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攻,那我就先上了!直拳猛擊!”
艾勒米動了,只見他粗壯的后腿用力蹬地,卷起的沙土推動著他龐大的身軀迅速向前,一個巨大的拳頭在瑞登眼中不斷放大。
“彈劍斬!”
瑞登不慌不忙,驚雷突然出鞘,閃爍著紫光的刀刃瞬間砍向艾勒米。
“艾勒米直拳的幅度太大,這種位置下我要斬的就是他的……”
“呵呵!”
而就在這時,瑞登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艾勒米的眼神,居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沒有一點慌亂,反倒?jié)M是戲謔。
就在瑞登吃驚的目光下,艾勒米做出了一個違背常識的閃避動作——只見他左腿如同脫力一般的迅速下降,整個人斜著半蹲下來,懸之又懸地避開了驚雷的斬擊。
瑞登眼中滿是驚疑,但卻沒有過分慌亂。他一擊不成之下趕緊接住驚雷的刀柄,準備再次揮砍,卻發(fā)現(xiàn)艾勒米已經(jīng)改變?nèi)?,右拳緊緊握住做出了上勾拳的準備。
“俯沖強拳!”
“嘭……”
巨大的拳頭準確無誤的擊中瑞登的腹部,強大的力量重重的透過腹肌,肆無忌憚的破壞著瑞登的身體,拳風甚至直穿后背,在衣服上都留下一個巨大的拳印。
瑞登重重的落地,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劇烈的劇痛讓他難以忍受,甚至都快無法握緊手中的驚雷。
“嘿嘿嘿,小子,這一刀比殺紅毛的那刀差遠了啊,生死戰(zhàn)你還藏拙嗎?不要笑死人了?!?p> 瑞登撐著驚雷,掙扎著站起身來。鮮血順著右臂流到了驚雷的刀柄上,入手之處一片滑膩。
“沒想到還能站起身來呢,或許我該表揚你一下呢。”
艾勒米肆無忌憚地嘲笑著瑞登,似乎想從他表情中看見自己想要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瑞登只是若有所思,臉上沉吟似水。
“雖然代價很大,但只要能發(fā)現(xiàn)你的能力,那還是可以接受的?!?p> “哦?”
艾勒米的臉色沒有發(fā)生變化,只是顫抖的左腿帶動著身體也在搖晃。
瑞登將驚雷換到左手,然后用右手擦拭嘴角的鮮血,抬起頭正視著艾勒米。
“從T彭恩老師那聽了關(guān)于你的信息后我就十分好奇,明明老師的直角劍術(shù)是一門攻擊極強,難以閃避的劍術(shù),閃避遠比格擋來得更難。那為何你艾勒米明明有著閃避劍招的實力,卻不用這實力輕松反殺T彭恩呢?”
艾勒米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卻只是依舊站著,并沒有上前擊殺瑞登。
“呵呵,所以我猜測,艾勒米你根本沒有抗衡T彭恩的實力,只是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你能做到更好的閃避。剛才我的彈劍斬并沒有攻擊你的要害,只是斬向了你最難以閃避的左腿,沒想到這種情況你也能閃開。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某種奇特的惡魔果實吧?!?p> “呵呵呵——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艾勒米不怒反笑,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左腿,干脆直接用右腿站立著,而那根左腿頓時像面條一般,軟塌塌的搭在地上。
“老子我縱橫東海多年,那些與老子齊名的海賊們沒發(fā)現(xiàn),T彭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居然被你這個毛頭小子看破了。哈哈哈!沒錯!老子就是吃了閃避果實的閃避人,所有的攻擊都會被我閃避!你小子……”
艾勒米還沒說完,瑞登就接住他的話音,沒有一點給他辯駁的機會。
“不過代價就是,你也不能控制閃避的程度,即使身體達不到閃避的標準,也會強行扭轉(zhuǎn)你的軀體進行閃避是吧!正如你現(xiàn)在的左腿?!?p> “小子,你可真讓人感到不爽。不過,有一點你沒猜到……”
艾勒米的左腿突然抽搐兩下,疼的艾勒米呲了呲牙,然后在一陣肌肉的蠕動聲下,艾勒米的左腿居然重新結(jié)實的立在地上。
“老子的身體早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無數(shù)次的損傷,這些看不見的傷痕給我?guī)砹瞬簧傺杆倩謴?fù)的能力。但是小子,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行了?”
“呵呵,你不知道的也多得很呢?!?p> 艾勒米可怕的恢復(fù)能力確實下讓瑞登眉頭緊皺,但他只是立刻舉起驚雷對著艾勒米,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或許,這次得用這個了?!?p> ……
陽光充足的午后,平靜的后山樹林中。
“瑞登,瑞登,等等我!”
“喂土郎,你可越來越?jīng)]禮貌了,連大哥都不叫了嗎?”
“呸!連我都打不過,憑什么喊你大哥。”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打贏你就可以了?”
“沒錯!怎么?還要試試?你可從來都沒打贏我?。 ?p> “嘿嘿,再來一局吧。不過,我們這次用真劍!”
“誰怕誰,來吧!”
兩位少年手持利刃面對而立,紅色頭發(fā)的少年使用的是一柄造型精美的打刀,看上去就十分鋒利。而另一位黑發(fā)少年使用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刀,直直的刀刃上還鐫刻著暗紫色的花紋,看上去有一種妖異的美感。
戰(zhàn)斗剛剛開始,紅發(fā)少年明顯占據(jù)上風,無論是進攻與招架都在另一少年之上,而其獨特的挑腕劍術(shù)更是讓黑發(fā)少年苦不堪言。
“還想著撥掉我的兵刃嗎?土郎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嘻嘻,你的劍術(shù)還是這么弱雞呢。瑞登,哥?”
紅發(fā)少年的不斷挑釁似乎也激起了黑發(fā)少年的怒火,與此同時黑發(fā)少年的劍術(shù)也開始發(fā)生變化,一種極端的攻擊劍招不斷向著紅發(fā)少年襲去。
“這個招式?我……我投降,我投降!”
“瑞登哥!我錯了!住手??!我是土郎!”
“瑞登哥!瑞登哥!啊!……”
紅發(fā)少年的苦苦哀求并沒有讓黑發(fā)少年停止攻勢,而此時黑發(fā)少年的雙眼中卻滿是淚水,眼淚像清泉一樣不斷流出,似乎黑發(fā)少年并未失去理智,卻無力控制自己一般。直到有所感應(yīng)的耕四郎出現(xiàn),這才結(jié)束了這場無法言語的戰(zhàn)斗。
這是一場離奇詭異的戰(zhàn)斗,也是瑞登極力想要忘卻的夢魘。在這場戰(zhàn)斗中,瑞登一直都十分清醒,但就在這種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看著眼中的土郎不斷被自己所摧殘。
雖然最終土郎還是恢復(fù)了過來,也沒有怨恨自己,但瑞登心中一直埋藏著那一天的怨恨,一種自己對自己弱小無能的怨恨。
……
艾勒米抖了抖左腿,確認左腿已經(jīng)恢復(fù)完畢,這才回過頭打量瑞登。
“哦?你的意思是你也保留余力?”
“誰知道呢……不過!”
瑞登舉起驚雷指向艾勒米,眼中乍起的怨恨一掃而空,只有如海洋一般的平靜深邃。
“殺你的劍術(shù),名為‘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