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爹太坑,還是命運(yùn)太悲催
于啟明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時(shí),不由得喃喃道。
“難道這里就是地府么?”
在他的周圍,一群穿著獸皮的野人圍著他,口中不時(shí)發(fā)出“哦哦哦”的聲音。
“這里是?”
于啟明看著這群野人,流露著不解的神色。
只見,一位頭上插著長長的羽毛的年邁之人走到他的面前,開口道。
“人類,你選擇死亡,還是選擇接受巫祖的洗禮?”
“我沒死!”
于啟明看著這群人,頓時(shí)明白了自己此時(shí)的狀況,他沒有急著開口回答,而是詢問道。
“這里是哪里?你們是?”
那年邁的野人面色一整,厲聲道:“人類,你的選擇是?”
于啟明面色一變,這野人明顯很不友善,他躊躇良久,搞不清楚狀況,最終回道。
“我選擇接受巫祖的洗禮?!?p> 他不想死,雖然不知道巫祖的洗禮是何意,但總比死亡要好。
年邁的野人微微一笑,道:“很好?!?p> 他擺了擺手,另外幾位壯碩的野人隨手扯掉了于啟明衣服,開始圍著赤裸的他舞動(dòng)起來。
“吼吼吼,哦哦哦!”
被這么多人圍觀,裸體的于啟明很是羞愧,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無法反抗只能閉著眼睛等待著洗禮的到來。
隨著那群野人的舞動(dòng),一位口中念念有詞的野人拿出來一條長長的木棍。
那木棍的一端很是尖銳,上面刻畫著怪異的符號(hào)。
“巫祖,這個(gè)人類沾染塵世,需要洗禮才可以凈化他的靈魂?!?p> 那個(gè)棍子就這樣朝著于啟明某個(gè)神秘的部位插了進(jìn)去!
“這是酷法啊,讓我死了吧?!?p> 他屈辱的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十分后悔為何沒有選擇死亡,這一刻,他的覺得死亡也許才是最好的解脫。
野人們繼續(xù)圍著他怪叫著,直至那根木棍緩慢的抽了出來,他們才停止舞動(dòng),相互竊竊私語著。
“他終于被凈化了,我們蠻巫可以接受他的存在。”
“我們要獻(xiàn)上最好的食物迎接他的新生?!?p> ······
就這樣,于啟明沒有采到靈株,卻也活了下來。
他最后被蠻巫送出了大山返回來家鄉(xiāng)之中。
這件事他肯定不會(huì)告訴任何人,只是告知其他人并沒有采到靈株,也算不了了之了。
但此事也成了他心中一個(gè)解不開的結(jié),經(jīng)常在夢(mèng)中以淚洗面,最終在他郁郁而終的時(shí)候,囑咐于璣子道。
“孩子,你父親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接了那個(gè)告示,我知你對(duì)我感情深厚,切忌不要意氣用事,想著征服無有崖,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p> 他不舍地看著于璣子,最后道:“我知你性子,如果你最終還是走上了攀登無有崖的路,要是···要是不幸遇到了蠻巫族,他們?nèi)糇屇氵x擇死和選擇巫祖的洗禮?!?p> “咳咳咳···你一定要選擇死,不要選擇那個(gè)洗禮,我···我···”
沒等他在做解釋,最終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不甘的睜著眼睛死掉了。
于璣子抹掉眼淚,葬了自己的父親,咬著牙毫不猶豫地走上了攀登無有崖的路。
看著父親那樣不甘的死去,他怎能不去完成父親的遺憾。
命運(yùn)就是如此的折磨人,他也不幸的從無有崖上掉了下來,落到了蠻巫的手中。
于璣子定了定神,看著這群野人,神色微楞,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為何從無有崖掉落下來沒有死,竟然會(huì)落到這些怪人的手中,
“這里是哪里?你們···”
一位頭插著長長羽毛的長者走了出來,面帶嚴(yán)肅道:“年輕人,你選擇死,還是選擇巫祖的洗禮?!?p> “洗禮??。。 ?p> 于璣子大驚,這才想起父親臨終時(shí)所說的話。
“原來這群野人就是父親所說的蠻巫族,難道巫祖的洗禮就是父親提到過的那個(gè)什么洗禮?”
他定了定神,看著那位野人長者,有些害怕道:“我···我選擇死?!?p> 他還記得父親的囑托,那種不甘必然是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
“我就這樣死了?”
他心中很是恐懼,又毫無辦法,只能苦笑一聲,唏噓道:“死了也好,死了也好,這樣子也許可再次見到父親了?!?p> 聽到了他的回答,那年長野人面色一驚,不敢置信道:“你···你竟然···你很好?!?p> 他略帶氣憤的樣子,讓于璣子面色輕松了很多。
“看來是選對(duì)了,如果受到非人的虐待后像父親一樣郁郁而終,還不如此刻就此解脫呢,算了,死了就死了吧?!?p> 這一刻他由衷的慶幸父親對(duì)他的囑托,神色不由地堅(jiān)定起來,厲聲道。
“我選擇死,你們這群可惡的蠻夷?!?p> 所有蠻巫都帶著氣憤的神色望著他,只見那年長野人大喝一聲。
“可惡,實(shí)在可惡,你···”
他擺了擺手,嚴(yán)肅而又莊重道:“拉出去,洗禮致死!”
“洗禮致死!”
······
“咳咳咳···哈哈哈···”
余延年聽到這樣的故事,沒有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對(duì)不起,我真沒忍住?!?p> “哈哈哈···”
于璣子此時(shí)的表情根本用語言無法形容,帶著極度委屈的樣子,道:“土地爺,我···我就是這樣子成了怨魂的?!?p> “噗···哈哈哈,對(duì)不起。”
余延年控制著自己不在笑,過了片刻才克制住,道:“你···哈哈,你是因?yàn)檫@種死法產(chǎn)生了怨念,這怨念是怨恨誰?你父親,還是那蠻巫。”
于璣子搖了搖頭,露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恨,見誰都會(huì)有怨恨之心,直到修煉了化魔轉(zhuǎn)生之術(shù)重新奪了肉身后才恢復(fù)理智,但也會(huì)有些···”
“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余延年接著說道:“那你為何如此在意鐵蛋?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肉身?!?p> 聽到余延年的詢問,于璣子猶豫了,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那么在意鐵蛋,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肉身?
他不確定,想了好久道:“也許鐵蛋讓我感覺自己像個(gè)父親吧,其實(shí)我成了怨鬼雖然是父親不小心造成的,但他的初心也是為了我不受苦才那么說的,畢竟他也不知道我會(huì)落得如此下場?!?p>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不管如何,鐵蛋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和他在一起的這幾日,我雖然很是倒霉,但覺得自己像得到了凈化一般,心中很是安靜?!?p> 余延年微微點(diǎn)頭,道:“還算你有些可取之處,不過···”
他拄著下巴,躊躇了片刻道:“不過你畢竟做過很多惡事,那地府的人再來我是無法保全你的,至于結(jié)果如何,就看你的命吧?!?p> ······