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后的鮮血已經開始凝固發(fā)黑,散發(fā)著血腥味的繡春刀還在滴落鮮血。
一間地下儲藏室內,臉色陰晴不定的沈煉看著眼前幾個躲藏起來的柔弱少女。
他手中滴血的刀子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兩個少女依偎一塊,她們絕望且畏懼的看著身穿飛魚服的沈煉。
沈煉腦中突然回憶新婚不久的妻子,那個曾被他抓道教坊司的周妙彤。
他內心柔軟突然觸動,嘆了口氣,他呵斥道:“綁了,都帶走!”
幾個魚貫而入,賊眉鼠眼的錦衣衛(wèi)小旗咽下口水,看著幾個可人兒道。
“大人,反正咱們事情都辦完了,這幾個可人兒咱們先品嘗一番,好叫她們知道背叛大明的下場可好?”
沈煉的死魚眼死死盯著手下,卻見幾個家伙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怎么?我的話不聽了嗎?”這幾個家伙不是他手下,要不然他真的想拔刀呢!
啪,啪~
沈煉還想發(fā)作,卻聽到外面?zhèn)鱽黻愖影旱膽蛑o的笑聲,只見陳子昂慢悠悠的走來,隨后用漫不經心語氣道:“有趣,有趣哦,這是內訌嗎?”
幾個膽子肥的錦衣衛(wèi)小兵,見到陳子昂更是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呦~倒是有骨氣啊,剛才還不是說樂呵樂呵嗎?怎么?不繼續(xù)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等是見色智昏了,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那~~”
“沈煉,違反上級軍令,并且試圖侵淫女子,該當何罪呢?”
“輕者杖四十,監(jiān)禁十年,割以永治,重則終身勞役!”
陳子昂手腕一動,隨后繡春刀便被他挽個刀花:“給你們個機會,你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幾個錦衣小兵相互對視,隨后眼中露出兇光的扭過頭看向兩名俏麗的少女。
手起刀落~
忐忑絕望等待命運的兩名范家女家眷直接被閻王收走了!
“很好?!?p> 陳子昂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手中一抖,四片生死符融入四個錦衣小兵身上。
讓人求死不能的麻癢和疼痛,讓這些窮兇極惡的漢子無力的癱倒在地。
他們甚至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這只是個提醒,以后要是再敢陽奉陰違,保教你們疼上個三天三夜。”
沈煉一張臉上帶著驚懼,也帶著幾絲怨氣。
跟在陳子昂身后,他正想詢問,卻見陳子昂突然扭頭:“沈煉,你怨我殘忍?”
“屬下不敢!”
“哼,四個小兵和宮內的趙靖忠關聯(lián)頗深,他們自該受罰,晉幾大家的女眷雖然無辜,可必須的死?!?p> 沈煉質疑:“禍不及妻兒,她們無辜……”
“對啊,遼東幾十萬漢民和女眷更無辜,晉區(qū)周邊的民眾也非常無辜?!?p> 看著沈煉臉色憋得通紅,陳子昂拍拍他的肩膀:“要怪,就怪這個時代吧,你也知道教坊司,那地方對女人來說,更為殘酷,讓這兩女人過去,倒是便宜她們了!”
沈煉低頭不語,心中卻在抱怨死亡和活著來講,活著或許更加好一點。
陳子昂不知道沈煉的小九九,想到教坊司,他想到那個女人了:“聽說你家周妙彤夫人懷上孩子了?”
沈煉僵硬的臉上露出幾絲溫柔:“懷胎三月了!”
他露出幾絲感激,如果不是陳子昂大人的幫助,他永遠也無法讓周妙彤恢復良籍。
“嗯,那就好!”
