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豐,在崔臣基本不參與白騎士事務時他曾經(jīng)就是圣原文明五大白騎士之首,而他現(xiàn)在的身份則是圣原文明同盟軍將軍,跟隨在玄皇陛下身邊,享受無上榮耀,地位極高的人物。
可就是這么一個放在帝國同盟里說句話足以被一大堆文明當成神意的人現(xiàn)在卻一臉吃了蒼蠅的扭曲表情,可憐巴巴地看著玄洛。
“算了……”玄洛到底還是沒受得了這大哥的賣萌攻勢,確切的說他是被惡心的有些難受,“我還能真把你扔一邊?一會回去晚飯時分你一些行了吧?”
“行行!”于豐聞言立馬點了點頭,剛才的惆悵仿佛不存在一樣立刻一掃而空。
“嗯,說正事,你剛才說,這東西沒味道的?”玄洛邊說邊從于豐手里把那個熱狗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
光從外表上來說,這東西和正常的熱狗沒有任何區(qū)別,無論是面包,香腸,上邊的沙拉醬還是升騰的熱氣都是一般無二,然而,沒有任何味道就說明了這東西肯定有問題。
“沒味道,”于豐點點頭,“口感也不對,怎么說呢,咬的時候挺軟乎的,但是真正嚼起來卻有點硬?!?p> “有點硬?”玄洛扔出一個仿生傀儡嘗試著讓它咬了一口,通過味覺連結器,熱狗的口感很快就傳遞到玄洛的感官中。
確實,毫無味道,而且和于豐說的一樣,初咬下去是正常的柔軟口感,但是等真正咀嚼時就好像在嚼玻璃一樣令人難受。
“陛下,感受到了嗎,這東西不會和那什么有關吧?”
“我明白?!毙宥嗽斨鵁峁穱@了口氣,“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徹底確認,這個先收起來吧,等以后情報多了再說吧?!?p> 將熱狗裝進專用容器里扔進儲物空間,玄洛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看向公園中的其他人,于豐見狀也急忙跟著起身,默默地站在玄洛身后等著他的指示。
“把這個地方記下來,時候不早了,現(xiàn)在先回去,別讓伊琳娜和南希等的太久,明天從明金屬礦那邊回來我們再來看看?!?p> 玄洛說著便左手搭著軍刀刀柄轉(zhuǎn)身向公園大門走去,走著走著他還不放心地又放出一些探查信標,這些信標和之前他和于豐就已經(jīng)放出的那些信標幾乎已經(jīng)將這整片居住區(qū)徹底覆蓋,任何地方有一點風吹草動玄洛就會立馬得到消息。
不過,在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之前玄洛還有一件事打算去做。
于豐看著玄洛停在一戶人家的門前不禁有些疑惑:“陛下,您這怎么又回來了?要給他們家售后服務?”
“去你的售后服務,”玄洛面無表情地懟了于豐一句,“只是之前留在這里的信標傳回來影像了,挺有意思的,我們進去看看?!?p> 玄洛邊說邊上前一步敲了敲門,然后又后退一步靜靜地等待著里邊的主人出來。
“你是誰?來干什么?”一個低沉的聲音順著門縫傳了出來,看來里邊的人很是警覺,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謹慎地詢問著玄洛的身份。
雖然這人話說的含混不清,不過玄洛依然可以從那刻意壓低的聲音中聽出來說話者的身份,正是之前的那個小偷,賽麗塔。
“您好,您家之前是不是安裝了一架空調(diào)?我是空調(diào)商人?!?p> 玄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和其他人差不多的裝束,黑色的長袍,外邊一件同樣黑色的斗篷,不過上邊還根據(jù)他的喜好多了些暗金色和暗紅色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神秘華貴。
“空調(diào)商人?你來干什么的?”賽麗塔在門內(nèi)有些疑惑地通過監(jiān)控器盯著玄洛,依然沒有輕易開門。
“來做用戶調(diào)查,”玄洛說著向旁邊讓了一步將身后的于豐露了出來,“您看,這位就是之前剛為您服務過的員工,我是他的上司?!?p> 聽到玄洛之前的話語,于豐哪還能聽不懂玄洛的意思,他在剛剛就瞬間切換了身上穿的衣服,頓時就從軍人形象變成了一個安裝工人的樣子,謝天謝地,這次他總算搞明白帝國裝備怎么用了。
“沒錯沒錯,這位是我們產(chǎn)品總監(jiān)?!庇谪S按著帽子連連彎腰,顯得對玄洛很是恭敬。
“啊,是你啊!”看到于豐,賽麗塔似乎再沒有更多的懷疑,畢竟之前她可親眼看見這人在自己家干活,因此她也就沒多想。
“進來吧,正好我爸爸一會要出去,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晚來幾分鐘你們就看不見他了。”
“您父親本來要出門?那我們的運氣可真不錯?!毙逍χ牧伺氖郑孟窈軕c幸的樣子。
先前的中年男人依然在那個涼亭里坐著,只不過他的身上多了一件銀灰色斗篷,包括這片區(qū)域在內(nèi)的基地中,所有人似乎都很喜歡斗篷這種既能遮風擋雨,又能驅(qū)寒保暖的東西,而且在外邊的沙漠里還可以遮陽以及作為薄被使用。
“我聽賽麗塔說,你們是來做那什么……用戶調(diào)查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聲音十分低沉,低到玄洛需要很專注地去聽才能聽清的地步。
“沒錯,”玄洛點點頭,“不會占用您太多時間的,您只需要簡單回答一下就行?!?p> “問吧?!敝心昴腥死淠鼗卮鸬?。
“您對這空調(diào)感覺如何?還好用嗎?”玄洛在說話的同時也盡量觀察著中年男人的面部表情,然而由于斗篷兜帽的遮擋,玄洛只能大致看到他眼睛以下的部分。
“不知道?!?p> “不知道?”
