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熊的家在鎮(zhèn)的尾部,兩人來到胡熊家時,常懷君也知道了賀豐的姓名。
“小兄弟,大哥就住在這里?!闭f著,賀豐就開始敲門。
“大哥,大哥……”
賀豐敲了一會后,里面?zhèn)鞒隽撕艿穆曇簟?p> “大哥,那個常懷君來了?!甭牭胶艿穆曇?,賀豐一臉喜悅。
過了片刻,大胡子胡熊打開門:“哦,你小子來了,進來坐吧?!?p> 跟著賀豐走進胡熊的家,常懷君等兩人坐好,就開口將他在山林里的見聞講了出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焙軡M臉不敢相信。
怪物他殺過很多,可是能聽到怪物變化,又親眼見到怪物聚集,這樣的事他還是頭第一回聽說。
怪物的來源沒人說的清楚,也沒人知道怪物是怎么出現(xiàn)的,反正很久以前是沒有的,突然有一天,一個村里傳出有怪物吃人,然后就聽說有越來越多的怪物吃人事件出現(xiàn)。
“怪物有多高多大?”感嘆完常懷君的見聞,胡熊問道。
聽到胡熊的話,常懷君看了看屋里,準備找些東西來跟黑熊怪對比。
“最大的黑熊怪,應該有屋子這么高,而且很壯很結(jié)實。”
房子的高度大約5米左右,正好跟黑熊怪物的身高差不多。
聽完常懷君的話,胡熊臉色變了。
如果常懷君說的沒錯,那這個怪物他肯定搞不定。屋子這么高,還很壯很結(jié)實,這肯定是怪物的頭領。對戰(zhàn)這樣的怪物,他也只有送死的份。
“常兄弟,你說的這個怪物,我搞不定?!焙苣樕軣o奈很猶豫的搖著頭,“不過……”
常懷君一聽胡熊搞不定,頓時臉色大變。
如果連胡熊都搞不定,那怎么辦,帶著村里的人離開蘭陽村?
“不過什么,胡大哥盡管說。如果是錢的問題,我這有?!背丫蜷_放在桌子上的包袱,“這是二百兩銀子,是我特意拿來請能人的?!?p> “額,常兄弟,不是錢的問題。是……”胡熊還是吞吞吐吐的不肯說。
常懷君惱了。
搞不定怪物,不是錢的問題,又不肯說,這算什么。
“胡大哥,你有什么話就說,只要我能做到,你開口就行。但是你吞吞吐吐的,讓我怎么辦?那些怪物就在村子附近,距離都不超過一天路程。這要是怪物來了,村里人可都要遭殃啊?!背丫行阑?。
常懷君說完,胡熊仍然沉吟不語。就在常懷君不耐要起身離開時,胡熊吁了口氣,一拍桌子說:“你一個半大孩子都敢舍身為民,我更當義不容辭。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p> 出了門,胡熊安排賀豐回去,然后帶著常懷君出了鎮(zhèn)。
“胡大哥,你帶我出鎮(zhèn)是要去哪?”跟著胡熊,常懷君很是不解。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焙軟]有解釋,而是讓常懷君繼續(xù)跟著走。
出鎮(zhèn)不遠,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單獨的茅屋,前面有幾畝田地,后面還有一個山頭,看起來很有風水的樣子。
“這里住著一位高人,也是我?guī)煾?。你說的那只怪物,只有我?guī)煾覆拍軞⑺浪!焙苤钢┪菡f道。
胡熊的話,常懷君很意外。
如果是師傅,胡熊也不需要猶豫啊。為民殺怪是好事,有能力去做肯定要得道升仙。
兩人走近茅屋,胡熊正待敲門,里面?zhèn)鞒鲆粋€聲音:“進來吧?!?p> 常懷君心下一驚,果然是高人。兩人穿的是布鞋,走路聲音很輕,沒想到這也讓里面的人聽到了。
胡熊推開門,常懷君就看到一個清逸出塵、有些道骨的穿藍色袍子的中年人盤坐在床上。
這個人怎么有些眼熟?
