便將門鎖了起來,季木云擔(dān)憂的站在門外,說道:“沅離兒,你若心里有什么難過,說出來會好許多,莫要什么都自己扛,這樣會憋出病來的。”
“阿季,我沒事。”沅離兒語氣平和的說完,房內(nèi)便沒了聲響。
季木云嘆息著搖頭走了,心想著此事定同那謝安脫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讓沅離兒這副憔悴的模樣,她同沅離兒自幼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沅離兒這副低落傷神的模樣,心中擔(dān)憂非常。
房內(nèi)的沅離兒則一個人坐在床沿,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玉鐲,眼前浮現(xiàn)的皆是謝安的身影,腦中回蕩的都是謝安的聲音,沅離兒回想著同謝安的相識,只覺得心口憋悶的難受。這玉鐲,謝安說是送給他心儀的女子的,那謝安心儀之人,便是她,沅離兒思及此,臉上不自覺泛起了紅暈,可是沅離兒轉(zhuǎn)念一想,那謝安卻是奇怪的很,哪有人方才同姑娘告了白,轉(zhuǎn)身便走了的,還說什么后會有期的話來了,那先前那番告白又有何意義。沅離兒越想,越覺得這謝安不像話,心中又生出些不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