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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進(jìn)骨血的你

離開前夕

刻進(jìn)骨血的你 玖號樹洞 2566 2020-06-07 15:00:00

  原昊并未在意,徑直走向了成咨御的房間。才走到門口,然后便知道了管家神色有異的原因。

  “姑娘,你……你行為要檢點(diǎn),深夜闖入男子寢房已是不妥,怎可……”

  “怎么不妥了?佛說菩提本無樹,何處惹塵埃,你我心無綺念,何處不妥?”

  “就是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tǒng)?!?p>  這兩個(gè)聲音,一個(gè)是成咨御,一個(gè)卻是不久之前回了寢殿睡覺的粼,原昊免不了一陣陣怒氣沖上腦門兒,箭步上前,推開房門。

  張公公自是也聽出了粼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隱隱后悔今日怎的沒讓那些徒子徒孫來伺候,眼下原昊怒氣上頭沒注意到自己,之后反應(yīng)過來了,會不會殺自己滅口呀?見原昊推門而進(jìn),張公公也只得跟著進(jìn)去。

  開門之后,成恣御隔著圓桌與粼對峙,原昊推開門時(shí),成恣御正好面對著他,一看原昊來了,也顧不上粼了,急急忙忙走到原昊跟前拱手請安。

  原昊撇了一眼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粼也沒有說話,對成恣御說,“阿御,我今日來是要與你商議官員評測一事,我們到書房去說?!?p>  成恣御說,“請殿下先隨管家去,臣下?lián)Q身衣服就來?!闭f著,早已趕來的管家就上前引路。原昊余光里看見粼自顧自的坐到了桌邊,喝起了茶,一點(diǎn)也沒有要避嫌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又開始?xì)鈵?。對自己冷淡,對成恣御倒是挺熱情的。原昊冷哼一聲,隨管家走了。

  張公公在一旁裝了半天的透明人,此時(shí)卻想對粼說些什么,但見到原昊拂袖而去,只好匆匆的跟上去。

  成恣御在他們走后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身看向粼,“你自來是比我聰慧,也比我通透,如今這般想來,你也有你自己的打算,我一個(gè)外人如你所說,也是個(gè)死腦筋,不會轉(zhuǎn)彎的,想不出你的打算,你自己看著來吧,我這兒永遠(yuǎn)幫你備一杯茶水,權(quán)當(dāng)謝你當(dāng)年盡心幫我的恩情吧?!?p>  說完拿起一旁的外衣套在身上,系好腰帶,頭發(fā)隨意的一束便出房門了。

  粼看著杯中自己愛喝的茶,笑著說,“夠了,一杯茶水就夠了?!?p>  這邊成恣御趕到書房看原昊已經(jīng)開始翻看自己之前草擬的官員評測制度,徑直走過去,“殿下看后可有什么想法?”原昊抬頭見成恣御一臉坦然,并沒有什么要對自己說的。他想說些什么又說不出口。

  成恣御看原昊,一直看著自己又不說話,疑惑地說。“怎么了,殿下?有什么問題嗎?”

  原昊一笑,掩過自己的胡想,正色說“你這個(gè)想法挺新奇的。但實(shí)施起來有困難,畢竟做未免也太過鋒利了,如今朝上的人可都是憑一口仙氣吊著命的,還是要為委回點(diǎn)好,莫要再刺激他們了。”

  成恣御覺得此言有理,便一言一語的同原昊聊了起來。

  兩個(gè)人越聊越投機(jī),不知不覺便是天亮。原昊制止了還想接著聊的成恣御說“已是天明了,還好,這幾日休沐,阿御,好生休息一下吧,一口氣也吃不成個(gè)胖子。此事茲事體大,牽連盛廣,還需細(xì)細(xì)商議,我這著就回宮了,你也休息吧。”

  說完便拍一拍成恣御的肩頭,在成恣御的問安聲中,開了成府。

  清晨的原都,還有一層薄霧未散,天剛蒙蒙亮,卻已有人家的婦人起床,為一家人準(zhǔn)備早飯,街邊的早餐店也漸漸飄來了食物的香氣,原昊從街頭走到街尾,親耳聽見這條街從寂靜到有一些細(xì)碎的聲音傳來,再到吵吵嚷嚷的完全蘇醒。

