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就能做到魂飛天外,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怪不得,落塵說他的道行,生來就有,不過,就這坎坷的經(jīng)歷,沒有點本事,也的確活不到現(xiàn)在。
我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盯著妖殊:“你咋知道的這么清楚?”
“呵呵,老娘當(dāng)然知道了,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去鬼門關(guān)之事,就是我=干的,要是沒有我,他能有師父收養(yǎng)嗎?他還得謝謝我呢!”
心說,你這老娘們,咋這么恨呢?四歲的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的,讓人家謝謝你,你也好意思?
“不是我說哈,一個四歲的孩子,怎么得罪你了,直接把人家送到鬼門關(guān)去?”
“四歲?孩子?你當(dāng)他是省油的燈?你以為他自己從鬼門關(guān)回不來嗎?當(dāng)時,我和他無冤無仇,可他倒好,抬手就打死我手下的鬼將軍,你說,我該不該為鬼將軍報仇?怪不該弄死他?”
此時,落塵不知道啥時候倚在門框上,雙手環(huán)抱,斜著眼,盯著我倆:“哼!你怎么不說說,你的鬼將軍當(dāng)時想弄死我呢?”
我一聽,這是有故事啊,趕緊追問落塵,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塵一挑眉,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別啊,話說一半,你這不夠意思?。 ?p> 妖殊見落塵不想說,諷刺道:“哼!他有臉提及此事嗎?”
“那好,我今天就說說,百年前,你被冤死之后,化作厲鬼,誓要報仇雪恨,報仇之后,你不愿意從新投胎,留戀人間,還召集一群厲鬼,為你所用,而我殺的那只鬼將軍,他到處害人不說,看我那時候小,就想吸干我的陽氣,難道我不應(yīng)該自保嗎?”
“陰間有陰間的規(guī)矩,陽間有陽間的法律,處于哪方面,都理應(yīng)受到懲罰,你不僅不反思,還一心想殺我,當(dāng)然了,我殺了鬼將軍之后,也很后悔,所以,你之后派來的,都被我和師父度化了,送入了地府,從新輪回,從此你沒了可以差遣的鬼魂,你就親自上陣,跟了我二十年!你不煩嗎?”
尼瑪,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是不愿人家落塵,這不講理啊,真是不分人、鬼。
其實,我還想問問,為什么落塵四歲就會這么多東西,我記得我四歲的時候,奶奶意外去世,八歲時,親媽下墓考古失蹤...??!
算了,還是別想了,我也沒比他好多少,四年一個砍的過到至今也沒好到哪去。
“我是害過你,但是,也幫過你不少吧,你怎么就不記得點人家的好呢?”
落塵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出了衛(wèi)生間,妖殊見落塵沒搭理自己,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扭頭,就當(dāng)沒看見,也趕緊的走了出去,心說,看我也沒用,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事我也管不著。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妖殊這娘們兒起的還挺早,一大早起來,一會吵吵自己餓了,一會吵吵著要她的蘭博基尼,把昨天晚上之事,忘的一干二凈,就好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吵吵的我和落塵實在頭疼,我和落塵只好出門,我去給她買早餐,落塵去給她取紙糊的超跑。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除了在家里練=功、畫=符、陪妖殊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和落塵躲在醫(yī)院里,陪護王景楠,主要是,實在不想回家。
自從王景楠知道我和落塵認(rèn)識,關(guān)系還挺好之后,一點也不和我見外,不但,要求我每天給他送飯,還兼職當(dāng)了他的愛情導(dǎo)師,我一個單身狗,就談過一場戀愛,還差點折里,他竟然,讓我?guī)退雠萱さ闹饕?,按照落的話,一個敢說,一個也特么敢聽!
至于我和落塵為什么不想回家,這就要從妖殊來到我家之后說起,自從她來了以后,生活就變得烏七八糟,烏煙瘴氣、顛三倒四。
這么說吧,她來了以后,晚上不睡覺,白天還拉著我倆到處亂跑,畢竟人家是道行深厚的老鬼,什么惡劣的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幾天幾夜不睡覺,對于人家來說,那都不算事。
我和落塵,畢竟,都是肉體凡胎,哪能,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落塵還好,可我就遭罪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xiàn)在醫(yī)院時,把鄭醫(yī)生都嚇了一跳,還特么,以為我最近泡妞,泡的多了,腎虧呢!對于,鄭醫(yī)生誤會我這事,也懶得解釋。
尤其是最近,妖殊這鬼娘們兒,更加過分,不是拉著我去看她的直升飛機,就是拉著我去試練,落塵給她燒的火箭炮,整的,我一天天,過的提心吊膽,生拍被人看見,在嚇到人。
落塵呢,也沒好到哪去,不僅被拉著到處逛,還要時時刻刻提防這娘們兒的攻擊,一個不開心就放大招,來個魔音入耳,還時不時的顯出真身嚇唬嚇唬我,一不順心就齜牙咧嘴的威脅哥們兒,要吸干我的陽氣,啥好人能經(jīng)得起她這么折騰?