看到藍袍人,常懷君心底感覺莫名的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進到屋里,常懷君坐了下來,而胡熊則在屋里找水壺準備倒些水喝。
等胡熊找到水壺倒了水,藍袍人開口了,“胡熊,你來著找我做什么?!?p> 藍袍人的口氣有些嚴厲,看來胡熊說的沒錯,他確實是藍袍人的徒弟。
“師傅,是這樣的……”
胡熊剛剛開口想解釋,常懷君打斷他說:“我來說吧!是這樣的,我們蘭陽村……”
將事情的情況和經(jīng)過說完,常懷君看著藍袍人,準備聽聽他怎么回復。
“師傅,我殺不了那只怪物,只能來這里請……”藍袍人還沒說話,胡熊就接過常懷君的話跟藍袍人說道。
“住口!”藍袍人臉色嚴肅,語氣嚴厲的喝止胡熊。
見此一幕,常懷君看向胡熊,他有些不安,畢竟是他的堅持,胡熊才會帶他來這里。而看藍袍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苦衷,還是有能力的人都有些特殊脾氣。
見此,常懷君只得開口幫胡熊解釋:“還請高人莫怪。蘭陽村危在旦夕,如果不是我著急,胡大哥也不會帶我來的?!?p> “嗯,此事我已經(jīng)知道,小兄弟你就先回去吧?!睂Τ丫{袍人還算客氣。只是他沒有多說,而是直接開口送客了。
“這……高人,我們村真的……”藍袍人開口送客,常懷君連忙請求。
這次,胡熊打斷了常懷君:“常兄弟,你先回去吧!”
額……常懷君無語了。
胡熊也讓他回去,看起來兩人有什么事情要談。不得已,常懷君走出茅屋回鎮(zhèn)上去了。
常懷君離開后,胡熊馬上跪在藍袍人前面,說:“帶常懷君來見師傅,都是我自己的主張,還請師傅勿怪。”
看著跪在地上的胡熊,藍袍人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門口看了看,這才開口:“不讓你帶人來我這,是不希望被人知道我在這里,這次念在事出有因,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絕不姑息。另外,東寧鎮(zhèn)的能人你收攏的如何了?”
“師傅,現(xiàn)在東寧鎮(zhèn)的能人以我為首,都在掌控之內(nèi),還請師傅放心?!焙艹练€(wěn)的答道。
“好!謀事須密,千萬不能被佛宗的人發(fā)現(xiàn)了。”藍袍人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這個常懷君可是你之前跟我講過的那個少年?”
“是的,師傅。他還是個半大孩子,膽量真是不小,我很欣賞他。而且他剛剛說的師傅也聽到了,這哪里是一般少年敢干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覺得他非常不錯,所以才沒顧師傅的話,帶他來見師傅?!焙芎苷鎿吹慕o藍袍人解釋,生怕他繼續(xù)怪罪。
“好,我知道了?!彼{袍人沒有多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那,師傅……”
“此事你不用管了,明天帶三個人在鎮(zhèn)口等我,我們?nèi)ヌm陽村看看?!?p> “好的,師傅。那我就先回去了。”胡熊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
“既然你這么看重這個常懷君,那你可要把他收到手底下,不要讓佛宗給送去做僧兵了?!?p> “是,師傅。”
胡熊回答完就轉(zhuǎn)身走了,藍袍人卻把眼神望向另一個方向。
在他眼神無法看到的鬧市邊緣,有一間處在人聲鼎沸之中的佛寺,里面有一個年紀與藍袍人相仿的和尚,正在打坐念經(jīng)。
和尚面容堅毅,身形挺拔,手上老繭叢生,一看就是常年練武之輩。
東寧鎮(zhèn),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無人關注,沒想到竟有兩個高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