“對,不知道,”中年男人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似乎是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我還沒用怎么可能知道,過幾天再來吧,我要走了,還有要事去辦。”
賽麗塔聞言默默地走到玄洛身邊有些歉意地看著他,盡管賽麗塔什么都沒說,不過那意思玄洛卻十分清楚。
眼見那中年男人似乎不打算再說什么,玄洛只得默默地起身向著男人點點頭,然后帶著于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院子。
“陛下,有問題。”于豐摘下帽子凝重地扭頭盯著賽麗塔家的大門看,好像那門上有什么重要信息存留一樣。
“嗯,我知道有問題,你看出來什么了?”
“我感覺,那男人不對勁,賽麗塔說他有急事,可是真是急事的話怎么可能讓我們進去給我們時間?而且回答的還和沒回答一樣,這簡直就像是故意做給我們看似的,這就好像一個人正要去趕一個小時后的飛機,但是他卻偏偏去球場待了好幾個小時打算玩一會,但是最后球也沒打成,還說了句‘我也從來沒打過球怎么玩?’一樣可笑。”
“你這個形容還挺貼切,”玄洛揮揮手,身上的穿著瞬間變換,變成了一身帝國作戰(zhàn)服,外邊還套著伊琳娜送他的那件黑色風衣,“沒錯,這是一點,不過那個女孩也不太正常?!?p> “那個女孩?”于豐有些驚訝,“那個女孩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啊,她……不對,看人不能看表面,茜拉大祭司還是看起來純真無比結果聽說是個社會大姐頭一言不合把人嚇尿來著……”
“你就不怕被茜拉聽見她把你打死?”玄洛無奈地看著于豐嘆了口氣,然后將之前他跟隨賽麗塔時信標錄制的影像通過靈魂鏈接傳給于豐,“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這是……她是個小偷?”
“沒錯,”玄洛點點頭回答道,“看她的手法,很嫻熟,絕對不是第一次干了,這種可以稱得上是專業(yè)的小偷,你覺得她會是什么樣的心理素質(zhì)?”
“心思縝密,滴水不漏,”于豐說,“要做到如此順暢的行竊,熟練度是一方面,另外也一定會考慮作案環(huán)境,成功或失敗后的退路等多種因素,畢竟這可是在夜晚沒多少人的街上,而不是某個人流擁擠的大商場,鬼鬼祟祟地跟在別人身后是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沒錯,”玄洛贊許地笑了笑,“那么你覺得,這樣的人,她會如此輕易地告訴陌生人自己的父親會在大半夜出門,而且是出門做很重要的事情嗎?”
“而且她之前還擺出一幅謹慎的樣子,可是在您讓我出場以后很快就讓我們進去,這是故意做出一副放松警惕的樣子,好讓我們更加相信她的話?”于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現(xiàn)在他的眼神全是難以置信,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賽麗塔家的方向。
“我不太希望是這樣,可是這種概率的確不小?!?p> 玄洛無奈地聳聳肩,對于賽麗塔他保持著極高的警惕,這種警惕是由其小偷慣犯的形象所決定的,而且并不會因為賽麗塔是女孩子就有任何衰減。
“所以他們要出去干壞事?”于豐問。
“干不干壞事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干大事。”
“那我們跟上去?”
“不,不用,”玄洛搖了搖頭,“既然他們要做,那就讓他們做,探查信標跟著呢,這次我會再扔五百個探查信標在這片區(qū)域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攜帶著影像到外邊的區(qū)域?qū)⑦@些影像傳給我,因此不用擔心監(jiān)視問題。”
“讓他們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等他們最后收獲勝利的果實時,才是我們進入搶劫的時候,嘿嘿嘿嘿……”
“陛下,我覺得您這么說容易崩形象,咱不能教壞小朋友啊?!?p> “那就等他們最終打算征服世界時破壞他們的計劃然后拯救世界。”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