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什么來頭?!眾淦邌枴?p> 司命不以為意,“沒什么來頭。”
耍她?
“重要的不是這兩人。水神之女前些日子修行至瓶頸,便想下凡歷練。你知道水神一族,都有些自命清高,那眼睛啊,不是長在臉上,全長這里去了!”她點著自己的額頭說,“我念在和水神有幾分交情的份上,給他女兒安排了一場曠世奇緣,想讓她在愛情的酸甜苦辣中,好好想想自己錯哪了!”司命最后一句話總算是吐出了自己的心聲。
婁七聽著,忍俊不禁,一邊掃視運簿,一邊問:“然后呢?!?p> “然后?然后就是那老賊頭,貪杯牽錯了紅線。明明是水神之女輔佐寧玧登基稱帝,兩人相愛、質疑然后和好。哪知月老竟牽了寧玧和南香的紅線,變成了水神之女去前線打仗,南香吹枕邊風,害水神之女戰(zhàn)死沙場。最后國破家亡,新帝登機,狗男女寧玧、楠香頭顱高掛城門。”司命說來就有氣,碰的一聲敲裂了桌子。
本來只是當趣事聽一聽的婁七,忽然在運薄上掃見一個熟悉的名字——祁蘊。此刻,她就更好奇,沒有按運簿歷劫的水神之女到底如何了。
她輕拍司命,勸她不要生氣,并說:“水神之女在人世間經(jīng)歷過苦楚,等歸位了,就能認識到自身的問題。這不是正合了你意?!?p> “合個屁,我這次被那老頭坑慘了!水神之女因為心中有怨,不能歸位,三魂七魄還在人間游蕩,如果她再看不透紅塵過往,怕是會仙根受損。”司命說著,忽然轉向她,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
婁七見此知道司命要向自己要魂魄了。
果然,緊跟著司命就對她說:“不如,我替月老買來那二人魂魄,你要多少金珠,盡管開口?!?p> 金珠啊……婁七敞開了笑著,既然是她主動有求于自己,那她提點要求也不過份。
她看著司命說:“星君都開口了,婁七肯定會答應。至于報酬......”她沒有把話說全,只是刻意瞧了眼司命腰間的酒葫蘆,司命當了千年的神仙,不會不懂她這么明顯的暗示。
司命笑道:“想要我這醉英釀?”她取下腰間的酒壺,剛遞出,又收了回去,“這酒雖然能幫你沖破靈力禁錮,但烈的很,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
和通透的人聊天就是爽快。
婁七從司命手中搶過酒葫,打開酒塞,香濃的酒氣撲鼻而來,瞬間點燃她的嗅覺。她裝作迫不及待的樣子,想要暢飲一口,這時一根煙桿橫空敲來,就聽司命不舍的說:“別喝完了,這酒我也是百年才能嘗一次。”
就是這樣!不舍就對了,要是太舍得,她怎么進行下一步的哄騙。
婁七從旁側取過一對酒盅,分別斟滿,“一人喝酒多無趣,兩人喝才熱鬧。”語罷,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好酒!”
司命看的眼饞,也忙拿起另一杯,一口悶干。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好不熱鬧。為了烘托氣氛,婁七還故意給司命講述月老取魂魄時鬧的笑話,笑的司命啊,越喝越暢意。
當最后一滴酒滴入司命口中時,婁七已調息完畢,沖破了禁錮。她轉頭一看,只見司命已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