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過去了?”安娜說。
酒瓶里的酒汩汩的流到草地上,莫語和安娜走到他身邊,在他身邊跪下,二三十秒過去之后,她們才意識到他頭部中彈了。
不怪她們起初沒有發(fā)現(xiàn),射入口很小,并且中彈部位被頭發(fā)蓋住了,當(dāng)她們把他翻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上有血,才看到他后腦勺上有一個小彈孔,此時才恍然大悟。
司徒匆匆走過空地,緊隨身后的是他的跟班,他后面更遠(yuǎn)的地方是南蒼警察隊中資格最老的警官。
司徒看到莫語時,加快了步伐,幾乎跑著來到她身邊,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眼睛盯著看著她。
“你沒事吧?”
“沒事。”
他擁抱了她一會兒,愛撫的捏了她一下,她也捏了他一下,然后他才放開她,轉(zhuǎn)向臨縣的一位警官,羅湖。
“謝謝你打電話給我,羅隊?!?p>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司徒四處看了一下,注意到林子里走動的警察,擔(dān)架放在地上,一張床單蓋住了尸體,緊急醫(yī)療救護(hù)員站在旁邊,小木屋的前面有一尊噴漆人像,幾米之外的地方還有一個小的噴漆圓形物。
安娜在一筆記本上寫著什么,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目光,并點點頭。
司徒轉(zhuǎn)向臨縣的警官,羅湖。
“你們有些什么線索?!?p> “槍殺受害者,”羅湖說,“一月份以來,這已經(jīng)是縣里第三起了,比去年升了一個點?!?p> 他們走到擔(dān)架那邊,一個緊急醫(yī)療救護(hù)員把床單拉到費默的下巴處,從這個角度看,莫語看不到子彈射出的傷口,硬要說成死人像在睡覺的措辭也不適會現(xiàn)在的情況,因為他的一只眼睛睜開著,另一只閉著,莫語希望有人能做點什么。
“死者費默,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這個人?!绷_湖問。
司徒點點頭。
兩個人盯著尸體,司徒瞥了一眼四周,看到莫語在看著他,她一言不發(fā),司徒彎下腰,讓那只睜開的眼睛閉上,然后把床單拉上。
莫語終于不再盯著那里看了,她看著司徒點點頭,眼神里有著一切她想說的話。
“另外,我們找到了這個,”羅湖說,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顆奇形怪狀的鉛色子彈,對著光舉起來。
“到目前為止,只找到這一顆,”羅湖說,“是在那邊找到的,”他指著那個噴氣圓形物,“看起來像是在30-06子彈,但我在這方面不是內(nèi)行?!?p> “找經(jīng)驗豐富的人測一下吧?!彼就秸f。
“好的,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會先在這里驗證一下。”
他輕輕的點點頭,“從哪里射擊的?”司徒問。
“那條路上的一小塊高地,”羅湖說,“那兩位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槍聲?!?p> 羅湖的眼神看向莫語和安娜,“但是,從他們所站的地方,射入口的角度,最快速度的猜測,我們……”
有人在林子里吹口哨。
“是魯言,”羅湖說,“魯言我們這里最能干的警探?!?p> “哦,”司徒點頭表示知道。
兩分鐘后,司徒和羅湖在仔細(xì)檢查著一顆銅子彈。
“這是30-06型號的,”司徒說。
“的確,”羅湖說,“魯言,用步測量這段距離了嗎?”
穿著T恤,短褲的魯言說,“是的,256碼?!?p> 每個人都回頭盯著林子。
“250多碼,可能有消音器,吹著西南微風(fēng),只打一槍?!彼就秸f。
“不是新手,”羅湖說。
安娜向他們走來。
“一槍斃命,手法這樣純熟,有幾個這樣的新手?!?p> 羅湖轉(zhuǎn)向她。
“我叫安娜,是南蒼法報的記者?!卑材纫贿呎f著一邊拿出記者證。
“你好,安記者,我們不反對新聞媒體介入,但是也不希望新聞媒體過多的報道,以免影響我們辦案,更不喜歡有人夸大其詞,歪曲事實,造成人心混亂,希望,安記者明白?!?p> “我明白,”安娜說,“但我覺得這樣有助于縮小動機(jī)調(diào)查。”
“有動機(jī)嗎?”羅湖問。
“費默先生要在莊義文的開庭會上作證的?!卑材日f。
“不太了解這事,”羅湖說,“但我確實知道一些有關(guān)這間小木屋的事情,”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這就是我為什么會搜捕到這里的原因。”
一個穿制服的警察過來,他原本是要開鎖的,但他發(fā)現(xiàn)門根本沒有上鎖,輕輕推一下就開了。
司徒,羅湖,莫語和安娜走進(jìn)里面,這是一個十足的小木屋,沒有什么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看來也沒有人試圖隱藏什么,到都堆滿了一袋袋的大麻,而且在很顯眼的地方,還有兩把獵槍,一把手槍和一把長刃刀。
羅湖說:“大概去年,有兩個販毒團(tuán)伙在我們縣發(fā)生過一場沖突,這里是其中一伙毒犯的地盤,我并不是說人與他們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可能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錯誤的地方?!?p> “費默曾有兩次販毒前科,”司徒說,“一次是私毒品,另一次是私賣,兩次都是大麻。”
“有趣?!?p> “但這不足以成就一個好故事?!彼就揭庥兴傅恼f道。
安娜沒有說話,一個穿制服的警員走進(jìn)來,并開始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