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去醫(yī)院?!?p> 武朗的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并且立即拿出了手機,要撥打120急救電話。
電話剛要播出去,就被一只沾滿鮮血的手握住了。冰涼的觸感直接滲透到了武朗的血肉里,涼激的他渾身汗毛豎了起來。
“不,不要打,打電話?!?p> 齊耳大口喘息著,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才擠出這幾個字。
“幫個忙,你幫我清洗一下傷口,然后,然后把我放到這里,就好了?!?p> 武朗目光深沉的看著齊耳,似乎在猶豫她話語的可實踐性??闯隽宋淅实莫q豫,齊耳反而笑了。
“放心,我不會死的?!?p> 武朗沉思了一會兒,決定試一次。他放下了手機,走進(jìn)臥室拿出了自己一套嶄新的半袖和短褲放在了一邊。
將毛巾浸泡在水里面,浸濕了再擰干,一點一點的擦拭點有血污的地方。在有傷口的地方,都格外的小心。
將臉上和手上的血污都清理干凈,將衣服放到了齊耳的面前。
“身上的你自己來吧,窗簾我都拉上了,我去臥室?!?p> 說完徑直走進(jìn)了臥室,反鎖上門。
齊耳看見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不由得覺得好笑。慢悠悠的爬了起來將身上的碎步脫掉,又仔細(xì)擦干凈,套上了武朗準(zhǔn)備的衣服,重新躺了回去。
武朗靠著臥室的門,仔細(xì)聽著外面的聲音,眼中的厲色越加深沉。
他知道這個女孩不一般。
就那天晚上而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居然能有一個常年都有進(jìn)行鍛煉的成年男子撕打的力氣,這就很讓人懷疑。
再者,她突然的出現(xiàn),又突然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最后又讓武朗完全想起那晚發(fā)生的事情,算是表誠心也好,總之這一切都是預(yù)謀好的。
再加上今天晚上的傷。
那種程度的傷,就放在普通人身上,只怕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而這個女孩居然沒什么,也不讓自己送她去醫(yī)院。
并且在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武朗無意間發(fā)現(xiàn),齊耳頭上的傷口居然已經(jīng)開始愈合。
雖然肋下的傷口很大,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也很明顯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著,外面躺在沙發(fā)上那個女孩,并不是人類。就算是人類,那也不是普通的人類。
并且,武朗并沒有忘記她是怎么落在自己懷里的。
她是憑空,憑空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懷里。
收斂起思緒,整理好面部的表情,武朗從衣柜里抽了一條毯子,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躺在沙發(fā)上上的齊耳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假寐狀態(tài)。
她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里,平穩(wěn)的呼吸著。比起白天的狡猾聒噪,滿臉的靈光,這幅模樣更入武朗的眼。
走到她身邊將毯子蓋到她身上,關(guān)了明亮的主燈,只留下了周圍一圈的燈光昏暗的小燈。
確定不會打擾到齊耳之后,走到門口把那兩兜子吃的拎到了廚房。一樣一樣仔細(xì)分類,放進(jìn)了冰箱里。
一切都整理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看了眼時間,最后給自己煮了碗面條打了個蛋。
齊耳一開始并沒有睡著,也是存著防備武朗的心思。但由于真的有些累,迷迷糊糊剛要入睡,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飄了過來。
“這回是真的不用睡了?!?p> 齊耳一邊小聲的嘟囔著,一邊努力的從沙發(fā)上撐起了身體。
武朗端著面條剛走出廚房,就看到半死不活的齊耳將腦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
一看到武朗走了出來,立馬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警察哥哥~,你吃飯了啊,你吃的什么啊,好香啊~”
“嗯,很香?!?p> 武朗說完端著面碗走到了餐桌前坐下,開始吃面。
齊耳:“…………”
看著武朗坐在那里禿嚕禿嚕的開始吃面,再被那更加濃郁的香味一刺激,齊耳徹底崩潰了。
渾身脫離的躺回了沙發(fā)上,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
突然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放在了茶幾上,上面還臥著一個荷包蛋。這讓正在心底自怨自艾的齊耳,愣了一下。
連忙抬起頭看向武朗,可武朗只是放下了面又重新坐回了餐桌旁,繼續(xù)吃自己的面,沒有理她。
“警察哥哥?”
武朗沒有理她。
“警察哥哥?”
武朗依舊沒有理她。
“警察哥哥?”
武朗大概是被煩的,終于抬起了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大概是有話快說的眼神。
齊耳在心底默默補充道。不過非常識趣的她,立馬展現(xiàn)出她最可愛的一面。
“警察哥哥,你真是個好人?!?p> 說完立馬爬了回去,開始禿嚕面條。
突然被發(fā)好人卡的武朗,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