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能C位出道(十八)
李曉微神經(jīng)緊繃,聲音顫抖的不像話,“什……什么?”
男人將胳膊放在輪椅上,伸手撐著下巴,蒼白的膚色不似活人,銀色面具反射著冷酷的光。
“你最近過得怎樣,被鄙夷?被忽略?被嘲諷?亦或是,看不到希望?!?p> 李曉微瞳孔驟縮,瞳仁不安的晃動著,嘴中嘶嘶的吸氣,像是病發(fā)的征兆。
“在醫(yī)院待了這么多天,對于外界的消息也都了解了,你現(xiàn)在的境地,自己也清楚。怎么樣,考慮跟隨我么?!?p> “我在醫(yī)院待這么多天,是你安排的?!”
男人手指交叉放在腿上,隔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臉上的不快,“你應(yīng)該對我保持尊重,因為只有我可以幫你,而你,離開了我,什么都不是。”
從這個男人進來,就一直在施壓。李曉微也是個有小聰明的人。他是想要絕對的控制,絕對的服從么?我該怎么辦。
冷汗浸透衣裳,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求助的看向蘇瑤,蘇瑤一臉冷漠的立在男人身后,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我……您是否也該給出證據(jù),讓我相信,您是可以拉我出這個泥沼的人?!?p> 男人輕笑道:“我身后這個人便足夠證明了吧,她擁有了什么,你親眼所見?!?p> 沒錯,一個很誘人的證據(jù),也足夠李曉微的野心。
“我……可以!”李曉微緊緊閉上眼睛,深呼吸,壯士斷腕一般說出了這三個字。
“好,很好?!蹦腥撕苁菨M意,語調(diào)也愉悅起來?!盀榱吮磉_我的誠意,還應(yīng)當(dāng)讓你見一下這個?!?p> 蘇瑤聽到這句話,不自主的激靈一下,樣子很是恐懼。
李曉微心中升騰起濃郁的不安。
男人取下面具,沖著李曉微笑了一下。
李曉微用手捂住嘴,眼球凸出,瘋了一般尖聲大叫。
醫(yī)生護士沖進來,幾個人險些壓制不住她的瘋狂扭動。
男人早已帶好了面具,蘇瑤推著男人,在這一片混亂中,悄然離去。
難得的放了一天假,夏卿早早就起了床,人在屋里,一顆心正在計劃著去哪里玩。開開心心的收拾好東西,正準(zhǔn)備出發(fā),劉安妮推門進來,“許影,和我來一下?!?p> “哦?!毙市嗜环畔聳|西,無奈的跟了出去。
夏卿跟在劉安妮身后繞來繞去,終于停在了一扇門前,夏卿掃了一眼門標(biāo),好家伙,凌成澤的。
劉安妮轉(zhuǎn)身囑咐道:“你不要緊張,進去之后,有什么說什么就可以了。”
夏卿隨意應(yīng)下來,也不知道這凌成澤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推門進去,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冷酷面孔和高高在上的相處方式。凌成澤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是一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茶具,一本正經(jīng)的泡著茶。
見她進來,竟然還微笑著讓她坐下。
夏卿懷疑他要殺人滅口了,茶里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藥。
茶水沸騰,咕嘟咕嘟的聲音讓人莫名舒爽。
凌成澤似乎對于茶道頗為精通,一舉一動充滿著閑淡優(yōu)雅。
夏卿瞄一眼放在面前的茶,沒碰。
“許小姐莫要辜負我的一番好意,茶是好茶,也是我親手沏的,許小姐不嘗嘗么?”
夏卿不吃這一套,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留?!傲杩倓e,我可承受不起這份大禮,當(dāng)初凌總說的話我可都記著呢,也一直等著看凌總能把我怎樣。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了?”
每一句話都直戳他的怒點,但他只能忍著,“前些日子,是我誤會了。今天情許小姐過來,也是為了賠罪?!?p> “賠罪?賠什么罪啊?!毕那湟荒樏H?。
“凌總親眼看到我欺負蘇瑤,李曉微也證實了我欺負蘇瑤,這是實錘啊,怎么能叫誤會呢?至于賠罪,也該我向凌總賠罪才是。”
冷嘲熱諷一直是夏卿的長項,也讓她獲得很多樂趣。
凌成澤忍無可忍,“適可而止吧!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讓我想想。”
夏卿斜靠在沙發(fā)上,撐著臉很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也不想怎么樣,就是凌總跟那兩個人,也得嘗嘗我受過的苦吧。”
“這件事是你干的?”凌成澤劍眉緊皺。
“我哪兒來這么大本事啊,凌總真是高看我了?!?p> 夏卿懶得再和他糾纏,“直接把話挑明了吧。我不接受任何道歉,只想看到你們?nèi)齻€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老娘在家里擔(dān)驚受怕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呢?!?p> “凌總也該有點兒自知之明,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希望得到我的原諒還擺出這么大的架子,真是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少爺,嘁?!?p> 凌成澤暴怒,抬手掀翻了茶具,瓷器碎了一地,茶水流的到處都是。
夏卿眼疾手快,趁著桌子被掀翻之前,拿起面前還熱著的茶水,潑到了凌成澤身上,白襯衫染上褐色的茶水,貼在腹部勾勒出幾塊分明的腹肌,夏卿暗搓搓瞄了一眼,又一臉正氣的挪開。
凌成澤保持著掀東西的動作一動不動,長這么大,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不打女人是每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了解的禮儀,可凌成澤現(xiàn)在是真的忍不住一巴掌扇到許影臉上的心。
面對陰沉著臉向她走來的凌成澤,夏卿絲毫不慌甚至有點興奮,作為一個心比天高的人,跆拳道還是略通一二的,勉強得到了黑帶,許久不試,手腳也有些發(fā)癢。
門被突然推開,凌琛大步走來,伸手接住打下來的這一巴掌。
收到桎梏,凌成澤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也不能動,完全處于下風(fēng)。
凌晨握住他的手腕,向后隨意一推,凌成澤不由得后退幾步險些出糗的躺在沙發(fā)上。
凌琛氣質(zhì)本就冷淡,如今更是冰冷至極,如千年霜雪,帶著威壓冷酷,讓人絕對的臣服。
兩人差不多的身高,凌琛憑借氣質(zhì)硬生生比他高出了一大截。
他冷酷的看著狼狽的凌成澤,眼底波濤洶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毀了他!
他竟然想要對她動手!我護在心尖上的人,企容他這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