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雷三關(guān)于信物的喃喃自語一般,撐著黑傘的小琳夸張的笑了起來,
悉心撫摸著掌中的嬰魂玉,用尖銳至極的聲音喊道,
“雷三!你猜錯了!這金柄剪刀才是你的招靈信物!”
窗外烏云密布,銀白的閃電在叢云中閃滅,陰冷的夜雨澆滅了萬家燈火,隨著小琳尖銳的長叫,客廳的電子表上的數(shù)字慢慢停留在了十二點處。
如果雷三還活著,那么今天,
就是他三十歲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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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前,初秋,夜雨湍急,
約莫是凌晨兩點多鐘,雷老爺子和衛(wèi)國已經(jīng)睡熟了,鄭子步從床上了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然后大大方方的換上了一席帶帽的普通黑色的道袍,絲毫不怕驚醒熟睡的兩人,
二鍋頭里他加了點東西,以他加的劑量,雷老爺子和衛(wèi)國這一覺定是到了天亮,
咚,咚,咚,窗玻璃外傳來沉悶的敲打聲,這動靜顯然不是雨滴能造成的,
是人在惡作劇嗎?
鄭子步走到窗前用掌心抹去玻璃上的水霧,外面空蕩蕩的哪里有半個人影,
有誰會在凌晨兩點半敲別人的窗戶?
而且還是四樓的窗戶?
但鄭子步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恐慌,整理好穿戴后,趁著看門的小伙計打盹的功夫,從一樓溜了出去。
為什么要溜出去呢?
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見不得光。
“上仙,這是你要的東西?!编嵶硬絼傄怀鲩T,一柄寬大的黑傘立刻遮在了他的頭頂,黑傘形狀怪異,傘骨末端用白色絲線吊著黑色的傘珠,
像極了方才他描述的程家黑傘,而撐傘對他說話的人,赫然便是小廟里殺了人的小尼姑!
不,是殺了人的惡鬼!
“成色不錯嘛”鄭子步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兩塊藏青色的魂嬰玉稱贊道:
魂嬰玉也有質(zhì)量之分,通常以顏色斷定質(zhì)量的好壞與否,從次品到極品依次為,玄黑色,藏青色,白堊色,姜黃色。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很有天賦呢,
這才第一次,便能有如此成果!”
“上仙謬贊了,既然我拿來了您想要的東西,那您答應(yīng)我的事情……?”小尼姑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道。
“不急,在此之前,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問問我的問題嗎?
比如: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的嬰玉,為什么我還要帶那二人走呢?”鄭子步意味深長的笑著。
“上仙您救了我一“命”,小琳的這條爛命就是您的了,所以上仙讓我殺人也好造玉也罷,您說什么,我便做什么,無論是善是惡,上仙不說,小尼也就不問?!?p> “好好好,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鄭子步連嘆三聲好,
“那?”小尼姑試探性的問道。
“走吧,帶路”鄭子步帶上了黑袍的帽子,直奔風雨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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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家,幾十年前的渠源鎮(zhèn)的地頭蛇,強搶民女抬高物價,幾乎無惡不作,偏偏家族勢大,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坊間傳聞?wù)f閔家先人閔道虔,閔道誠兩兄弟憑著有血性,敢打敢拼,在亂世當上了土匪,在有了血腥的原始積累后,
又不知怎么攀上了當時科技更為發(fā)達的M國,靠著倒賣軍火發(fā)了戰(zhàn)爭財,再之后又用賺來的暴利洗白了自己,
兄弟二人一人買了一個官位,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面臨內(nèi)亂,兄長閔道虔,又想重走老路,再大發(fā)一筆國難財,
弟弟閔道誠則幡然醒悟,決心不再重蹈覆轍,二人志向不同,誰也勸不動誰,自然也就分道揚鑣,從此再也井水不犯河水。
當兄弟二人再次相見之時,已是數(shù)年之后。
這幾年里,閔道虔利用之前的倒賣軍火的路子賺了個盆滿缽滿,可他所支持的派系卻在正面戰(zhàn)場上節(jié)節(jié)敗退,
但命運沒有再一次眷顧他,這一次,他站錯了隊。
他成了階級斗爭的犧牲品,出于無奈,只得拋下大部分家產(chǎn),帶上妻兒踏上逃亡之路,
可令誰都沒想到的是,被派來追他的竟是他多年未見的弟弟閔道誠,
二人誰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二人的相見是以如此戲劇性的場面。
這一次他閔道虔是階下囚,而他的弟弟則是審判者。
原來分別后,他的弟弟選擇了另一個階級,站在了人民的一邊,把自己多年的積蓄貢獻了出了相當一部分,為所在派系的初始發(fā)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看到許久未見的兄長落得如此這般田地,閔道誠也是于心不忍,念做舊情,花了一大筆錢總算是保下了兄長閔道虔,
然后把他安置在這個偏遠的小城,隱姓埋名的過起了低調(diào)的生活,同時又給他留了一筆巨款,用以生活。
以上就是鄭子步面前這座大宅頗具傳奇性色彩的由來,他站在屋檐下點上了一支煙,火星在陰冷的雨夜中顯得異常的明顯,
整個閔宅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四十分鐘前,小尼姑走了進去,現(xiàn)在,她出來了。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小尼姑幫他制玉,老道士負責給她力量幫她復仇。
于是在她走之前,鄭子步給她畫了一張陰符,此符霸道陰損,若是活人不小心碰到了,哪怕身體再好都免不了大病一場,可若是鬼物貼上該符,則會使其鬼氣大增,能力也更強!
“怎么樣了?”鄭子步踩滅了煙頭,問道
“閔雨田那個混蛋,已經(jīng)死了……”小尼姑把頭埋進黑傘的陰影之中,平淡的說道:
“只殺了一個人?”鄭子步眼神忽然凌厲了起來,
“回上仙,除了孩子和家里雇傭的傭人,剩下的全殺了”
“戾氣太重,此為大忌!”鄭子步皺了皺眉頭,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整個大宅彌漫著一股瘆人的陰氣
“他們該死!”
“如何該死,現(xiàn)在可不比古代,凡事還講究個株連九族滿門抄斬?”鄭子步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顯然是動了殺心。
“小尼知錯”小尼姑顫抖著跪了下來,
“下不為例”鄭子步深深的看了小尼姑一眼“你先走吧,去你尸身的地方等我,剩下的我來處理?!?p> “謝過上仙”小尼姑撐著傘慢慢消失在雨夜之間,
鄭子步看著小尼姑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這小尼姑是塊好苗子,可惜不太聽話,這一次就先作罷,可若是再有......
鄭子步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然后丟下了手中的煙頭,走進了這座幾乎被滅門的“閔宅”
窮盡白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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