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局
何蕾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肯定是人工啊,你在想些什么呢?”
總不會以為她見他長得好看,所以饞他身子。
又不是饑渴到了那個份上了。
尚川撓了撓頭。
“這個,總不能怪我胡思亂想吧?”
都是她說想要生個孩子什么的,自然尚川免不得這樣想。
何蕾低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身體笑得直打顫。
“對不起,是我沒有講清楚,是我的錯?!?p> 抬起來的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不過就算是我想要孩子,也得等自己找到了另一個之后才會考慮,否則我都沒有時間照顧,生孩子的那段時間更是麻煩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是說以后,我不介意向你要一個,你現(xiàn)在還可以留著你的清白之身?!?p> 尚川松了一口氣,他看四周的架勢,還以為現(xiàn)在就要呢。
不過聽她這個意思,怎么像是以后打算要的時候不排除用強(qiáng)的手段。
這可是個犯法的事情,非法盜取男性寶貴的染色體以用作她用。
這種罪的性質(zhì)可和前世買賣女性到落后地區(qū)差不多,是被寫進(jìn)了法律里面的。
不過這些家伙手眼通天,不會有人在意他一個無依無靠的男性被人強(qiáng)取豪奪的吧。
一想到他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用刀子架著他讓他被迫失力,然后對他進(jìn)行犯罪。
想一想還真讓人覺得有點(diǎn)想喊亞美爹。
又瞧瞧這饒有趣味看著自己的女人,尚川心下一寒。
這該死的女人不會就真的是那么想的吧,那還不如提把刀把他人捅了。
眼見尚川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像是看見了個犯罪份子一樣,何蕾收起了臉上嬉鬧的神色。
“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說說笑而已,我這次見你還有別的事情?!?p> 尚川到有些發(fā)迷糊了,還能有什么事?
從鼻腔里噴出一聲,“嗯?還有什么事情?”
總不能又是什么廣告片要拍吧?
而且看他體型這個風(fēng)格,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男人適合的廣告都不適合他拍。
譬如說他又不穿裙子啊,靴子啊,絲襪啊這些東西。
寶寶用品?嬰兒奶粉?奶茶?
這女人的業(yè)務(wù)不會真有這么廣吧?
“我把你的照片和視頻給我一個朋友看了,她想見你。”
尚川干凈利落地回答道:“不去,不見,不看?!?p> 見到尚川這么果斷干脆的不同意,何蕾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不問問她找你干什么?”
這都還沒有說明來意呢,怎么就拒絕的這么快?
尚川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想知道,反正你們女人找好看的男人也不會有什么好事情?!?p> “比如你,一見面想要問我借個種?!?p> “那你的朋友還能找我干什么,不想去,不想去?!?p> 雖說有錢人的朋友也是有錢人,但他尚川現(xiàn)在還沒有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何必再繼續(xù)給自己頻添麻煩呢?
一個比一個要求的變態(tài),果然是草地廣了,什么奶牛都有。
尚川一邊毫不留情的拒絕,一邊毫不客氣地夾著菜。
看著他這么一幅不像男人吃飯細(xì)嚼慢咽的樣子,生怕是自己好像會立刻生氣趕他走一樣。
何蕾真懷疑是不是老天開了個玩笑。
給對面一個這么好看的男人身體里塞了一個女人的靈魂,又給自己添加了一個男人的喜好。
要是別的男人,她可能會皺起眉頭覺得這個男人不雅。但是尚川,她卻似乎改變了一點(diǎn)這樣的心態(tài)。
仿佛這樣才是真性情,果然不愧是自己喜歡的人。
原來自己也是一個顏值患者。
何蕾有些懊惱地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
沒一會尚川就為自己這么胡吃海塞遭到了報應(yīng),有魚刺卡在了他喉嚨里。
捂著喉嚨,拿起酒杯也顧不及是茶是水就往自己的嘴里猛灌。
“你別吃的那么快,小心噎到,我又不會生氣趕你走?!?p> 何蕾從桌子上拾起餐巾遞了過去,又站起身子給尚川續(xù)上了一杯紅酒。
尚川牛嚼牡丹一樣喝下紅酒,又夾了幾個菜咽了下去。
“我這……不是怕你趕我走,我是平時就這么吃?!?p> 雖然前不久才吃過一頓,但是他也不會真就吃飽了導(dǎo)致現(xiàn)在吃不下去。
只要是貴的,昂價的東西都能吸引起他的食欲,更何況是滿滿一桌放在他的面前。
何蕾改了改風(fēng)格,一下子軟了下來。
“好啦,你就算不去,也得聽我說完為什么人家要找你吧?”
尚川的態(tài)度雖然很堅決,但并不代表消息不能傳遞到他的耳朵里。
先把他軟化下來,一切事情可以慢慢再商議,說不定突然就松口了呢。
尚川前面的話也只是置氣的玩笑,吃都吃上了,總不能連讓人話都不說了吧。
撅著嘴,上下快速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說吧,我聽聽看到底葫蘆里是賣了什么藥?!?p> 何蕾收起了手上的餐具,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身前的桌子上。
“我朋友呢,她是個導(dǎo)演,而她現(xiàn)在那個電影里面缺了個角色,選了很多人都不中意?!?p> 尚川抽了下鼻子,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然后你把我的照片發(fā)過去,她就中意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何蕾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和她說吧,我不太愿意去。我是個沒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演不來什么東西的,讓我去拍電影不是為難我嗎。早上拍那個廣告的時候,我都覺得麻煩的要死了,看起來簡簡單單的東西弄了好幾個小時才拍完?!?p> 雖然很多電影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為簍流量的錢了,但總歸還是有些人心里的一塊凈土,舍不得用劣質(zhì)的東西去侵染電影曾經(jīng)帶給自己的感動。
去當(dāng)個花瓶的確是很容易,用一個舊時代好萊塢女星的話來說。
一個女演員在鏡頭前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在鏡頭前露出傻乎乎的樣子。
他可不想去干那樣的活。
何蕾又勸道:“沒有人是天生什么東西都會的,不去試一試怎么知道不行呢。”
從盤子里拾起一只蝦,尚川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
“我這是避免人生摔倒……”
話音未落,大廳里響起了迅捷又急促的腳步聲。
頻率非常的短。
像是個孩子一樣的尖銳而又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來啦,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