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露天廁所的路上,正好,碰見兩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子,看起來很可愛,從兩個小男孩的身材來看,就知道,生活條件絕對不差。
這兩個小孩,都穿著校服,其中,留著偏分的小男孩,手里拿著黑色的記號筆,圍著哥們兒的面包車轉(zhuǎn)圈,轉(zhuǎn)了幾圈,就跑開了,我也沒多想,解決生理問題要緊。
出來之后,正想給落塵打個電話,問問他還要多久回來,落塵卻沒接電話。
那就等唄,等落塵回來再去也不遲,此時呢,王曉楠一臉壞笑拉著我,走到面包車前,說道:“你快去看看你的寵妾!”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什么意思?”
王曉楠一指,我那膠帶加黃紙粘合成的車身,“你不是說,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嗎?”
“嗯,對啊,有問題嗎?”
“啊,沒問題,就是你的寵妾讓人給捅了!”
“什么玩意?你才讓人捅了,注意你的用詞?。。 ?p> 我一邊納悶,一邊走到了面包車前,這一看不要緊,差點(diǎn)給哥們兒肺氣炸了,尼瑪,只見車的尾部,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大洞,后備箱里的,里面的放的紙殼箱子,全部露了出來,左邊車門上還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相當(dāng)扎眼。
“哎呀我去,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干的?”
王景楠憋著笑,見我這么說,可下找到了發(fā)揮的余地:“哎呀,一看這孩子就有天賦,你看著字寫的,咋就那么刺眼呢!肯定是拆二代??!你再看看這洞,咋就那么圓潤呢!”
鬧心的看著我的愛車,難道,四下尋找那兩個熊孩子。
“看啥呢?找那兩個熊孩子呢?”
我一瞪眼:“廢話,不找他倆找誰?找你?。俊?p>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問道:“我說,你就眼看著熊孩子拆車,你也沒阻攔??”
王景楠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我看見的時候,那倆熊孩子都跑遠(yuǎn)了,再怎么說,咱們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跟個孩子動手,是不?”
王景楠見我沒吭聲,小聲嘀咕著:“話說回來,就這破車,也不值錢,倒找我100,都得考慮下收廢品的收不收!”
我“...”
扎心!這話說的真扎心,我神色惆悵走向了遠(yuǎn)處,王景楠趕緊在后面快步跟上。
我邊走邊唱道:“我要!這拆字有何用?我有,這大洞又如何?還是不安,還是氐惆,扎心當(dāng)頭,欲說還休.....!!!”
王景楠直接被我唱懵圈了,一臉迷茫,我斜眼的盯著王曉楠,“從我的歌聲中,沒聽出鬧心的情緒嗎?”
“沒、沒啊,我看你唱的挺嗨啊,你別說,這詞讓你改的,還聽有情趣!”
哎呀,給哥們兒氣的都無語了,你是從哪聽出情趣的?單身久了,是不是看饅頭都想懟兩下?
“你特么能不能閉嘴,我正鬧心了,你就別給我添堵了,行不?”
高歌一曲之后,愁容滿面的,掏出了打火機(jī),掉頭就往面包車的方向走,王景楠趕緊拉住了我,有些害怕的說道:“靈堂,千萬別沖動啊,咱們還得指望他回去呢,你要燒,也得等咱們回去了在燒!”
“再說,你的燒車不要緊,萬一在連累奧迪和拖拉機(jī),先別說寶馬的價值,就這拖拉機(jī)都比你車值錢,只要咱們能回去,你咋燒它都行!到時候我?guī)湍?!?p> “滾!我特么煙忘拿了”
王曉楠看我真的,有點(diǎn)上火,心里有些同情,安慰道:“哎呀,你別說哈,你剛才唱的挺好,這嗓音,干脆改行去參加歌手大賽吧!還能出道當(dāng)歌手啥的,不比現(xiàn)在強(qiáng),到時候兄弟給你當(dāng)個保鏢,沾沾光,沒嘴哪個富婆就好我這口,嘿嘿嘿...”
“我特么看你當(dāng)保鏢是次要,主要是沖人家富婆去的吧,你也真敢想,軟飯那么好吃嗎?要是好吃人人都去了,還能輪得到你”
王景楠卻不以為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哼!可不是嗎?還想這吃軟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鬼樣,要我說,你還不如身邊那位呢!”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王景楠有些不服氣,回懟道:“老子這是陽剛,懂不,不比小白臉有味道!”
這話說的,我就不愿意了:“你特么說誰小白臉呢,和落塵比,他不比哥們兒更小白臉,有能耐你在他面前說這句話!”
不過,這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王景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車頭前又傳來女人的聲音。
嗯?這聲音好像是鄭婉,于是,我二人好奇的回頭看去。
此時呢,迎面走過來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外套,內(nèi)搭緊身連衣裙,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
“哎?你怎么在這?”我好奇的問道。
“我爺爺好友的妻子過世,替爺爺過來看看,這就走了!”
說完,鄭婉還瞪了一眼王曉楠。
此時的王曉楠,表情極其嚴(yán)肅,就像學(xué)生遇見校長一樣,站姿非常標(biāo)準(zhǔn),“鄭、鄭...。”話都說說不利索,還在那解釋呢,“你聽、聽、聽我說,我剛才、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哎?哎?鄭,鄭醫(yī)生...?!?p> 鄭婉白了王景楠一眼,轉(zhuǎn)身走向了村口,她的車,沒開進(jìn)了,停在了遠(yuǎn)處,我剛想問問鄭婉昨晚醫(yī)院值班醫(yī)生的事情,沒想到,鄭婉走到王景楠面前,細(xì)長的干跟鞋,在他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鄭婉的鞋跟還在王景楠的腳背上,狠狠的扭了幾下,才優(yōu)雅的離開,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疼的王景楠臉通紅,也不敢大叫一聲,這場景,我看的很過癮,這叫啥,這叫該,讓你笑話我一路,該,報應(yīng)來的太及時了。
鄭婉走后,王景楠耷拉個腦袋,拉扯著我的衣角,竟然哭了:“靈堂,嗚嗚~~~~你是我哥,親哥,鄭醫(yī)生是真生我氣了,怎么辦,怎么辦?你得幫幫兄弟啊,不然,兄弟就失戀了,嗚嗚~~~~”
也不知道他特么是疼哭的,還是真?zhèn)摹?p> 我嫌棄的拉回衣角,“說的,好像鄭醫(yī)生同意和你戀愛了一樣!”
王曉楠立刻止住了哭聲,正色道:“你知道個屁,昨天明明就差一點(diǎn),就同意了。”
“差一點(diǎn)就是沒同意唄!看你哭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這哭喪呢,里面哭喪的都沒你聲大!”
落塵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回來了,見我們還沒走,有些詫異。
不過,還是面無表情的接話道:“留點(diǎn)力氣,一會進(jìn)去哭吧,沒嘴看你哭的好,苦主還能給你加雞腿!”
落塵就是落塵,說話總是那么的扎心。
我快步走到落塵身邊問道:“你發(fā)現(xiàn)什么?”
落塵呢不答反問,“你們怎么沒走?”
“嗨,這不是碰見個熟人嗎?正好你回來了,咱們一起吧!”
剛才之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過,此時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在路上,哥們兒把,剛才碰見鄭醫(yī)生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