陳子昂詫異的點頭,隨后臉上露出回味。想著時間,自己好像很注意,他也沒時間沒有讓周妙彤中標。
想到這,陳子昂突然想到那夜都快忘記的癲狂。
周妙彤,真乃秒人啊。
潤~
帶著幾絲后怕,暗暗感嘆以后便這么風流。陳子昂隨后重重的拍下沈煉的肩膀:“好好照顧,周妙彤是個可憐人?!?p> 沈煉自然感激涕零的點頭!
煞氣自需溫柔磨!
一番折騰,夜色已然入了深夜。
開車到了深夜,陳子昂在幾個比周妙彤還要漂亮多倍的女人的服侍下釋放心中的兇煞殺氣。
一番云雨中,他手上動作不斷,兩個被點了睡穴的女人直接甜甜的昏睡過去。
換上夜行衣,走出已被他遣散的院落,隨后攀巖走壁的離開院落。
按照時間抵達聯(lián)絡點。
不一會,一道矯健的身影現(xiàn)了身。
“大人,都已經控制了!”戚家軍的一個百戶拱手道。
陳子昂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展開行動!”
一個半時辰后,陳子昂完成所有后手,隨后對百戶道:“一到三號軍工廠的人員要辛苦了,你們要在三個月內生產出一萬桿新版火槍,野戰(zhàn)用的炮也要最大速度生產,這次不要在顧忌別的了。最多三個月,我將會帶你們打到遼東賊酋老巢?!?p> 百戶喘著粗氣回答:“諾~”
八年多的時間里,陳子昂的觸角已經遍布這個腐朽大明的很多地方。
軍工廠等各個工廠,都是他通過各種商業(yè)上的手段,偽裝隱藏才搭建完成的。
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讓讓他心中‘翻天’的計劃順利完成。
可惜,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卻讓陳子昂必須做出取舍。
“可惜了世界人民大團結的大計劃,該死的系統(tǒng)!”回去的路上,陳子昂又暗暗咒罵了系統(tǒng)。
回到臨時行府的他,摟著兩個不知道名字,是青樓老鴇硬塞給他的美嬌娘便沉沉睡去。
……
寒冷的冷風如刀割般肆虐,小冰河時期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幾個站在門外的小黃門聽到宮殿內的摔砸聲音,他們下意識的鎖著脖子。
深處暖閣內,哪怕披著大明皇家商號的昂貴貂皮大衣,信王也無法從這些皮草中感受到溫暖。
魏忠賢此獠的手下是越來越放肆了。明面上他被天啟解除囚禁,為何他的手下紛紛新勾當。
抓捕中正無辜的清白官員,制造冤案,無中生有的大肆搞殺戮。
這一切的一切讓信王對魏忠賢閹黨一派更加厭惡。
但,厭惡是相對的!
因為,陸文昭被抓了。
他手下的頭號武將,他認為最具武力的陸文昭竟然被魏忠賢抓進了詔獄中。
勾結錦衣衛(wèi)武將,搞不好要被鬧個謀逆的大罪,雖然他跟皇兄情深義重。
可在某些事情上,他是絕對不能參與的。
歷來皇權爭斗都血腥無比,他不想死!
“王爺,該走了,師兄被抓前,他是……”
“不,我不走!”氣急敗壞的信王猛地把名貴的花瓶砸向丁白纓。
“想我堂堂大明王爺,怎可落荒而逃,我不走!”信王年幼的身子一瞬間變得挺拔不少??烧f出的話卻讓丁白纓心中悲憤不已。
信王不知道謀反的事情,但他有想要當皇帝的心。
而陸文忠,又改天換地的理想!
再加上魏忠賢的陰毒手段,朝堂上對天啟皇帝的失望。
這一切的一切,結合到一塊,變成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謀逆。
信王留在這里,他面臨的極有可能是一杯毒酒,或者終身被囚禁的下場。
“如此意氣用事的王爺,師兄到底值不值得???”丁白纓心中苦澀,卻見外面?zhèn)鱽硇↑S門的聲音。
“何事?”
“王爺,陸大人自殺了!”
信王朱由檢猛地站起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