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摸爺!”月枝又跳開,毛都炸了。
“誒嘿~平時擼頭毛不是挺享受的嗎?我就要摸~我剛還受了氣呢!”說著便站起身去抓月枝。
“不能亂摸?。 痹轮没闪巳祟惖臉幼?,依舊是黑發(fā)白皙的少年,他伸出手抓著洂清淺要抓向自己的手腕,微喘著,臉上露出以前從未有過的迷之紅暈。
“咦?有這么累嗎?跳兩下臉都紅了?”洂清淺停下來,“不摸了不摸了,免得你累倒了我還得照顧你,我現(xiàn)在背還疼著呢?!?p> “爺不累!”月枝氣急敗壞的將洂清淺的手抓回來,按在自己胸口處,“繼續(xù)摸!爺不累!”
“不摸了,你變這個樣子摸起來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我接受不了~”
洂清淺把手抽回來。
“那爺變回去給你摸!”說著便要變回原形。
“咳咳…咳咳咳咳?!睕惽鍦\突然猛咳起來。
“你怎么了?快坐下!”月枝趕忙伸手將洂清淺扶住,把她帶到了椅子上,給她倒了杯水。
洂清淺接過水喝了,平復了一下,“我背其實挺疼的…”
“爺去找鳶兒來,你坐著別動。”說完便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洂清淺聽到院子門打開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一襲紫黑色的身影向屋里快步走來。
“清淺!”羲辭站立在洂清淺旁邊,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喚了她一句。
“給我看看你受傷了嗎?傷后背了嗎?”他急切道。
“我還好…鳶兒沒跟師父一起來嗎?”洂清淺向后望去。
“我是聽到影衛(wèi)的匯報趕來的?!彼p捏著洂清淺的肩膀
“影衛(wèi)?”
“嗯……你不要生氣,我怕你再被人擄去,就安排了一個影衛(wèi)跟著你,這樣竹喧也能減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p> “?。繋煾敢馑际侵裥恢弊粉櫸业男袆??現(xiàn)在換了個我看不見的一直跟著我?”
“換之前,竹喧每天需要跟我匯報你的行蹤,那是為了防止一些事情…”
“那現(xiàn)在影衛(wèi)在哪?我怎么沒看見?!?p> “我讓她回避了,不過平日里你也看不見她,她是妖族,并且行蹤隱藏的很好,不威脅到你的性命不會出手的?!?p> “啊……那不是吃喝拉撒全被她看見了么……這樣不好吧,師父?!睕惽鍦\尷尬的說。
“她是雌性,并且太過私密的空間她會回避的?!?p> “奧,那辛苦她了……”
“我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便派了人在你身邊,會生氣嗎……?”羲辭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會呢,師父是為了我的安全啊~既然是必要的,為什要生氣呢?”洂清淺對著羲辭笑著,那笑容如三月春風般撫弄了男人的心。
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嘴里不自覺的吐露出他一直找機會想說出的請求。
“以后…不叫我?guī)煾噶撕貌缓谩?p> “……等等…我緩緩……”洂清淺聽了,舌根沒由來的就酸了起來。
想著剛才那些人惡毒的揣測,面前這個曾讓她有過安全感的人,終究是害怕別人的誤解嗎?
“嗯,好,你慢慢想?!濒宿o見狀,立即覺得剛剛說這話的時機不對。
洂清淺突然委屈了,為什么她的師父要相信那些流言呢?別人的看法真的如此重要嗎?
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我…我不是故意讓別人誤會師父的…我以后改…所以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不!我不是這意思,你誤會了?!痹愀?,果然時機不對。
“乖,是我錯了,你哭的我心疼…”羲辭立即用手指抹去了掛在臉上的珠淚。
他從未見過眼前之人哭泣,不免又揪心又慌張。
這女人看著隨性可人,實則冷然理智的令人發(fā)指。
初時尋到她,無非是當做了一個物件,誰會去花心思了解一項物件的性子。
而當他終于將對方看做是活人之后,又覺得這性子簡直是天生的騙子,明明內(nèi)心冷漠清明,卻慣會用外表來圖謀好處。
每當她心里明鏡似的卻對自己笑著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時,他便想剝開她的偽裝,看看被折弄之后的窘迫。
這嚴重擾亂了他的心性,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需要冷靜對待這個尚且還有極大用處的人。
事與愿違,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在不自覺搜尋她的身影之時,一切已成定局。
如今,這人半張臉都埋在了她衣袖得褶皺之中,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半分想要倚靠自己的姿態(tài),如此看著,仿佛一捧破碎的月光,讓人無端心疼。
“那我還能叫師父嗎……”洂清淺眼睛依舊低垂著,話語間的小心翼翼毫無遮掩的透露了出來,那是生怕一個閃失,就與對方變得毫無關(guān)系。
“愛叫什么都可以!”
你不懂....不破不立。
我已不滿足于此等關(guān)系了....
“謝謝師父…不過我以后也會注意分寸的,不會再讓師父為難了?!蓖踢M了微咸的眼淚,情緒已然有些消沉。自己還真的像那些人口中一樣,哭的梨花帶雨的求了羲辭的施舍。
“不要胡思亂想。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好嗎?”
“在背上…不方便,還是等鳶兒來看吧……”
羲辭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他沉默了,但終究應(yīng)答稱是。
以前練武受傷,經(jīng)常是自己或是燕翎幫她查看,但是她現(xiàn)在卻委婉的拒絕了。那幾個該死的傷害了她的人到底說了什么?不能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再開口問她,那就好好問問影衛(wèi)吧。
不久后,芷鳶和月枝來了。
“清淺,她偷襲你時距離很近嗎?”
“嗯,基本上挨在我身后。”
“你的后背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淤紫,我查看了一下臟腑,她是將力氣全部集中起來打的你,她想震碎你的臟腑,但學藝不精?!?p> “這么兇殘?”
“嗯,而且她是使用了法力加持,應(yīng)該沒有多少武功底子。因此傷勢是從外向內(nèi)散發(fā)的。”
“是我大意了……不應(yīng)該直走過去將后背暴露給她們。”洂清淺臉色不明。
“我去給你備藥,你趴好休息吧?!?p> “嗯,謝謝鳶兒~”
芷鳶出門走到院子,眼眶紅紅的,手不可抑制的抖著。
兩人見芷鳶出來,連忙靠了過去。
“怎么哭了???”月枝問道。
“她情況怎樣?”羲辭同時問道。
兩人聲音重合,羲辭沉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