我這幾天和落塵提議,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這娘們兒給收了,或者送走,落塵表示,這娘們兒跟了自己二十年,有辦法早實踐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
落塵這么高的道行,都拿她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把她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供著,落塵這個星期也沒去上班,天天帶著她四處逛商場,看見什么買什么,買回來還的燒給她。
昨天,這鬼娘們兒吵吵著,手機沒有流量了,死活讓我今天務(wù)必裝好waifai,裝就裝吧,裝完之后,看了一場美劇之后,心情很美麗,不知道在哪找了個王冠,戴在頭上,還非吵吵著,讓我叫她女王大人???
尼瑪,真當(dāng)哥們兒,是武大郎好欺負(fù)呢?于是,我決定奮起反抗,找她好好談?wù)?,結(jié)果呢,這死鬼娘們兒,手握小皮鞭,打的哥們兒跪地求饒,還被迫喊了她一百遍的女王大人!
落塵一進門都懵了,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脖子上還有幾道鞭痕,鞭痕處還泛著淡淡的黑氣,他特么竟然邪惡的笑了:“呀!玩的挺嗨啊,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塵哥,說話的講良心啊,你看我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笑?”
見我可憐的模樣,他也笑不下去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把這個藥涂上!”
接過藥瓶,小瓷瓶不大,里面是固體的藥膏,打開瓶蓋,里面還散發(fā)出甜甜的味道。
妖殊一臉不屑道:“呦呵,真是大方,為了他,連九轉(zhuǎn)玉靈膏都拿出來了!”
“你閉嘴!你下次出手救不能輕點嘛?你是想弄死他嘛?”
哎呀,我去,這話的意思,我的臉還挺嚴(yán)重,先不管什么藥了,趕緊往臉上涂,涂上之后,冰冰涼涼的,格外舒爽,這什么膏還真管用,大約兩分鐘左右,傷口立刻愈合,恢復(fù)如初,連疤痕都沒留下。
“塵哥,這藥膏太神奇了,這么快就好了,以往挨揍沒有個十天半拉月都好不了?!?p> 妖殊一翻白眼,挖苦道:“九轉(zhuǎn)玉靈膏的藥材哪那么好找,如果好制作,他早發(fā)財了!”
妖殊見我滿臉疑惑,說出了九轉(zhuǎn)玉靈膏的藥材,都是些比較常見的藥材,什么糯米、人參之類的藥材,但是,只是有幾樣材料,很費時間,需要夏天的無根之木,冬天的無源之水,春天的冰霜之花,秋天的老樹的嫩芽。
聽了這幾樣,腦瓜子嗡嗡嗡的,你就說著幾樣?xùn)|西吧,哪個不需要時間,而且,后兩樣都是及其具有生命力的,能堅持到春天還不融化的冰霜,那特么得去南極找,就單說這一樣,立刻打消了買藥的念頭。
我砸了砸嘴,這藥膏太貴重了,趕緊把藥膏遞還給落塵,他卻沒要:“送你了!”
落塵呢,說完之后,遞給我一根煙,自己點了根煙,皺著眉頭看著滿屋的狼藉,我也挺犯愁,想收拾都不知道從何下手,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找了保潔。
保潔阿姨來了之后,同樣是皺了皺眉頭,陰沉著臉道:“我來的時候,可沒說屋里亂成這樣,你看看,地上還有血跡,你們這是?”
看地上的血跡,這就是哥們兒被妖殊打的時候,留下的,趕緊解釋;“啊,剛才在家殺雞了!殺雞了!”
“哼!不管你殺的是啥,這都得加價錢!”
落塵表示,只要能收拾干凈,多少都行,保潔阿姨也不客氣,一身手指頭,表示,沒有六百,就不干。
大約兩個小時,保潔阿姨抽抽著老臉,拿著六百塊錢,走了,臨走前還罵道:“尼瑪?shù)?,累死老娘了,這活真不是人干的,呵!呸!”
保潔阿姨前腳剛走,后腳李大媽就找上了門,李大媽,名為李桂蘭,年輕的時候呢,在街道辦上班,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下崗在家。
后來,我們這片小區(qū)建成以后,她托關(guān)系,去了物業(yè)上班,今天一進門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罵,罵的我直蒙圈。
但是,我并沒有生氣,咱們起碼也是受過教育的人,秉承著尊老愛幼的思想,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李阿姨,這是咋了?誰惹您了,生這么大的氣,上來就罵街?”
李大媽呢,見我態(tài)度端正,氣也消了打半,直接開門見山:“前幾天,你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在路口又是燒紙,又是磕頭的,你發(fā)神經(jīng)我管不著,但是燒紙,這事我就的管管,不知道現(xiàn)在提倡理性祭拜!文明燒紙!理性!文明!都被你吃了?”
心說,你剛才把我家祖宗問候一邊,你現(xiàn)在和我講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