  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急急忙忙地投入新一天的生活,他們從原昊身邊經(jīng)過,不曾有一絲停留,仿佛原昊,也不過是一個(gè)普普通通的行人。

  還有早餐店的老板,沖著原昊嚷嚷“小哥兒來個(gè)點(diǎn)心?。吭仝s著上工也要吃早點(diǎn)的呀。”原昊愣了一下,上工?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經(jīng)過一夜的操勞早已是折皺不堪,上面還有之前不慎灑上的墨跡,現(xiàn)在已然是暈染成了一大塊污漬,想也想的到自己必然也是蓬頭垢面,才會被人認(rèn)作是上工的工人。

  原昊自嘲的笑著說,“那便來一份你這兒的特色點(diǎn)心吧?!薄昂美??!崩习迓槔匮b起兩份點(diǎn)心,遞給原昊,“承惠20文。”然后接過油紙口袋,眼神示意張公公付錢,張公公摸摸自己的口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殿下著急著出宮門,并未帶銀錢在身上,這下可真是尷尬了。

  原昊見張公公一臉囧態(tài),便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抱歉地看向店主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二人早上走的匆忙,并未帶銀錢出門。”說著便要把油紙口袋遞還給店主,店主一擺手說,“算了算了。幾個(gè)點(diǎn)心,小哥兒拿去吃吧,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不容易,吃吧吃吧!??!”

  說完又去招呼新來的客人了,原昊遞了一個(gè)口袋給張公公,兩人就像這些老百姓一樣在路邊打開口袋,邊走邊吃,原昊想到了粼之前說過的話?!盁o論身份,才干相貌,都是在蕓蕓眾生中的一個(gè),并無差別?!?p>  此刻他才是真的懂了?;氐綄m中,張公公喚來人為原昊燒水洗漱,他也趁著這會兒去收拾一下自己。原昊穿著寢衣,披散著濕發(fā),坐在床上任由侍女為自己拭干頭發(fā),張公公端來一碗熱湯,“殿下喝點(diǎn)熱湯,暖暖身子,休息一會兒吧。”原昊接過喝了一口,便不喝了。

  上床躺了下去,張公公上前放下帷幔。此刻原昊突然開口,“云川哥?!睆埞ㄗ×松碜?,半響才說“我在這兒呢,昊哥兒。”

  原昊又說,“粼的聰明可傲視天下人,,觀事通透,行事灑脫,我傾盡全力也會未必留得住她?!睆埛逡呀?jīng)許久沒有聽見原昊這樣叫自己,用這樣消沉的聲音。

  他嘆了一口氣,“昊哥兒,姑娘,天人之姿,百世難尋,若是留不住心,怕是也留不住人。莫要再難為了自己。”

  原昊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張峰說,“我睡一會兒,有人來了,你便叫醒我。”“是,殿下?!睆埞娫凰炝?,退出房門,猶疑了片刻,走向了清水殿才剛剛走到店門前,便見翠微走了出來,攔住她說,“姑娘呢?翠微一福身,姑娘昨夜讓我們退下。今早奴婢去敲門,無人應(yīng)答,想是又出去了?!?p>  “不在宮里?”張公公吃驚的問道,得到了翠微肯定的回答后便揮揮手讓她下去了,他自己走回他的住處,心里想著‘昨夜姑娘,難不成還留宿在了成家嗎?’

  張公公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哎喲,這可怎么了得,姑娘不會真看上成家那小子了吧?那我家殿下可怎么辦?’張公公越想越覺得可惜,‘殿下一片癡心錯(cuò)付了人,可別受刺激,不再接納新感情了。’

  張公公這邊自己嚇自己,粼卻是從原昊寢殿的房梁上跳了下來。站在他的床外默默地站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了?!澳悴挛沂巧焦砭郑晌也皇?。非人,非精非鬼,非怪非仙亦非神,你若一心與我共度余生,既不會有神仙天規(guī)來罰咱們,也不會來隊(duì)人馬,迫使我們分離,看起來是不是比那些故事要簡單?

  “其實(shí)難處在后面呢。遠(yuǎn)比一切悲情話本上的都難。放棄吧,原昊,真的沒必要?!比欢淮藭r(shí)睡得正香,粼也沒想讓原昊聽見這話,坐在桌邊倚了片刻說,“哎,原大傻,年祭要開始了。”說完便從打開的窗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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